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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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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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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头诸葛营

大姚县赵家店境内江头村流传着“孔明瓦枕”的传说,还有诸葛亮营盘。

从前,赵家店有一个农民到地里翻挖秋后的土地时挖出一个东西来,长约一尺二寸,高约三尺五寸,顶部稍凹,活像一个枕头。农民用手一摸,硬硬的,像是瓦窖中烧出来的器物,热乎乎的。傍晚归家,农民把“瓦枕头”拿回家放到床上。这天夜里,他睡得正熟,突然,“瓦枕头”内有人说话:“禀报丞相,一更无事,二更无事,三更老狼叼猪,四更五更无事。”农民惊醒,果真听见村中邻居喊:我家的大胖猪被老豺狗拖走了!农民奇怪,以为自己做梦了,等到人声止息,他又沉沉的睡着了。第二夜,枕头内又说:“禀报丞相,一更无事,二更无事,三更无事,四更老豹子吃狗,五更无事。”天亮起床,村中传遍昨夜四更,村民家守门的狗被豹子咬死了。从此以后,每天晚上,“瓦枕头”都按时报更,农民嫌它吵醒自己的瞌睡,就在一个大白日晴天,把“瓦枕头”敲碎,只见里面有四个格子,每个格子中有六个小瓦人。农民大惑不解,赌气把碎枕和二十四个小人丢向四面八方。从此,农民再也听不到“瓦枕头”吵醒他了,他每夜呼呼大睡,心安理得过他日复一日的日子。

“瓦枕头”的故事已经无法考证了,但诸葛亮营盘至今还有迹可循。

翻越江底河悬崖古道,看似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再登上几步石阶,境界豁然开朗,一宽敞平缓的山坡展现眼底,江头村到了。村民告诉我:诸葛亮当年行军南征的三大营盘就在现在的村旁,主帅营居北,中锋营居南,先锋营居摩天接云的蕨蕨坪,位居正中。主帅营往北,江底河悬崖畔俯视南岸的蜀军碉堡遗迹,至今还有明显的存在。三大营盘呈三足鼎立之势,部署于“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江底河古道顶端,万无一失的阵营布局展示了诸葛亮行军布阵的高超与谨慎。

江头村西南,山峰壁嶂,高耸云天,“先锋营”圆周形的古营盘遗迹宛在,牢固的土石根基经历一千八百多年的风雨之后依然矗立,营盘内外被硝烟洗礼过的土地上,几株经霜傲雪的橄榄树果实缀满枝头。登上先锋营,一览众山小,四面八方,茫苍苍群山一望无际。东方天际边,紫丘山隐隐在望,脚下的蜻蛉河、江底河从峡谷中交会,携手北流,穿过重重群山峡谷,蜿蜒奔入金沙江;西方天空下,隐隐约约的山脊背后,隐藏的是洱海和丽江的美丽:北面,永仁方山--诸葛亮扎营滇中的第一个营盘云里雾里;南眺,蜻蛉河穿过田园如画的大姚县城,在先锋营下的赵家店奔流成三迭壮观瀑布,水声轰鸣,如千军万马日夜咆哮:险峻的江底河南岸古道顶端,江头村房舍俨然,人烟绸密,田野里绿意盎然。

遥想当年,诸葛亮辅佐刘备三分天下,奈何南中地方势力太大难有建树。蜀汉建兴元年,刘备亡、后主刘禅继位,南中大姓雍闿等群起叛蜀联吴。蜀汉建兴三年,诸葛亮率师亲征南中四郡,在昭觉大败夷帅高定和益州大姓雍闿联军,孟获代替雍闿,不敢抵抗蜀军,率军撤走。蜀相诸葛亮志在稳定南中,清除后患,乃“五月渡泸,深入不毛”,过金沙江,入云南彝区。孟获残部沿蜻蛉古道向南逃遁,蜀军一路穷追不舍,直达江底河畔蜻蛉腹地。眼看近在咫尺,胸中韬略胜过百万雄兵的蜀相诸葛亮却异常慎重的在江头村安营扎寨,且一连三个大寨互为犄角遥相呼应,以“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对南中少数民族采取贯彻到底的“抚”治方略,取得了空前的成功,赢得了当地人民的信任和支持。孟获降服后,诸葛亮在南中不留一兵一卒,却无形地筑起一道坚固的民心长城,彝民自觉自愿不断给蜀军提供军需。

据道光《大姚县志》记载:诸葛营。在方山麓马鞍山,有土城基,旧指为武候营垒。苴跛坡头,亦有废垒,指为诸葛营。又江崖绝陡,有石壁, 上下俱数十丈,中间人不能到处,在嵌碑形,传为武候阵图。乾隆三十一年,阿文成公桂为将军,由金川移师征缅甸驻此,令军士掘废基,得铜鼓二。又于营侧饮马池内掘出铁柱。嘉庆间,土人复于营基掘得铜鼓,开如瓦缶,周围有蛙蛤之形,击之不甚鸣,惟置之流泉之中,水激其心,则声甚厉。

据考证:“苴跛江坡头”的“废垒”,就是江头村诸葛亮三大营盘遗址。村人至今传言,村边江崖石壁之上,老古辈亲眼见过诸葛亮画于悬崖的八卦布阵行兵图。只是时代久远,后人多次来寻找,至今还没有找到,但南中彝民至今对诸葛孔明依然心悦诚服,大量有关诸葛亮的传说故事至今仍在彝山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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