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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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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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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年的武汉


四年前的中春之月,笔者一行经包头飞武汉,抵达天河机场时,已经满城华灯璀璨。出得机场不远就有去市内的公交巴士,购票时,见走此线路的其他旅客多是购买汉口火车站的车票。我想,已经到达武汉了,还是去繁华的市中心住宿比较方便,于是就购买了终点站武汉火车站的客票。经过约一个多小时的行走,巴士才终于到达终点站了。来到站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出错了。原来这武汉火车站并不是位于城市中心的火车站,而这却是一座新兴的高铁站,怪不得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呢?

经常出门,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尽管是第一次来武汉,出行功课也是会提前做的,可就是没想到,人家这里的市中心火车站是汉口站而不是武汉站,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人家都买汉口火车站的票,当时也没有询问,自以为是地就直奔武汉站了。这也给其他来武汉的人提个醒,坐飞机来武汉不要到武汉火车站。早些年湖北这里并没有武汉一名,是由武昌、汉口、汉阳三镇组成,于是才有了武汉这个名称。武汉站看上去非常新,一看就是竣工使用不久的新站,设施、绿化都相当的新潮,是一个建设的很不错的地方。拖着拉杆箱在空旷的场地中行走,轮子与地砖碰撞咯噔咯噔的响声很是响亮,夜半了嘛,野外也很安静。我想既然到了这里,还是赶紧住下来吧,站旁不远就有一排宾馆,都是小二层的建筑,来这里的人不多,但走了几家都客满,有一家还有一个房间,一个小女孩在值班,我们要看房间时,那女孩说: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工作,无法离开前台,要住可以办手续,但不能退。想了想都这个时候了,不住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还担心再有客人来会没有房了,就同意住下了。上到二楼,自己拿钥匙打开房门,条件相当不错的,还有台式计算机可以用,于是就踏实地住了下来。

第二天清早,太阳升起来的时间大约较长春会晚一个小时左右,但在感觉上并无大的影响,眼前诺大的武汉站满满的都是绿树红花,环境相当漂亮,但这里不是市中心,再好看也不能多逗留,早点后既打车奔市中心去了。

武汉的出租车司机很热情,一路上像个义务导游似的,问他在哪里住宿又能方便玩时,他为我们推荐了一家汉庭宾馆,他说:这附近就是户部巷步行街夜市、黄鹤楼、武汉长江大桥,都是不行二十分钟就能到达的。我说这地方很好,就住这里了。其实出来玩只走景点,不会去那些购物的商场,到一座城市能够满足吃住玩即可。

放下行囊第一站去了户部巷。很仿古的门廊、婉转成排的青砖平房,或者两三层楼高的低层建筑,经营方便。这里行人很多,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我很喜欢这样的地方,好看、好吃、好玩。我们的第一餐吃了著名的武汉热干面,第二餐吃了武昌鱼,“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嘛,这两样是一定要品尝的。

白天是吃,晚上当然是看了。走了一个白天的户部巷,还是令人流连忘返,回到宾馆小憩之后,夜色渐晚,意犹未尽的感觉驱使着我们又来到了户部巷。咦,晚上的户部巷更美了,大小摊位灯火通明,香味四溢,看不够也不想走,那些美味食品真会让人不住地咽口水。这里真是个玩的好地方。

第二天我们决定去黄鹤楼。在长江南岸,有一处面包形状的小山岗,山高不出几十米,长度也就一公里多,在这座满是松柏、丁香、樱花的山岗上有几座古典建筑,那就是黄鹤楼了。

漫步在山脊之上,边行走边拍照,正值花季,景色优美得难以形容。山间还不时地遇到几只流浪猫,可能是来此的人比较多,那些猫也并不怕人,甚至可以抓起它们,抱上一抱。对此我还即兴写了几句《游园偶拾》用于对活动的记载:

