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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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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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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言说

不可言说是一种现实,一种世态的残忍。人生在世苦乐相伴,但是不幸的事情总不经意就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也许这个人是一个处于幸福状态中的人,让他措手不及,无法面对。或许这个人正颠沛流离在苦难中,让他雪上加霜,或许是苦难正向一个要有预知的人缓缓走来,他无法避开只能欣然接受。

不可言说是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恋人在某一刻却牵着别人的手,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这是一种蹦极式的落差,我想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只能在惶恐中跃入深渊,过程是麻木得不敢直视,直到回到原位时,还是恐惧中久久不能平复,也不敢直视这个过程。这是不可言说的残忍。不可言说是当时超越生命的爱,如今可以像风掠过的毫无知觉。这种现实冲击不可言说,无法言说,因为过程是让人无从理清,原因不是能缕清的。因为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只能感知,然后面对。

无法言说是面对至亲的人,瞬间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不知所措,也无法直面现实,因为曾经的画面已经成为了日常,而你就在这样而日常成为一种习惯。这种一直握在手中,握了几十年的东西突然消失,这样沉甸甸的东西突然变成一缕清风,你是无法在现实中去承认它的现实。这种你相依相伴的情感,一瞬间就消失了,你怎样在每一次没意识的靠下去,每一次落空直至摔倒时的无法接受和落寞。一切的画面在脑海里幻影浮现,而眼角膜再也对接不了,那是怎样无法言说的刺痛。无法言说是无从接受的言说,不能直面的言说。

不可言说是曾经如胶似漆的朋友,变成了陌生人,或是变成的互相伤害的仇人,这样的现实转变如同失去身边的人一样的落差感,一种是身体的消失,一种是情感的消失。你无法言说是为何曾经真诚对待,如今厌恨交加。为何曾经的把酒言欢,变成不屑一顾。从喜欢相处到厌恶中间的崔化剂是怎样在无法言说中调适。

无法言说是你在不知不觉中遇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你再也无法离开,假如离开你愿意用死亡作为麻痹自己的代价。没有太多的理由。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只因为她有你渴望的东西,也能给予你渴望的东西。你便从此不愿意松开这双手,也没能再松开这双手,因为对于别人来说她不是什么,但对于你来说她是你黑暗中那一束光。或许没有公平,也不需要公平,只是那一份无法言说的感觉罢了。

无法言说是人生一路,从跌跌撞撞到健步如飞到步履蹒跚的匆匆而过,一路风雨交加,日月同行,爱恨相伴。从生到死,从有到无,还是从无到有。一路可以追寻也无从追寻。人生总是跟着感觉在走,无法言说的是这种感觉是上帝的预设还是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一切都无从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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