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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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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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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想家

    大梦想家    

 

近来的天,实在是太热了。

若是在外面的话,总感觉上天他欠我一把孜然,当然 在室内 满足我小小幸福感的也只能是这张床了。

这儿广场人来人往,且被旁边的高楼给照顾着,竟看不见一丝的阳光,我向着人流的地方放眼望去,依稀的能够看见那铁路的标识,顺着人群的我惦着脚在移动着,靠近刚刚这个远方的车站,本想着看清楚这个站点名字以便购买返程的车票,可是旁边的人群太拥挤了,我周围的他们也太高了,我的抬头 已经望不到一块同我横截面大小的天空了,更甚者是火车站名,于我而言形同虚设一般。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动的滚进了火车站的候车大厅,一排排一列列的人在大厅内陈列着,地面的各式包装各种色调在日光灯下交相辉映着。

也不知何时 我的手里紧握着一张像各种税务发票一样大小的纸张,打开这页印着墨水的章面,S97的字醒目的映入眼帘,可我始终没能发现起点站它到底在哪,这个站点叫什么名字,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字体映射在纸上呈现出了天堂站的字样,还有被加粗着的13车14座。

我开始慌了,我深信着这次我可能踏上一列不太检点的车站,当我站起身来,一般怂的性格在教习着我继续怂下去吧!我的眼睛里除了看见候车室里沸腾的人之外,更受吸引的就是那用制服所砌成的围墙了。

我安静的再次坐下,突然一个差不多同龄的人走了过来,上身一件白衬衫,搭乘着隔着蓝色破洞牛仔裤的小白鞋,留着一头似长不长似卷不卷的头发,不大的眼睛可以努力从刘海的间隙之间被记住,脸颊什么的可以用标致来形容了,加上那白皙的皮肤,还有让我羡慕的身高,任性的长腿 就好像荧屏里画出来的一样。

“这儿有人吗”他指着我旁边的座位问着玩手机的大爷。

手机那端的大爷似乎没听见吧!

“请问,这有人吗”他继续问着。

没有等到大爷的回答,却成功获得了一个满分的白眼。

“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他朝着我并带着同刚刚一样治愈系的笑容在问着。

“没有 你坐吧’你坐吧。

依然带着治愈系的笑的他突然一个问题向我抛来 “你好 我叫苏瓶你叫啥? 去哪儿啊?”

停顿三秒的我决定 这告诉他也无妨吧!“我叫可萌 我也不知道去哪,”说着给他看我的车票

“你去哪儿”我问

“我回家”他回答道                   

“你家在哪”我问着

“梵星  你听说过吗”

“没有”我回答道

他继续说着“那是我们那的小地名,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哪儿有山有水 还有一片大大的草场,而且天也特别的蓝,不像这一样 都看不见天空是什么样的了。”

本想从他那儿获取到现在这儿的地名或者更多的信息。

“我也是三天前来到这的,他们说海边的城市赚钱特别容易,比如唱一首歌能得几十万 几百万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而且 他们说我的颜值也挺高的 随便包装一下就是唱跳具佳,还能接各种代言,商演 进剧组演戏呢”说着说着那治愈系的微笑流淌在那白皙单酒窝的脸颊

“然后呢”好奇心让我迫切的去了解故事下文

“于是我就从我家那转车到天堂,在打算坐火车去海边的城市的。火车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巨大的轰鸣声,他们有的说是车坏了,有的说是车翻了,车厢脱轨了,要停车半个月呢?不同的嘴角传送着各式的答案。然后就有人把车门砸开了,把车窗给砸开了。车厢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我发现车上就我一个人了,第一次坐火车的我也像他们一样从被砸开的车门走了出去,他们走得很快 我没能跟上他们的步伐,然后就来到了这,这个陌生且大得让人不知道名字的大城市·······”

听着这干巴巴的演讲,我对他的关注度犹如斜率为-5一样朝着x正方向快速运动着。

生活就像一次次的意外,将你的绝望一条条的串联起来。

我已经没那么强烈的想知道某些真的就没有答案的东西了,掏出车票 上面的数字是5月20日05点20开车,停车13分钟。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这是一列过路车,除此之外 我是一无所知的。

他惊喜的问“你13车14坐?我13车13坐”

“那很巧了,待会一起上车吧”我回答着说

他没有言语上的回应我了,只是那个让人无法抵抗的治愈系微笑向我弹射而来。

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摆,19:16 那边大屏幕里正报道着关于一火车事故的详情,我不敢确定我的心里是不是慌张了起来。我还是习惯性的把耳机塞进了耳朵并把音量调到那让自己觉得舒服的样子。

