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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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亲手种过很多麦子
吃过很多麦子
至今我的血管里
闪亮的麦子还在游走
无数次在梦里
我挥汗如雨
手里紧攥着父亲的那把
残缺的弯镰
对着月光下的那片麦子
肆意屠杀
麦子的呻吟声
是我永远无法祛除的梦魇
我早已荒废了农事
当年手上的老茧
被岁月悄然洗尽
日益苍老的灵魂
却爬满了无法消退的茧巴
我想再当一次农夫
种上一大片麦子
让它们茁壮成长
让它们在北方的田野里
静静地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