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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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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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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歌那个叫秋的季节(感秋三章)

秋色赋

秋天来了,西风也就变得爽朗起来。在这个秋风浩荡的季节里,西风和落叶,为人们凭添了一道壮丽的景观。树木此时摇曳着的是一派鹅黄,分外醒目,别具魅力。一些叶片还坚强地兀立在枝头之上,任凭风吹雨打,任凭树枝摇曳,打足了亮黄亮黄的精神,显露出一种刚正不阿的气节。更多一些叶子离开了供他们生长的地方,扑入了大地的怀抱,随着风的方向,去寻找安身立足之地。秋天是一个十分漂亮的时节,落叶用自己的本色宣告一个成熟季节的到来。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柏油公路上,白杨树透出一身的金黄,伫立在路的两边。路面上飘洒着些许落叶,车轮飞过,卷起阵阵气流,叶片随之飞舞,景色呈现出淡淡的优美,让人不由的想把这一切定格成永久的回忆。

山中的景致更为壮观,西风下,树叶刷刷拉拉的飘落,铺满山野,填平沟壑。脚踩在地面上,有一种萱软的感觉,伴着叶子间的摩擦声,让脚步变得更加殷实厚重,不经意间,也会勾起许多童年的记忆。我的童年是在大山里度过的,对一年四季有着很深厚的感触,特别是秋季,瓜果蔬菜都成熟了,在那个商品不是很丰富的时候,可以吃的东西有很多,总会让小伙伴们说秋季最好。其实晚秋的景色真的很好,当绿色悄然褪去,当树叶在土地中酣酣睡下,只有零星的落叶还在寒风中飘舞,那种黑森林景象便犹如一个童话故事,眼前的情景就象一幅生动的素描,而记忆则是一方亘久未变的版画。旷野之上,苍凉的大地上一簇林木,偶尔有几只飞鸟徘徊。我的童年是在大山里度过的,我喜欢山里的感觉,特别是晚秋的那种景色,苍茫的天地之间竟然成了我的一个梦幻世界,一个理想王国。喜欢那里的树,喜欢那里的风,喜欢看那里飞鸣着的老鸦。那是一年四季生活在人们身边的一种鸟类,并没有什么不好,那也是自然界里的一种精灵,它给晚秋的季节增添了生机与魅力。回想童年,便会想起那黑森林。看黑森林,宛如又回到了悠久的童年。尽管心目中的这种印象已经很远,但我依然留恋,依然怀想。晚秋,我喜欢这一时刻。

农历的八月,又是一个竹帘凉透的季节。早上起来,视野中的景物犹如处在真空中的一般,一切都是那样的剔透,光艳无比,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丝毫杂质的世界。杨树、柳树、枫树用各自的姿态装点着秋天的本色,在吹透长林的西风中,尽显“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滂沱气势,丝毫看不到忧伤韵味,却有一种豪迈之情恬然于胸。

西天的白云变凉了,西风和雨露变凉了,白山与松水变凉了。走进秋季,就等于走进一个清爽的世界。叶子红了,红得像山中的一支火炬,远远的就能看到那一片炽烈。叶子黄了,黄得让人感到饱含的深沉,掂在手上似乎都能感受到一种厚重。还有的叶子依然是绿的,矜持在秋风里的绿色仍旧苍翠,把早春那将要滴落下来的嫩绿凝成了片片深邃的玛瑙。微风里,所有的枝叶都在忘我地摇着,尽情地舞蹈着,也许是在为自己的灿烂喝彩,也许是在向这个季节道别,说不定还许是与西风在脉脉叙说。