有手机的时光还是很欢快的,那一瞬间我的注意力被完全的吸引了过去,他站起了身,在离座位十步左右的地方放弃了什么似的,将肉体完全的平铺在人来人往的地面,人还是那么多 却没发现一个停下脚步的人,还有旁边的制服,一个军姿被把玩得特别的稳健。

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善良还是觉得他与自己挺投缘的,我居然迈开了快要生根的双脚。

蹲下身子,轻轻的晃动着他的身体 嘴里呼叫着的苏瓶却没能得到那治愈系的回应,随着一声又一声 苏瓶 苏瓶 的呐喊,周围的脚步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就好像在享用着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穿着制服的军姿也移动了,我同苏瓶一起进了执勤岗亭,不同的是 我是竖着进去的 他是横着进去的。

岗亭里装着一盏耀眼的水晶灯,空调的温度让人瑟瑟发抖,一张庄严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在眼前,桌子的那一端 一个胖得无法用衣物包裹肉体的光头坐在那儿,宽大的头让眼镜的双腿在表演着一个完美劈叉。

“你跟他什么关系”那个胖子问道

“我 我 我 我跟他就刚认识而已,就是······”

“你的车票呢?”

一边做着拖拖拉拉的陈述,一只手将车票交给了那个胖子

“你别再说了,把他给抬出去吧”那个胖子咧着嘴说着

虽然就这样的一面之缘,但我还是很好奇的想知道他们会把苏瓶带到哪儿。

“这是你的车票,就在这呆着 车到站了会有人叫你上车的”

话音刚落,他打开了桌子后面的一扇门,里面是一个卧室 除了一张宽敞的床之外,没留一点机会让我在看一眼那门俨然还原到十秒钟之前的状态,突然 房间里像断了电一样,久久才适应下来这屋里的日光灯,和渐渐在气候变暖的岗亭。

透过窗帘和玻璃间的空隙能够清晰的看见大厅内候车的人群,无限的好奇助推着我的屁股离开真皮沙发表面。透过这个不敢扩大的空隙在秘密的窥探着。

突然 那个熟悉着的白衬衫 蓝色裤子 小白鞋 从远方映入了眼牟,那个身影像个婴儿一样坐在推车里,推车里放置着各色各样的物品,并且一边推着一边在地板表面寻找着填充推车的补给,什么时候小推车离开了我的视野,再次回来时只能依稀的看见那一双对比下无限刺眼的白鞋。

又见那辆相同编号的小推车时,什么都没有了,也无法再知道些什么了。

认真的向后挪了几步,矗立在那真皮沙发的前端,我是否还能看见那白衬衫和乘搭得小白鞋,那治愈系的微笑是否还能为谁抚平着伤痕,那······ 。

“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出来去站台候车。”门外的制服在喝声道

像犯了错的小孩,像罪大恶极的嫌犯,像囚禁着的自由,在前面的两个制服的带领下我到达了站台。噢 忘了 还得谢谢我身后的两件制服,让我从岗亭的皮沙发到站台的路海阔天空。

呜呜呜 呜呜呜 空旷的站台的另一侧一辆冒着黑烟 披着一头秀发的机车缓缓的靠了过来,一节节的红皮车厢整齐划一的排列着,透过车厢两旁被打开的窗户,一阵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坠入耳中,“花生 瓜子 啤酒 饮料 有人需要吗?”

车门打开了,检票口也打开了,像搬家的蚁群,像南归的大雁,像喷涌而出的小细胞,有条无序的向站台奔涌而来。停在车厢门口的脚步在记忆里探索着,我没能参加这场关于上车的马拉松,是一种幸运,还是一场遗憾?

“我己经三年没回家了”  

“我都五年没回家了”

这样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忽然“花生 瓜子 脚 请让一下”这一个叱咤的声音把我从回旋的空洞中拉了回来。

抬头望着车壁上的号码牌,是激烈的人群把我送来了12车厢,我掏出裤兜里那税务发票一样的火车票,13车厢14座,我得赶紧找到在这列车里属于我的座位,这列车不知卖了多少张无座票 要穿过这车厢,紧紧的跟踪在卖花生的售货员身后是有且仅有的方法。

