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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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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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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爱就是你连载

(十五)我的心草发了芽

慧娟从宁姐那儿回到学校,已是很疲惫。车内的闷热,公交车上的喧闹和拥挤使她有些头晕。

慧娟回到学校时,已是七点多钟。城市大多处是闪烁的灯火。校园内一片沉寂,宿舍楼仅有的几点灯光在一片校园大院的黑暗天地中显得很微弱和孤怜。在学校居住的大多人因为家太远,或因为学习紧张,或因为搞家教或从事某些业余工作勤工俭学而住在学校的。

又到了星期天,慧娟打电话给超凡,问星期天有没有急事需要帮忙。

超凡说:“你回来啦?路上怎样?顺利不?”

慧娟说:“还好,就是有点吐,现在好了。”

超凡拾起慧娟刚才的话题:“星期天不忙。《梦魂》已接近尾声。自从与倩雯省了那份心后,我倒也觉得过得平静舒服。只是有时还是免不了为倩雯着想,毕竟我们好过一阵子,现在又还是好朋友。”

最后,慧娟说:“是我到你那儿,还是你来呢。”

超凡说:“我去吧,好久没有到你们学校看你了。”

第二天,超凡果然一大早就来了,还买了些滋补品。

慧娟埋怨:“超凡哥哥,你买这些干啥,我自己会买呀。”

超凡 :“这你就不要多想了,买给你你就收下,还有一学期你就要毕业了,现在学习要紧。”超凡又特别强调,“当然,我并不是说你要整天整夜地啃书本。整天整夜啃书本也不好,一来容易将身体弄坏,二来也不易于大脑健康、不易于增强记忆力,因此,适当时间玩玩,休息休息有益无害。”

“难为你为我操心。”慧娟仍就睡在床上。

同室的几个女生都回去度假了。原先她也是准备回去的,只是为了超凡哥哥才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有时,她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好寂静、好怕,便想起爸爸妈妈来。幸好爸爸妈妈两、三天就打电话问询她的情况。有时,慧娟也打电话回去,问些爸爸妈妈家里的情况,闲聊几句,然后郑重其事地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们,这样他们也就放心了。

超凡坐在慧娟的床沿。慧娟拿出瓜子袋,倒了一把塞到超凡手中,然后又将瓜子袋放到床头桌上。慧娟凌乱的头发还没有梳理,脸也是刚睡醒不久的样子。她背靠着窗边的墙壁床架坐在床上,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乳峰恰到好处地高耸,显示出青春女孩特有的魅力。

“慧娟,起来梳理一下,我们出去吃一点早餐。”超凡建议。

“我不饿。反正今天没事。”她扬眉地说。

“就这样?”超凡指着慧娟。

“嗯。”慧娟挪挪身子。

“先漱个口、洗个脸,我去给你拿脸盆牙膏牙刷。”超凡起身欲走的样子。

“那就劳驾超凡哥哥喽,脸盆和牙膏茶杯都在门后架上。”慧娟指着说。

超凡给慧娟拿了洗漱用具,先是倒了点凉水,然后又将热水倒到里边,边倒边用右手食指在水里搅合,直到温度适宜为止。然后,超凡又给慧娟牙刷挤了牙膏,给了慧娟。慧娟用完后,超凡又帮她去倒了盆里的水,仍将洗漱用具放回原处。

慧娟梳好头,对着镜子擦了些化妆品,觉得轻松了许多,脸部的皮肤也渐渐有了光泽。只是她从来不用面膜,认为最自然的东西就是最好的。

“有超凡哥哥在,我的心情就是跟他不在时不一样。”她对着镜子满含微笑,洁白细巧的牙齿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镜子里。

超凡只顾翻她的书看,最后选了一本《外国名诗选》翻看起来。

“怎么不一样?”他有搭没搭地问。

“有你在,就多了点味道,而且很特别。”