山岗之上,秋风瑟瑟,凉风吹得人感觉衣服不在身上,鼓囊囊、软绵绵,风把衣服隆得就象充气娃娃一般。凉风吹在脸上,不由得要眯起眼睛去面对这个快要风云变幻的季节了。到了白露,才会有万山红遍,经过风霜浸染的树叶开始由绿转黑,再由黑转红。也有的叶子由绿变成了明黄色,远远望去,五颜六色,就像一张巨幅的油彩画一样,在民间也有人把这叫做“五花山”。密布的山林原本枝叶繁杂,经风这么一吹,顿时变得透彻起来,把很多的叶子纷纷摇落下来,地面上洒到的阳光也多了起来。山上的小精灵各自地忙碌着,有的在冬储,有的在晒太阳。拖着大尾巴的松鼠机灵敏捷,它不怎么怕人,但也绝不让你接近,一定距离之后它会迅速跑开。天地之大,退一步果然海阔天空。

走在森林丛中,感受着脚下铺满枝叶的松软。攀援上树,采摘这彩色的叶子。红色的枫树叶,黄色的橡树叶,绿色的段树叶,各型各色,俏美自然,夹在书页当中,既有一种适用性特色,也保留住了一番秋意。叶片上可以题字,送给朋友,表达出一种特殊的情谊。

斑斓秋色当中,松花江水默默东去。高天流云之下,长白雪峰巍巍耸立。轻摇双桨,木船在水中荡漾,水花溅起,打湿军衣,也浸透了深深的记忆。偶尔也有鱼群在船前跃起,翻身又扑入水中,它们在戏耍着满江秋色,享受着自由的浪漫。

山里人待客不设酒,不摆茶,旷野之上主客席地而坐,木桌上几只大杯,水是山中的泉,汁是新酿的蜜,撮几勺入杯,轻轻地搅拌,两者倏然相溶,尝上一点,口感清爽甘甜,透入心扉。

秋天是色彩最丰富的季节,秋季是最值得欣赏的季节,秋季是生活气息最浓厚的季节。置身在这美好的大自然中,不用饮酒,心已经自醉了!秋季就像军人一样,满身迷彩,让人想不完也看不够。


秋声赋

秋天的声音是什么?秋之声是风从草尖上掠过的沙沙声,是刮过树梢留下的呦鸣声。是溪水流过鹅卵石发出的哗啦声,是水波拍击河岸的洗刷声。是昆虫躲在草稞下发出的鸣叫声,是鸟儿在树枝间的蹦跳声。不知道你有没有经历过,在城市里、在旷野上,会有一棵树上群聚着数十只鸟儿,叽叽喳喳叫得甚欢,仿佛在讨论着、争吵着,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鸟儿开会”情景。

可能有人会说,这些声音在其他季节不是也会有吗?其实秋天的声音与其他季节的声音是迥然不同的。秋草是干黄的,缺少了生机和柔润性,所发出的声音当然是这个季节所独有的。树梢上已经没有了叶片,那些白杨、白桦高高的枝头白光光的,如同天线一般的在风里摇,只剩下了啾啾声。一些树木上还有叶子,但那叶子已经枯萎、破损,在西风的作用下,相互碰击的刷拉声音。秋季的天空空濛碧透,显得更高更远,愈加空旷,高天的气流形成劲风,俯冲下来,扑入耳鼓,留下一些呼啸声。啄木鸟在寂静的山林中敲击着树干,声音会传的很远。旷野上寂静了许多,偶尔还有一些虫儿的鸣叫,气温逐日转凉,那可能是虫儿们最后的合唱了,叫得虽欢,但声音已经明显的沙哑、变弱。秋天,如果你站在山岗上呼喊一声,会传出很远,远山都会传来呼应声,缭绕多时。

过去的农田里,一到秋季就会传出收割声。说到收割,脑海里便会呈现一幅画,橙黄的庄稼,明亮的秋日,挥舞镰刀的农夫。但是现在不是这样的情景了,平坦的原野上,来回奔走的是大型收割机,但那收割的声音与过去镰刀发出的声音是大抵相同的。

那个笑话很有趣,一人问另一人开什么车,是手动的还是自动的,那人回答说是声控的,问话的人深感惊奇,你的车那么先进?快发张图片来看看。于是被问者发来一张图,瞬间被屏蔽。这就是那种用声音控制行车的声音,也就是农夫赶车吆喝牲口的声音。