售货车走走停停,像没有完善站台的公交一样它的每次停下全凭感觉。“嘿,有什么香烟 给我来一包香烟。”那个镶着两颗金牙皮肤黝黑嚼着槟榔的胖子的胖子叫喊着  “卖东西的 快点过来 我孙子要喝饮料,你那有什么饮料推过来我看看。”一个算不上年长且带着太多贵气的妇人呼喊着,“呜呜呜 呜呜呜”我下意识的以为是火车就要开了,“别哭 奶奶马上给你饮料,哎 哎 哎 卖东西的能不能快一点啊 我孙子都急哭了,你这东西还卖不卖啊”一系列像阎王勾命的崔促从前方传来。

买香烟的胖子心满意足的得到香烟后,转身向地上创造了一个像某天上午遛狗时留下的产物一样的高级产品“ 押大押小 买定离手 机不可失 失不再来”从嘴里清晰的吐了出来。售货车新一次的启动了,在这平坦的车厢,除了只能用一档前行外 人肉喇叭不停的提醒着前方的人 前方的脚。

“停车 停车,我孙子买饮料呢?”那妇人一百二十分贝叫着

“我买饮料呢 又不是不给你钱 这么就才过来”那个足够买成人票的孙子委屈的说着

“不好意思 让您久等了,小朋友 您要什么饮料呢?”推车后方小女孩温柔的说着

“咱不差钱,不同的饮料挨个拿一瓶。”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踏着蓝天的气息说着。

“好的,一共八十六块”那个温柔的声音像复读机一样播放着。

“这么贵,这个果汁超市零售价才5块 你们为啥要8块”白发男人打断着那温柔声愤膺的说着

“您好 这个是我所不能决定的,您看 这是我们的物价表”小女孩播音般的腔调像是宣布什么大事一样。

“给你,老子不差钱”两张红色的纸张从那个蛇皮纹路的包里一带而出

“先生,这是找您的钱”温柔声伴随双手中有整有零的货币一起递送到白发男人面前。

男人夺过那几张颜色各异的纸张。

小推车在人群在继续前行着,左耳塞着的耳机在回荡着”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让一让 让一让,瓜子 花生 啤酒 饮料 有人需要吗?”

白发老人的嘴角环绕着“臭婊子 老子以为你真的敢多收老子一分钱? 你收了 老子打举报电话弄死你个婊子。”手里捧着那张红色纸张,却没能透过空气在白皙的三张脸上映射出一丁点其他色彩。

小推车像取经似的终于有历经了一劫,这个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更像是停靠的站台那样,不仅驻扎着人往,也让小推车 让小女孩感觉到那是家的方向。她拿起推车扶手上的毛巾向脸上擦拭而去,拧了拧毛巾 随着随地的完全落地,这新一轮的劫难又开始了“让一让 让一让 瓜子 花生 啤酒 饮料 有人需要吗?”

没走处几步,终于看见了我的座位14号座位,可是 为什么那儿有人坐着呢? 我抬头向车壁望去,没错 这就是13车厢,没错 那就是我的座位。

“您好,这是我的座位 请您让一让”我一边掏出车票给他确定着

“不好意思啊,坐了你的座位”说着那个而立左右的男人站起了身。

那个男人又坐下了,这会他就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旁边座位的和他换了一下座位,我旁边那是13号 那是苏瓶的。可是 苏瓶现在又在哪呢?

“现在我没坐你的座位了吧!现在 这个座位坐着的姐姐有着七个月的身孕,男子汉大丈夫 你不可能跟这个姐姐争抢着座位吧!”那个男人带着得意且礼貌的说着

“那你坐这个位置,那这个位置就是你的吗? 你敢把车票拿出来让我看看吗?”我不甘的质问着

“哎 我说小伙 我又没坐你的座位了,这个是不是我的座位关你屁事儿,我告诉你 这就是我的座位。”那抽搐的嘴脸在倾吐着

“这不是你的座位,这是我好朋友的座位”

“谁是你好朋友啊,我才不是好朋友呢。”那个男人抢过去我的发言权

这是我好朋友苏瓶的座位 可是 可是 苏瓶他又在哪呢?他是否也同我一样踏上了列车?是否即将离开这个不知名字的火车站?是否即将离开这座不知名字的城市?