“很特别,是吗?什么味道?”他问这句话时,正好翻到了惠特曼的一首爱情诗 ,便轻声念了起来。

“当然是哥哥照顾妹妹的那种情感味道喽,我感到好幸福好快活哦。”慧娟自豪地眨着明亮深眸的眼睛,然后扮了个鬼脸,“又不是情哥对情妹的那样服侍。”

“你瞎说什么?”超凡脸红脖子粗般斥道。

慧娟咯咯咯大笑:“你怕什么,又不是说你。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又何必奢望什么呢。”

超凡这回没有回答,而是只顾翻看书本中的诗句。偶尔,他的大脑深处产生了一丝想法:自己是不是真的永远将慧娟看成小妹了。他一会儿否决了:也许不止这一点,他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当他每次看到慧娟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时 ,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超凡哥哥。”慧娟语气特别亲昵地叫着超凡,然后睁着那双大眼睛,瞧了片刻一语不发。

他等着她的下语,正要问时,慧娟慢腾腾说:“我希望你生病才好呢,哪怕是装病也行。”

超凡以为慧娟跟他开玩笑,便也玩笑:“人家希望别人健康活泼,而你却希望别人生病,不知是哪门子说法。我发觉你是不是真有病了,要不,现在就去看医生。”

“是有病,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而已。”慧娟收敛了笑容,十分认真地说。

超凡怕慧娟真的生气,不敢再跟她玩笑,便一本正经问道:“为什么希望我生病或装病呢。”他放下那本《外国名诗选》静静地瞧着慧娟。刚好,那本诗歌名著他翻了个遍,只好让它静静地躺到一边了。

慧娟不语。

“你这鬼精灵、小丫头。”他拉着慧娟的手,“起来,出去走走。”他建议。

“不嘛——!”慧娟噘起嘴撒起娇来,将头就势躺在超凡的怀里。然后,她又抬起头,用另一只手抓紧了超凡的手,“告诉我,真的我病了,你会不会服侍我,守在我的身旁?”

“可以。你别担心,傻女孩!”

慧娟听了凡哥调侃的话,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周身也感到热乎乎的。她笑着松开了超凡哥哥。她忽然又想起那次跟超凡哥哥喝酒,自己微醉时的情形。那时,她躺在超凡哥哥的怀里,象是躺在梦幻的摇篮里,好温暖好安详噢。想到此,她的脸上情不自禁地绽开了红晕。

超凡又是一阵莫名奇妙,觉得慧娟的脸庞象是早晨的天空,那红晕象彩霞,又象彩虹,太美、太迷人了。他从未注意到一个女孩如此的美。

“慧娟,此时你有点象仙女喽。”超凡盯着慧娟的脸蛋跟慧娟开玩笑。

她略一低头,羞赧地问:“是吗?超凡哥哥。”她穿好了外衣,又去整理床铺、书籍,还哼起名歌星的流行爱情歌曲。她的歌声婉转,特别好听。

“出去一同吃饭,然后四处走走。”超凡建议。

“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倒是想陪你出去散散步。”她想起什么又问,“你饿了吗?要是这样,就先去吃饭吧。”

他们肩挨肩走着。她挽着他的手弯走出了校门。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超凡止步,对她说:“先去吃顿早餐,那儿有一家餐馆。”超凡指着前面大约十五、六米装潢一新的小吃部说。她没有回答。“我饿了。”超凡象小孩般叫起苦来。

慧娟只好点头同意。俩人来到这家小餐馆,一人喝了一碗豆浆,吃了几根油条。正当慧娟手机去扫二维码时,超凡说,不用支付宝,我这儿有现金。我用微信支付多谢,慧娟说。超凡喊来年轻美貌的服务小姐,付了款后,俩人走出了小餐馆。

“再有一年我就毕业啦。”她打开话闸。不知慧娟怎么这会想起了毕业的事 。

“一年,太快了,一晃而过啊。”超凡深感时间过得之快,真是光阴似箭啊。同时,他也意识到跟慧娟在一起的时间也许不会太长了。

“公司怎么样了?”慧娟回到了现实问题上。

“最近还好。”超凡显得很是轻松。

“在哪里?”