秋天的声音也是因地而异,因时而异的。同在一个仲秋时节里,江南的秋声要激扬得多,北京的秋声也仍是依旧,而关外的秋声则要相对寂静了许多,那些知了或已经三缄其口,或已经销声匿迹。原本枝叶浓密的树冠上,被西风吹得稀疏不已,那些生活在树上的小昆虫无处藏身,难以生存,于是自然界也就开始走向了安静。

躺在江边炙热温度犹在的沙滩上,享受美景,体会自然,心情愉悦。学几声野兽一样的嘶吼,听余音在山谷间震荡。象鸟儿一样飞翔,虽然人类的飞行距离很短,最大极限只有七八米,但心儿此时早已直冲云天。

我的部队驻守在辽阔的科尔沁草原,秋天的原野让人很自然地回想起歌手陈美玲的那首《原野牧歌》,但这还不是具有地方特色的草原声音,真正的草原声音是草场一望无际,耳鼓里不知道从那里飘来的歌吟,好久好久也找不到歌声从哪里来,之后才会发现远处悠然地荡出一辆勒勒车,但看不到人,来到近前才发现人家躺在车上怀里抱着鞭子悠然地唱着。草原人的歌唱并不一定要有歌词,他们把这叫做长调。鸥呵呵咿呀,啊哈啊嚯嚯。气息干燥,这声音在秋天的原野上能够传得很远。

晚秋正在款款地向我们走来,这是地球的一次侧脸,让温暖的阳关直接照在了另一端。按照此消彼长的定理,这时西风季也就开始粉墨登场了。北方是季节最为鲜明的地方,春夏秋冬气候迥异,炎热的夏季可以达到零上三十几度,而严寒的冬季也可以降到零下三十几度,七十度的年最大温差,季节的差异因此可见一斑。冬季的湖面可以通行载重汽车,夏季的湖面则是轻舟荡漾。此时的湖水开始转凉,一潭幽静,且又泛着深蓝,凭添了许多的厚重感。开谢了的荷花,只剩了有些残破的绿伞叶还枝在水面上,野鸭子这会儿正在抓紧时间觅食。风吹过后,留下一片浅浅的微澜,山和树的倒影在水中荡漾着,颇有几分动感。

我喜欢在秋天里走一走,喜欢在山岗上、在溪水旁驻步倾听,喜欢在充满秋季音响的环境里思考。也喜欢在秋夜里打开窗子,让虫鸣声透进来,在明亮的月光下,它叫它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扰。或许它并不知道有谁在听它的歌唱,而我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进了自然光影下的昆虫演奏会。在秋夜里浅浅地睡去,任耳畔的虫鸣声依然悠扬,梦的序幕在一片虫鸣声中徐徐拉开。只要还有虫儿在鸣唱,就说明天气还不算太冷,季节还不算太晚。喜欢秋天的声音,那声音透着顽强,透着勇气。喜欢秋天的声音,那声音充满成熟,充满喜感。喜欢秋天的声音,那声音传递生机,传递想象。

秋天的声音并不是自然界的绝唱,秋去冬来,春天已在不太遥远的地方悄悄地孕育着,周而复始,生命无限,自然更迭。


秋心赋

有人喜欢生机盎然的春季,有人喜欢热烈蓬勃的夏季,有人喜欢满目丰硕的秋季,有人喜欢白雪飘飘的冬季。而我独独喜欢晚秋那种肃杀的景色。

和网友谈及这个观点,朋友说:你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吧?我感到很茫然。大诗人杜甫曾写到“无边落木萧萧下”。毛主席曾写到“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看名人写来,人们赞叹那是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而对一个普通人的喜好,却怎么是有毛病?秋和心可以组成一个愁字,因此有人断定秋天的心就是充满惆怅的。李清照的秋愁是对国家衰亡的哀叹,苏东坡的秋愁是对仕途日暮西山的悲观感慨,杜甫的秋愁是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愤然,辛弃疾的秋愁是对沙场征战的情感流露。而今天的国家社会是行走在复兴的道路上,生活日渐向好,因此内心的感触也是与前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异的。可以说,环境决定人的感想,我想这是对的。