“我不跟你说了,咱们让列车员过来断定吧!”说完我转过身向列车办公席走去

“别怕 媳妇儿 他不能那咱怎样的。”这刻骨的刺疼着我的耳膜。

“瓜子 花生 啤酒 饮料 有人需要吗?”这个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那个小女孩也消失在这人海。

“旅客朋友们注意了,从洋城东开往天堂西的S97列车就要开车了,祝您旅途愉快”车顶的喇叭在把广播员的话语传达着。“各位同志请注意S18列车即将到站,请做好接车准备”透过窗的广播播报着着无关的内容。

车窗的外面 一个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头顶着白黑双花 全是黝黑又瘦小的男人在向窗内递送着最后的一包行李,那一个骷髅似的形状硬是把那最后那且沉重带着泥土芬芳的行李挤了进来。

他正喘着一口粗气时,那贴有人行通道的车厢门紧闭着并徐徐经过他的面前。

“开门啊 等等我 我的行李还在车上”他迈动着小巧的步伐追赶着。

探出头的乘客在说着“这车就这么着急开吗?向租来的一样着急还。”“看了 那个人还在轨道上追着。”

他怎么能追得上火车呢?别说胳膊了 这完全是小指在于大腿的较量,这完全是一场贴近舞台的大秀。但愿他能赶上下一班列车,但愿下一班列车别赶上他。

咚咚咚

“请进”

在列车办公席里坐着一个笔直的穿着制服正坐着笔记的列车员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他和蔼的语气问道

我出示着那车票“那边有人抢占我的座位,拒不让座”

“这个问题我这解决不了,他归13车列车员管,我这是12车 13车在车厢的另一端。”他的微笑携带着这些字发射出来。

我默默的走出办公席,13车厢办公席 那得穿越过这一列长而堵得像早晚高峰的车厢。伴随着拥挤,为了那一席座位,我顺着人群卷入了车厢内的人海潮流。

跨过那带着泥土芳香的行李,那一个好心的人正帮着整理那个未能上车的他的一些不太重要的物件,那拉链刮过的声音里伴随着欢快的协奏曲,那边的两个老爷们并坐在同一排的座位上,只是中间间隔的那个女人格外显眼罢了,那披散着的柔色黄发,精致的五官,粉装趟过的瓜形脸蛋,高耸的山峰把衣服的弹力发挥到极致,阵阵的体乳交香拂面而来,若在某个夜里这一定是情绪宣泄的极佳通道了。

左边的男人摇晃着左手里的红酒,右手肆意的品尝那肉体的滋味,右边的那个男人右手夹着那像水管一样的烟卷,左手划过翩翩的发梢 指尖在脸上画着那不太熟悉的图案。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跨越了这车厢。

咚咚咚

“请进”

一个穿着制服满是胡子的男人和另一个同样穿着制服扎着丸子头的女人在半平米的列车办公席紧挨着的肉体正讨论着车厢的售票问题,最终他们得出那肯定的结果,挂在墙壁上的白色纸张上书写着20张坐票50张无座票。

“你有什么事吗?”大胡子的男人说着

“您好,那儿有人拒不让坐,这是我的车票”我悻悻的从口袋里掏出车票

“你去车厢那头,找那一个列车员,让他给你解决 14座离这太远了,你看看这车厢内哪还有能让人通行的一丝缝隙啊,你去那一边就说是我请他帮忙调解的。”话音未落 那车票又回旋到了我的手里。

说得也对,这车厢内哪还有能够让人通行的缝隙啊,就连这14号车厢的餐桌上都坐着 靠着数不过来的人,还有椅子上坐着那用餐的和可能用完餐的人。

继续在自己觉得的公平的道路上行走着,那红酒好像灌满了中间那个女人的酒窝,一个接一个的眼圈盘旋的上空 那个女人像极了光环下的天使。带着泥土芬芳的行李变得消瘦了起来,地上也铺满了许些七零八乱。

咚咚咚

“请进 怎么又是你啊 不是让你去找13车厢的列车员吗?我这管不着你这事 去车厢那头吧 去吧。”两手带着门疲倦的说着。

“您好,我去了那边 那个列车员说请您帮忙解决。”

“请我帮忙,我怎么不知道 别在这生非了,你这事我这管不着,我不能越管理。”话音还未落 我的脸和门就像那边的一对情侣的嘴与嘴一样,紧张而又刺激的怼在了一起。

这不甘心的车票给与我又干什么,明明是我的却不曾得到,还在拥抱着喜怒哀乐。

再次穿越过12号车厢甚至11号车厢,他们不再是那样的拥堵,却不是大方的舍得给与我一个坐卧之地。

火车也不知开出了多远,只看见煤灰伴随着徐徐的阳光洒进车厢。可能阳光的照耀温暖了我,我变得不那么急促着,只是在车厢内向着前进的步伐并没能被牵绊住。

不知走到了哪儿,抬头却不曾记住那车壁上的车厢号,这儿虽不见那拥堵的人海,但也让脚步无以声张,左边坐着的老头一边捋着白而长的胡须,一边品尝着应该是早春采下的嫩尖揉炒的绿茶。右边两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盘着手里的佛珠讨论着他们死后能否睡上自己早就中意着的棺材。前面的两大爷正为一步悔棋而招来了一群年长的看客。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正担心着这盘棋会不会有结果时 一阵悦耳的乐曲遮蔽了那边的胜负。好几座的奶奶 应该是阿姨吧!指尖在跟着音乐整整齐齐的跳跃着,仿佛能够忘记四季 忘记天黑。还有角落那慈祥的奶奶正带着老花挨个针眼的绣着刚洗出来的全家福。