“郊区。”

“搞什么?”

“文化传播。”

“你哪来那么多的资金?”

“我没投资。”

“我还以为是跟你合资的公司。”

“是一家外企投资,属于股份合资性质的。”

“你担任什么职务?”

“宣传部负责人。”

“你又要在家写稿又要到公司工作够忙乎的了,当心别累坏了身体。”慧娟很关心超凡,“到时 ,我到你公司去。”

“其实,我认为现在没有必要。”

“为什么?”

“你还是到其它公司工作好,因为这不是我自己的公司,也不是我说了算。虽然你到我们公司上边没问题,但不定能和我一个部门。”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的公司上班。”

“时间不会太长了,到时你可以加盟进来。但我觉得你会后悔的,所以以前——我劝你毕业后为什么不要到我的公司上班的。但你执意来,我拿你也没有办法。只是,我劝你,如果有更好的单位,你到那个单位工作好。”

“才不会呢。以前我说过,你办的公司再苦我也去,因为,我在你身边感到很安心。”

“是吗。”超凡停步,抱着慧娟的双肩,“小妹,你会哭鼻子的。”

“放心吧,傻大哥。”

“我打算在这家公司再干一段时间,然后就把自己的公司开业。”

“为什么不早点?”

“因为,现在还缺一部分资金,具体说有家投资的资金还没到位。”

“现在已经有多少了?”

“几十万。”

“我可以支持你点。”

“你自己还没工作,上学还靠父母给钱,哪来钱支持我?”

“我向爸妈借呗。”

“他们能借吧?”

“我是他们的独女,爸爸妈妈很爱我,当然会借的。”

“有这么大的把握?你为什么这么傻?”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哥哥呀。”慧娟很调皮地看她的超凡哥哥,眼睛故意一眨一眨的。

“净说调皮话。你现在能懂什么,对于爱情,不要麻木、不要冲动。你们这么大的女娃,动不动就说爱呀爱呀的,象是咬西瓜般,实在幼稚得很呐。”超凡学着老太婆的口气逗慧娟。

“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又长又臭啊。”慧娟也学着老太爷的口气说,然后咯咯咯大笑起来,笑得蹲下身子,双手捂住小腹,直喊肚子疼,“笑死人了,笑得人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然后起身又装着生气的样子,“才不会呢,你还以为我小啊。”

“我说过,你只是小妹而已。”

“这不公平嘛。”她嚷道,然后又低声笑着以玩笑的口吻说,“难道就不能超越?我相信我能当好你的妻子的。”

他们又走到那块草坪,他们那次在一起的草坪。太阳已升到半空,大约十点钟的光景,阳光发射出灼灼的光芒。慧娟看了会儿太阳,阳光刺得她直打喷嚏。她依在超凡的身边坐下。

“这次去E市有何收获?”超凡依着那棵较高的很有点艺术的树。

慧娟从阳光的照射而引发的回忆中转过神来,才想起今天约超凡哥哥相见的目的。天哪,我差点忘了,幸好超凡哥哥提起了这件事,她暗自心里惊呼。她很爱超凡哥哥,虽然渴望能和超凡哥哥生活在一起,但她觉得宁姐很可怜,爱上一个人却不能明明白白地爱。同时,她又觉得自己也很可怜,几乎与宁姐同病相怜。所不同的是,超凡哥哥爱宁姐出自内心,是婚爱上的,只不过怕宁姐和他在一起不幸福而自卑、而因爱不想伤害宁姐。爱自己也是出自内心,只是兄妹之爱,但这并不是她想最要的。因而,她很矛盾:一方面为宁姐感到骄傲(因为她觉得宁姐是天下第二大好人,第一大好人就是超凡哥哥啦。);另一方面又嫉妒宁姐,恨超凡哥哥(因为她同样痴爱、炽爱超凡哥哥,因深爱而生恨)。可是,超凡哥哥始终将她当成小妹妹,那种爱很是狭隘,并非出自内心的那种深层次的爱,真是拿他没辙。有时,她觉得很不公平,这也是她伤心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她能够在超凡哥哥身边,能够得到他的喜爱和保护,心里多少宽慰了些。而宁姐则是孤孤单单的,她非常同情宁姐。觉得自己比宁姐幸福,也就是好那一芝麻皮儿吧。但她认为宁姐是挺好的女人,是她有生以来所有相识的女孩中最好最好的女孩。