江南雨后花渐消,漫步行人到山腰。

同行若问何所得?黄鹤楼前拣个喵。

黄鹤楼是十分恢弘的,建筑蔚为壮观,很有气派。登上黄鹤楼的那一刻,是很令人感叹的,远处是武汉新城的现代楼宇,近处是武汉旧城的古朴建筑,两者分明却又兼容。一条宽阔的大江,把城市分成了南北两岸。哦,那不是武汉长江大桥吗!啊,那就是两角人民币背景的绿色图案啊。过去对这些还只限于图画印象,现在这一切就在眼前了。看了再拍,拍了再看,很有待不够的感觉,以至于流连忘返了。黄鹤楼的墙壁上,有很多古代名人的诗句,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李白的诗句,气势恢宏,与眼前的景观融为一体,古人眼中的长江可能与现在的长江大抵相同,而这城市却不会一样,那时还没有武汉市一名,没有壮观的新城,也没有连接两岸的长江大桥,但是李白就是李白,诗风滂沱,手笔大气。感受如此境界,也很想写几句以和之,于是现场构思出了《江边对李白》:

莽莽江流天上来,咕酒幸此凭高台。不变罡风西北望,傲然气节久不衰。

千古风浪早散尽,后人至今慕李白。今有机缘到旧镇,草拈数句和诗才。

苦寻雄词能相配,登临方感有胸怀。举目成影忆前事,敢把稚心对远排。

和大诗人相比,总觉得会有很多不足,首先在气势上尽管眼前的情景要比古代风华了很多,但总觉得与诗仙逊几分,李白之作,吾所不能及也。

下得黄鹤楼,不出两站地就是武汉长江大桥,到了近前才知道,原来这座名桥还有人行步道,那可一定要走一走,于是从南至北,步行跨越长江,去到江北看花去了。

第三站肯定是去武汉大学看樱花了,只是很可惜,来的时候较盛花期晚了一周,那些烂漫的樱花已经开完了,心中不免很是失落。但不论什么样的情景,都是不影响记载描述的,一首《春雨中武汉大学赏樱花不遇》瞬息而成:

清晨访武大,冒雨寻樱花。

满山都不见,隐没在珞珈。

南方的树叶和北方的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树也多是落叶植物,北方的树叶一到晚秋就纷纷离开枝干,下一年春季再萌生新芽。南方的树有很多秋冬季不落叶,因此冬季才多了些色彩,直到新的叶子生长出来,才把旧的叶片顶了下去,原来这里会春季落叶。看着清扫落叶的清洁工,又写了一首《游武大逢盛春落叶抒感》:

高天云渺夜雨后,小巷风来满书楼。

谁绘蜿蜒五色路,疑错季节吸眼眸。

恍若秋迟垂黄叶,无限春花上枝头。

皆因新芽争出蕊,催去老旧落成稠。

第四站是享受江边之夜的温馨与浪漫,在长江大桥南岸桥头,出户部巷不远就到了这里,有很多年轻人坐在江边纳凉。灯光亮起,大桥变成一条璀璨的长龙,凌空浮在江水上,迎面吹来凉爽的江风,耳畔奏响着悠扬的乐曲,看轮渡在浩瀚的江面上来往穿梭。

顺江向东,不远就有过江的渡船,两元一位,何不夜航长江呢?那份喜悦的心情充斥着整整一个往返。

在武汉的四天里,每天都在轻松和惬意中度过,该走了,按照行程的安排,我们将乘坐高铁前往郑州。

真的要离开武汉了。真的非常留恋,不想走,那就期待着吧,希望不久的将来还能再游武汉。北上的高铁以315公里的时速飞快驶去,江城的山水,渐行渐远,隐没在了新的景观之中,但却没能覆盖住记忆。一首《自武汉乘高铁北上郑州所记》在高铁上生成:

北出汉阳关,横穿一百八十山。

钢轨贯通途,遂道紧相连。

启程别武汉,惆然回望心未安。

黄鹤早飞远,江流渐不还。

以后的几年,也曾有再去武汉的机会,但终究还是错过了,一直没有再到那里。但美好的记忆,却始终是那样的清新,就如同发生在昨天。而我也把绵绵的思念留在了户部巷,留在了黄鹤楼,留在了武汉大学,留在了长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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