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 我家有头资产阶级本地狗
三年前,朋友家的母狗生了一窝胖嘟嘟粉红色的小狗。几天后,朋友把其中一只长黄毛的小狗送给了我。此后我定了一份鲜奶,尽职尽责当起了狗爸爸。
秋去冬来,小黄狗(以下简称小黄)已成长成英俊小伙。身长80公分,短颈尖耳,黄色的毛油光水滑,用风流倜傥形容半点都不为过,而且还是土著,正地道的本地狗,也称土狗。我给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伟伟” 。
伟伟虽然出身非名门,那生活绝对是资产阶级待遇。早餐牛奶蛋糕,中午猪扒饭,晚上换成香茹鸡块饭。反正我吃的也就是它吃的。
伟伟最喜欢吃西餐,这可能是我的朋友喜欢吃西餐,剩下打包回来给它的缘故。伟伟的衣服绝对较我多,披上胸衣,打上蝴蝶结,往上站立的那一刻,活象一个有教养的绅士。
带它出席宴会,那闪光灯都不拍新郎和新娘了,尽对着它闪。真是出尽风头。我老妈看着它那神气活现的样子便给它起了个“资产阶级本地狗” 的绰号。自此这绰号在小孩子中便流行开来。
伟伟每天都要洗澡,用的是婴儿沐浴露,大小便定点定时,身上没有狗的味道,因此它可以钻到我床上。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了…,自此后我便取消了它这項权利。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悄然间,我发现它变了,变得没那么风流倜傥,眼神也失去了自信。以前我一下班回来打开门,它必站立起来伸出前腿与我握手,很象宾馆那打着蝴蝶结的侍应生。
可自打我取消它那項特权后,我发现它不跑来与我握手了,而是低垂着头,帖着墙根悄悄溜走。我心里升起一絲伤感,但却又无法原谅它的过失。
事情起因是这样:有一天,家里来了客人,其中有个母亲怀中的婴儿拉了大便。我准备把客人送走后才处理,但当我把客人送上车转回时却发现大便不见了,而伟伟嘴角边还残留一点点婴儿大便的痕迹。
尽管我是学哲学的,也明知“理性” 是抗拒不了“天性” ,可一想到它 “吃屎” 就产生理所当然的厌恶感,是万万不能再让它上床的。
随着伟伟身体发育的成熟,和它一遇到发情的年青小母狗,便色咪咪地不顾一切的那猥琐样。特别是有一天,我发现它与小母狗交合在一起,却又拔不出来。因而被小孩子扔石头,并被打得“汪汪” 叫,那令人憎恶的情景时。由此我做了决定:“把它驱逐出家门” 。此后它在家门徘徊了2—3天,看事情已无法挽回,到第5天,从此后再也不见它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