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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秀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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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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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春光一段情

大概是过了春分吧,白昼越拉越长,眼前的光明便越来越多。“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能体会到;“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能寻觅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能游赏到……人们常说“春光明媚”,细思的确如此。冬日里常见的那种灰蒙蒙,被春风一扫而光,代之的是一副光鲜亮丽的俏模样。

我是个怕黑的人,也讨厌阴暗。冬日里的无精打采,被春光一照,顿觉神清气爽。走出户外,不再担心畏惧,凉风正好,吹面不寒。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做事、游玩。于是,“踏青”就成了我国由来已久的一种习俗。

“踏青”这个词,也不知谁起的名,“踏”和“青”结合在一起真是天衣无缝,有动作,有颜色,有兴味。中国人讲究养生,想来亲近大自然,放松身心,应该是最佳的养生方式吧。

人生能有几度春,莫负春光一段情。走出去吧,仰头看天,瓦蓝瓦蓝的,鸟儿快活地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鸟语肯定在大谈春光;远远近近的风筝,那长长的细细的丝线下,肯定有几张笑意盎然的童子面。田野黄绿相间,土膏微润,麦田浅鬣寸许,像春姑娘巧手做的一块大蛋糕。路边的毛桃花、杏花如一片片轻云;金黄的油菜花香气扑鼻,像一匹匹金色锦缎,熠熠生辉。最动人还是枝头的繁花,如春梅、海棠等,花挨挨挤挤,不讲理地肆意开放,毫无矜持之感。你拍照、凝视、轻抚,她们却借着轻风迎过来,一张张粉面艳艳的,倒弄得你有些害羞起来。

其实,早春也有不尽人意之处。大部分树木正打着哈欠,尚未张开黄绿的眉眼。放眼望去,没有初夏时的满目青色。如果作画,肯定要特意避开这些残冬的败笔。远山呢,肌肤尚不丰润,略显清瘦,然而腰间往往缠着一些散碎的雕花腰带,让你心生向往。如果有绿水,定是娴静如淑女,不似夏日的张扬,也不像冬季的枯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鱼儿们开始大胆现身,垂钓者自然乐意,人和鱼不可避免地展开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春光乍泄,空中鸟、河中鱼、池边柳、路边花、田间草都赶趟似的,一点点添加到春的画布上,使之多姿多彩,芬芳四溢。

春主打的就是一个“鲜嫩”,我们的五官都会因这“鲜嫩”而陶醉。春光烂漫之时,人是有福的,眼福、耳福、口福无一不饱满。单就口福而言,酿新酒、采春茶、挖野菜、割嫩韭等都是尝鲜,何乐而不为?我对“挖野菜”情有独钟,如荠菜、麦苗菜、刺儿菜等,除了人吃,还可以让家畜家禽们尝鲜,那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春光是多情的,但也是短暂的,正像我们易逝的青春年华。读书是一种美丽,游赏是一种浪漫。趁年华尚可,背一个行囊,携一卷书籍,快去春风里买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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