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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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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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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秋入怀黄栌红

这几日,抖音里有好多朋友在抛晒博山红叶柿岩那层林尽染的美丽风景,馋得我不行。

新冠肺炎疫情出现反复,离家较远的红叶柿岩,我们不能成行。于是,一个周日,眼看天气转暖,就近去了位于张店区东部的花山公园,寻找红叶的足迹。

一路行进一路歌,躺卧在花山怀抱的绿树,依旧留恋秋的丰盛,坚守那块阵地,没有下野。脚下的山菊花黄黄的帽子、挺拔的腰肢,在秋风中摇曳。路旁成片的酸枣、金银忍冬、海棠果,一粒粒红红的,一枚枚嫩鲜的,竞相表露对秋的热恋,着实招人喜爱。我在想,身边美景美不胜收,何必舍近求远负担疫情风险;只要眼里有美景,何必目的远游东奔西走。

沿着洁净宽敞的柏油路惬意行进,妻子手指不远处的风景让我看。

哦,在苍翠的松柏之间,绿油的冬青背后,我看到了一抹红。红,积极向上,温暖如春,热情奔放,我喜欢。

一路欣喜,一路小跑,来到黄栌跟前,上下左右,尽情观展。

早就知道,黄栌是我国重要的观赏树种。眼前的黄栌树,树干姿态优美,茎叶花枝招展,深秋时节,霜染叶片,色彩斑斓,红叶果形别致,胜似桃花绽放。据说,北京的香山红叶还有济南的红叶谷、博山的红叶柿岩,都是这个树种在唱大戏。怪不得人们借势黄栌霜降叶绯红,展示自己奔放的心情呢。

霜降节气过后,秋,渐行渐近冷凉境地。黄栌红叶,因秋而变,懂得感恩秋,它想挟秋一道,诗联景致,拥秋入怀,抵御寒冷,健步走入寒冬。

你看,单株的黄栌红叶,树影披霞不冷清,像一位年迈的老者在发挥余热,有身旁的绿树围裹,有大地母亲的庇护,它不显得孤单,秋风至,它唱起欢快的歌儿。成片的黄栌树群,疏影披露,枝叶婆娑,威武壮观,似红裙悬空摇摆,如摩登少妇、俊俏熟男游逛眼前,一张张火红的幕布,将晴朗一片的苍穹醉染,写就了一幅“秋胜枫叶映天红”的画面。

我坐在黄栌树的枝杈上,阳光稀疏撒落地头田间,诗情画意灵感顿显,一篇《黄栌叶正红》流淌而出:

霜降时节,一阵风儿,刹不住车,直奔你来。习惯了,顺手接纳;干惯了,年年如此;看惯了,兄弟姊妹迎风摇曳的样子,就是自己的翻版。

霜降时节,秋风儿一吹,恰似听到冲锋号,黄栌,千篇一律,一枝一叶也没有,落下染色。我在树下与你嬉戏,攀你脖颈合影,不一会儿,你害羞了,脸儿粉红大红紫红,而身边的我,像喝了二两酒,涨红了脸。

不得不说,秋,一点也不悲催,更不单调,正如那千古名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至为关键的,有那么多赤橙黄绿青蓝紫来陪伴秋,有那么多给予秋投怀送抱的花草树木结伴前行,不只是黄栌,我想,秋,是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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