生活中往往如此,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处并非每时每刻在一起就了解得那么透彻,才认为那是自己认为某类别中最好的人;而是初次相见相识后,彼此被某种气质吸引,认为是自己最需要的。哪怕仅谋过一次面,这个人就占据了她(他)的心灵深处的空间。至少宁姐在慧娟心里是如此,所以她认为宁姐是她认识所有女孩中最好最好的大女孩。有时,她也竟同情起超凡哥哥来,是因为他深爱着宁姐,却有那么多的凡俗观念,实在也活得太累了吧。

“还可以。”好半天,慧娟才回答。

超凡望着走神的慧娟 ,问 :“昨夜没睡好?是不是好久没回家?有点想家了吧?”

她以沉默回答。她突然盘腿坐到超凡哥哥的直对面,并神经质般问:“超凡哥哥,你想不想宁姐?”

他惊诧,没料到慧娟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他瞧了慧娟半天,没发觉她有什么走神,相反双眸明亮,眼神坚定。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慧娟摇着他的肩:“想不想见她嘛?”

他叹了口气,仍旧自卑感:“问这些干什么?我与她不配,我不想害她。”

“你胡说,爱是没有条件的。”慧娟急道,眼圈突然潮润起来。

她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他从未见她发过火,而且又不关她的事。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爱她。”慧娟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超凡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她的脸都快气红了、急红了,他想,再不说她一定会真生气了。

他笑呵呵地问:“我不懂你说什么?”他想就此引开话题,这也是他最后一个关口。

“别装蒜。”她嚷道。看来慧娟是神机妙算啊,知道超凡哥哥所玩的花样。“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爱一个女孩都不敢。”她见气他不成又故意激他。

“我是这样一种人吗?”他露出笑容看着她,并想逗乐慧娟。

慧娟那副认真的表情真有点可爱。

“嬉皮笑脸。你还笑 ,人家都哭了。”慧娟挤出眼泪装哭。她的防线又一次彻底崩溃。

她第一次的防线崩溃,记得上次是在宁姐那儿。在见宁姐之前,她想装着很老成的样子使宁姐退避三舍的,哪想到一见到宁姐,宁姐的亲切、关怀使她招架不住了,最后才彻底失败了。此刻,慧娟象小孩子般赌气地大声说:“回答我,你爱不爱宁姐?真心的,很狂热的?”她显得很执拗。

看来他是非回答不可了。他不想再跟这个小妹妹开玩笑。因为,他深知她从不知道该隐瞒什么,简直象一个小孩子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正如慧娟爱他一样,心思不会摆在肚子里,而总是赤裸裸表白出来,且是当着他的面,只有他俩在一起时。所以,超凡也觉得慧娟越发可爱。

“我爱她,我承认。”超凡低头用着似乎哀求的语气说,“娟妹,下次不再问好不好。”他亲抚着她的秀发。

“你为什么不向她表白?难道要她来追你?”她用略含责怪的语气问超凡哥哥。

“不是。”超凡掏出纸巾,替她擦去刚才因认真而流下的泪水,“我有我的难处,我不配。我担心追她反而害了她,这不值得,也许这就是我深爱她的一种方式。”

“你可知道你这种方式更是害苦了她,尤其是这样一位好女孩。”她的双手交合在一起,语气显得很执拗。“她曾向你间接含蓄和直接表白过,而且不止一次,是不是?超凡哥哥。”她问。

