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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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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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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茶

朋友爱茶,家中藏茶颇丰,有来自省外的碧螺春、乌龙,也有本土产的普洱、滇红,还有难得一见的大红袍。与之交情不浅,我也常常应邀去喝茶,细细品来,不同的茶叶也有不同的滋味,如碧螺春的清纯,普洱的沧桑,滇红的馨香,乌龙的润泽。

中国饮茶之风,始于魏晋,唐代从南方传至山东,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印记,与传统的儒道文化交汇融合、创新演绎,并涌现出一大批以茶为题材的文学作品。如李白的《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杜甫的《重过何氏五首之三》,“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白居易的《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亭欢宴》,“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卢仝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等等,有的赞美茶的功效,有的以茶寄托诗人的感遇,而广为后人传诵,进而形成如今独特魅力的中国茶文化。

通过中国人民的长期实践,创造并采用了不同的加工制作工艺,发展了从不发酵、半发酵到全发酵一系列不同茶类,逐步形成了以绿茶、红茶、乌龙茶、白茶、黄茶、黑茶为主中的六大茶类。但在日常生活中,人们饮用多以绿茶与红茶为主。绿茶在沸水冲泡后,淡淡的翠绿从杯底溢出,如绿衣仙子在杯子中翩翩起舞。娇嫩的叶片如久旱甘霖后,缓缓的舒展开来,从眼球至到心灵,给人一种灵动的触动,仿佛全身的压力在这一刻消散。悠然的茶香随即充满整个庭室,从鼻尖直冲到头顶,如当头棒喝,仿佛要给人雷击般的顿悟。小小的抿上一口,苦涩的滋味瞬间从舌尖瞬间蔓延到舌根,顿时让人眉头紧锁,但苦涩过后一股甘甜之味从舌根而起,再到舌尖最后到全身,给人身体与精神上的享受。这时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脸上也洋溢着怡然自得的微笑。相比而言,红茶在冲入沸水后,蜜红的茶汁顿时宣泄于杯中,并一点点沉积变得深沉,让人无法探知杯底的秘密。淡淡的茶香也紧锁于杯中,让人不凑到杯前,就无法感知这种似有似无的茶香。轻轻喝上一小口,这时茶香顿时在舌尖的蓓蕾中绽放,苦涩与甘甜交融于一起,给人一种人生的味道。

人生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景观,不同的韵致。细细品味,他们与那风味各异的佳茗颇有些相似之处。在如今的社会中常常是青年人喜欢喝绿茶,中老年人喜欢喝红茶。正如古人所云“茶如人生”,这两种茶真实反映出这两类人在不同人生阶段中的不同性格。青年如绿茶般灵动活泼,创新超越,不拘一格。他们高调为人处世,让周围人老远就能看其光辉,闻其梦想。由于经验的缺失会时不时品尝到生活的苦涩,但在奋力拼搏后终将收回成功的甘甜。而中老年人如红茶般内敛,如智者隐于市,看惯了花开花落,尝便了人情冷暖。他们都有故事,但只有走进他们中,才能从这些故事中品味出苦涩与甘甜,品味出人生百态。

品茶就如同品尝我们的人生,平凡中见滋味,苦涩里有幽香,为什么同样的茶叶,因为水温的不同,从开始的索然无味到最后的香气四溢?茶叶的形成是磨炼的积淀,在烈日下开花,在暴雨中成长,在火焰上烘制。没有更大的磨砺,怎能使那种浸渍在茶叶血液里的清香散发出来?其实,人生就犹如一片茶叶,只有在艰难险阻中沉浮,在痛苦辛酸中磨砺,才能真真实实地体味到生活的原味与魅力。在一次次的沉浮与磨砺中,生命便变得光彩照人、芳香四溢。在茶香中,看人生沉浮,看人生聚散,在茶的淡淡幽香中感悟人生。正如朋友所说:“人生的滋味是怎样的?何不去想想茶的滋味?是不是先是略苦,稍带涩,然后回甘?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去体会个中的滋味,全得靠自己去品尝、去摸索、去领悟。茶悟人生,人生如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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