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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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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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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儿甜来槐花儿香

花,是生物们的灵魂绽放,是地球上的它们心情怒放时,对其它的同类说的话:成熟了,就要有展示精彩的担当!展示精彩,就把美好的心情传递下去!

槐花,是槐树每年向大自然交来的答卷,它盛开在春夏之交的广袤原野、村镇院落、房后道旁。槐花开放,花缀树枝,银光闪闪,淡雅馨香,沁人心脾。

这个时节,无论你走到哪里,像掬一泓清泉,若托举起一嘟噜槐花细细观赏,或撸一把槐花带回家细细品尝,像是春天捏起几朵梨花放在掌心,夏天抓起一把柳絮置于手中,秋天捧起一把棉花感受质感,冬天握起一把雪团聆听融化,洁白的心理拷问,洁白的心灵清零,收获的成就感,着实会上升到一个境界。

我在北方的山上,都见过槐花,一个家族围在一起过日子的,单株挺立、待娶备嫁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漫山遍野,分布极广,远看白花花,近看绿油油。

离花树几十米远,那种淡淡的素雅香气早已袭来,在空气中弥漫着,“风舞槐花落御沟”,似乎,它更懂得与它亲近的人的语言,向人类诉说这什么,虽然目前还不能沟通。要不就是它在喃喃自语,通过自言自语的形式,把香气释放了出来,吸引人们的目光和鼻官。

槐树应该是国产的古老树种,与人们的吃、穿、住、行、防治病等息息相关。而洋槐树自北美传入中国,已经是19世纪下半叶以后的的事儿了。槐树的样子,与人亲近了多少辈子,谁也说不清的。槐花的样子,招人喜欢,花萼红红的,花梗短短的,唯独花冠白白的。槐花在世上已经香了数千年。

槐花到了开放时节,香气在山上扩散着,于是,整座山都活了起来;在家园街道上扩散着,于是整个家院充满了生机。

在农村老家时,就有“门前种棵槐,财运自然来”的俗语在传说。怪不得大队部房前、大娘家大门口,都有几层楼高的槐树在生长啊。实际上,槐树高了,采集槐花就费劲了,每年槐花开时,都是大爷家的三哥和四哥提前接好长长的杆子,绑上一个铁钩子,摇摇晃晃,把带有槐花的树枝一块折下,那时年少,我只有在树下捡拾的份儿。捡拾的当儿,撸一把槐花,喃入嘴里,甜甜的,嫩嫩的。将槐花带回家,槐花饼,槐花稀饭,槐花水饺,妈妈的做法准能让你满足胃口。

在矿山生长几十年了,撸一把槐花带回家,早已变换了地点,成了在附近农村的树林,在运煤铁道的两旁。树林的槐树,大都不算高,抬脚可得。借着铁路路基的高度,随手可摘。

这天,陪同岳父出来,围着矿区走走。快到铁路分支线了,闻着一股股的香气扑鼻而来,我们知道,到了撸槐花的时节了。

岳父对我说,四十年前,我干运销时,铁路两边的槐树,比现在还多。

岳父干了大半辈子运销,对煤质这一套是行家。对这段路,对这块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再熟悉不过了。

“花,都开了,最好看!这是矿山一景。附近村庄的槐树,加起来也没这儿多。”

“都是自生自灭的。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沟沟坎坎里就长出了小槐树苗,工余时,适当浇点水,之后不用经意管理,就活起来了。”岳父说。

“困难时期,这可是救命树,槐花是上等伙食啦。”岳父接着说。

我猜想,岳父肯定又在回想那段曾经逝去的岁月了,吃不饱的日子,着实难熬。岳父不止一次地给我说过,我记在心里了。那时的稀罕,是没有的那种稀罕,现在的稀罕,是“物以稀为贵”的稀罕。

“这么一大片,长起来不容易,能保留到这个样子,也不简单啊。”我说。

它的朴实,有点像井下的矿工师傅,再恶劣的环境,只要适应了,就成长,这就是不容易;它的普通,使得树堆里看不出它有什么个别之处,但认准了的理儿,就孤注一掷,就年年开花结果。这就是不简单。

不需要踩着什么工具,伸手就可以触到槐花,我顺手撸了一把,岳父看着只是笑。

看着一棵棵槐树上结的满满的槐花,陶醉于氤氲的香气氛围中,我和岳父待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他更多的是回忆,曾经的工作火热场面,曾经的煤炭会战场景,估计像过电影一样,从岳父的脑中走过。而我,更多的是沉醉其中,感受着香气,感恩这环境。

春风吹,鸟儿鸣,槐花香,树儿绿,这一切,汇集在一起,不就是美好生活的象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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