有首歌里唱到:风起的时候,笑看落花……

东北位于中国的北部,虽然不是地球的北极,但也是最能体现季节的晴雨表。白露一过,温暖的季节就算是结束了。虽然还有些许日子被称作是“秋老虎”,那只不过是夏季热风的最后疯狂了,折腾不了几下,就会被淹没在荡荡寒潮之中。到了这个时节,万花纷谢,那些怒放了的生命力,正把剩余的能量在做储存和潜藏,经过冬眠,定会迎来新的一轮绽放。

有人对晚秋的落寞与肃杀很悲观,古今文人墨客伤感的文字可谓比比皆是。然而我却没有这般的凄凉感,季节变换,事物更迭,本来就是一种自然现象,何必自扰之?我喜欢层林尽染的时节,也喜欢落叶纷飞的境界,更是感怀主席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每个季节都有它们各自的美,都有它们的诗情画意,只要细心一观,凝神一想,从心底奔涌出来的文字或许真的可以成之为一篇不错的作品呢。独立秋风,伫步当下,是欣赏,也是感怀。有思想,有情趣,才能精粹出一个用文字记录下来的美好世界。每到这个时节,特别是十一长假的时候,我都喜欢到山里、到原野上去走走,欣赏这自然的旖旎,与季节相伴,其乐融融;与季节相依,人生可以获得更多的快慰。

古人常常把秋天的季节和秋天的风作为委婉、哀怨的写照物,大词人马致远那首“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清代诗人纳兰性德的“小院新凉,晚来顿觉罗衫薄。不成孤酌,形影空酬酢。萧寺怜君,别绪应萧索。西风恶,夕阳吹角,一阵槐花落”。都体现着这种无奈的情绪。

但秋天绝不应该是颓势得代名词,在秋天的景致里同样可以找到人们所向往的美好一面。张艺谋导演的作品里也频频使用秋景,《英雄》、《我的父亲母亲》、《十面埋伏》都是以晚秋作为影片背景衬托的,那黄色的叶子在人们的视野里成了美化艺术的主色调。无论是英雄们的铁血厮杀,无论是情人们的浪漫淳朴,无论是演绎者的荡气回肠,秋的感染力都为影片增添了浓郁的氛围,以至于这些美感在意识中郦风而不能淡化,沁雨而不能消散。

晚秋的黑森林,萧瑟中蕴涵着无穷的生命力,挺立的枝干抵抗着刺骨的寒风。人生也并不完全的盎然的春季,面对苍凉的脚步,是不是更应该去看一看这森林景象呢,也许从中能够悟出一定的道理,这对人生是具有积极意义的。若不是具有一个乐观的性格,是断然不敢去喜欢这梦幻森林的,只有从这满目的肃杀中才能渴望生机的珍贵。

无论愁与不愁,秋就是秋,他总是要来,他总是要走。绝不会因为你的忧愁心理停滞不前。《红楼梦》中有过“黛玉葬花”,难道我们会把整个秋天都埋入土壤不成?由此难免让人想起一段唐山相声,叫做“把它埋起来”,假如过了很多年之后再挖出来,秋即便还在那里,也不会是古董。

其实,秋天更能体现乐观主义精神,一个秋天去了,会有另一个秋天的到来。我们不能留住季节的脚步,却能够把值得记忆的东西留在季节之中,春天里的付出,换来秋季里的收获,随着黄叶的飘落,树木将会增添一层新的年轮。伴着季节的更迭,人们将要迎来更加富有新意的时代。这不是一个消极、颓废的季节,这应当是一个充满激情,焕发感想的时期。喜欢这个季节,尽管她很清冷;喜欢这个季节,尽管他很肃杀;喜欢这个季节,尽管它很萧瑟。可以相信,烈日正在远方孕育,血液还在心中澎湃,越是充满寒意,就越是能换发火的热情。

林子祥和叶倩文的歌声这会儿又在耳边飘荡:一天又一天,岁岁年年,我们一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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