跨过这节车厢,仿佛年轻给了我无限的风光。这位没收了头发的旅客正喝着碧绿的茶水像躺在沙滩的阳光下玩着手机过着那离退休的惬意生活。那边的两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用私言密语讨论着下一步的合作事宜。那位穿着迷彩汗衫的父亲正在愁眉沉默着,让儿子读书 还是跟着他一起下地务农,突现肉皮的头顶被煤灰积了一层又一层都不曾得到答案。何止是他一个人的哀愁呢?他对面穿着衬衣的大叔愁着如何顺利的让学土木工程的儿子继续着他的事业。那边的阿姨也不甘示弱的说着“我家女儿那差了,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哪比他家儿子差了,我就不信我女儿嫁不出去,那个没户口的野小子活该单身一辈子”一群的大妈同病相连的诉说着像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样。角落的人同样过着生活,只是更沉默罢了。就像母亲在拿着玩具哄着那个二十来岁的小孩吃饭一样,甘于自己的平凡 不惧成败。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秀发披肩上,那女孩站在一条腿跪地的男孩面前,火车刚出那漆黑的隧道,太阳的光线经过高高举起的钻戒反射过来灼疼着双眼,揉了揉眼才发现这是全新的一列车厢。“呆子三生有幸 能得姑娘欢喜 山水共一程 愿陪姑娘一生,亲爱的 嫁给我 可以吗?”一个悦耳我愿意冲破着车厢的宁静。

正准备为幸福鼓掌的双手一下抚过旁边的水杯,水和杯子里的红枣枸杞无序的散落在地上,微笑着回应完没关系的大哥哥迅速的掏出红枣 枸杞,一杯崭新的养生汤像他手里敲打着的复制 粘贴一样呈现在我面前。一道火光成功的吸引住了我的注意,电流的碰撞让我这个本家人提起了浓烈的兴趣。

一个跟斗并没有十万八千里,倒是提醒我时刻注意着脚下的路。是那一摞书将我绊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那磅礴的气势在这青春的气息里奔驰着,三角尺量不尽的几何道理在那群校服背上刻画着。说不完的道理 捋不清的叛逆在这百转千回。

前面又是谁在哭泣着,穿过摇摆的车厢连接处。那个年轻的妈妈正按着极强反抗欲的孩子在小键盘上弹压着,眼睛太疲了 不想在看远方了,这个可爱的襁褓中的孩子正用着刚露出的乳尖在妈妈的乳头上用力的咀嚼着。

“旅客朋友们注意了,前方道路大面积塌方 预计需要五天的抢修时间,请大家就地下车 刚路过的梵星站会有车辆接应你们,请大家听从工作人员的指挥,谢谢!”

车厢变得空了起来,13车14座安然的空在那儿等待着他的主人,那泥土芬芳的行李袋早已不知去向。凌乱的地上散落着一封黄色皮封的信,“亲爱的爸爸······。”

余晖跟空荡的车厢映衬着,就像那年秋天的胜利一样,只是凭添着许些不同的气氛。

我实在走不动了,也不知走到哪了,更不知道那些转移的大部队都去了哪,除了陪伴的明月,只剩得这身影陪我入眠了。

“嘤嘤嘤 嘤嘤嘤”

好像是那小孩被饿的呼喊把我从朦胧中抓了出来,太阳洒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却迟迟不再见那婴儿的叫喊声。

远方应该是刚下过的雨,彩虹从山涧一直延伸到远方的草地。前面的小河水潺潺的流淌着,那水是甘冽的。

这样甜的水 美丽的山,宽广的草场,还有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请让我依偎着你在梦一次吧!

阳光徐徐洒在身上,睁开眼时,太阳已经红彤彤的浸染了满天的云儿。除了耳机里还播放着“你可知这百年爱人只能陪半途,你且信世上至多好景可虚度······”还有那浸湿后背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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