他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这样做就是害苦了她。”

“我这次专程去了宁姐那儿。”她说,“她依然一个人生活,依然如初地爱着你,依然是一个如那文章里的可爱又可怜的大女孩。”慧娟很激动,象是在动情地大声演说,再次流下同情宁姐的热泪。

超凡对慧娟去宁姐那儿感到很惊讶,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但他仔细想想,觉得慧娟这样做并非不好,只是有点不该瞒着自己。“她最近怎样?身体还好吧?工作怎样?她又说些什么?”超凡一口气问了好多。

“她病了,而且病情不一般。大概是想念你的缘故引起的吧,我想是这样。”慧娟撒了个谎。她可以看得出、听得出超凡哥哥心里并没有忘记宁姐,而还是深爱宁姐的。慧娟仿佛觉得此时自己成了虚幻的影子,成了别人的影子。

“超凡哥哥!”慧娟换了一副姿态,撒娇地趴在超凡的肩上,甜甜地叫道,“去见见宁姐,跟她表白你内心的一切。”

“你不是希望超哥哥也爱你吧?而且是那种爱。”超凡抓住了慧娟的一只手,略一使力。

慧娟哎呀哎哟尖叫起来:“你好坏!”用一只手捶他那结实的胸脯。

“说实在的,我爱你,不希望别人勾引你、夺走你,可是宁姐不一样,也许她和你一样始终将我当成小妹妹。再说,你心里并没有深爱过我。要说爱,也是假惺惺的,或者没有给宁姐的爱那么真心那么深。与其让你们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倒不如我退出其后,成全你们两位了。”慧娟好象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太傻了,慧娟,我和宁姐恐怕很难真正结合在一起。世界上有许多刻骨铭心的爱不是曲曲折折的?”

“也许这爱得其所、伟大、值得。”她冷不丁地吻了他的脸颊,然后又飞快地逃开了。

他用手去抹去那些慧娟给他的吻潮:“不要顽皮,人家看见了怪难为情的,你不羞啊。”

“这有什么?你要是不和宁姐结婚,我绝不会让你和其她女孩在一起。”她握起小拳头,作出示威的样子。

“就你一个小娃娃,娇弱得象块豆腐,能说了算?”超凡玩笑,做出轻蔑的样子逗慧娟。

“那你试试看。”慧娟毫不让步,而且做出很狠的样子,“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超凡哈哈大笑,抓住慧娟的一只手,在她的掌心挠痒。慧娟也就笑得前仰后俯,直笑得挤出眼泪。

“答应我见见宁姐,好好谈一谈。怎样?我是衷心祝你们成为一对伉俪。”慧娟不再顽皮,真诚地说。

超凡可以看出慧娟的认真,也真诚地答应了慧娟的请求:“好吧,看在娟妹的份上。只是宁姐会不会答应,我很难说。”

“她不会不答应的,只怕到时候你又赖了。”慧娟站到宁姐立场一边。

“怎么会呢?”

“以前不是你逃开她的?”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许她会变了,因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能改变一个人嘛。”

“我不赞同你的看法。但我与宁姐交谈,只觉得她一往如初地爱你。”

“你以前又没有和她在一起,就凭处了几天,你就这么肯定?”

慧娟想:是的。但她凭直觉又摇了摇头。然后,她沉默了好久。

“我饿了,我们回去吧。”他建议,抬头看看太阳,已过头顶。

慧娟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故意惊呼:“哇!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不觉的。”

他们来到小餐馆,要了两盒盒饭,每盒十块钱的标准。老板端来两小碗海带鸡蛋汤。慧娟进餐馆时,瞧见这家餐馆的名字叫丽曼斯,觉得象是女人开的店,所以建议超凡到这家餐馆就餐的。

餐馆的名字很特别,也许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一种人名称呼而已。从那个装璜来看,很有点气魄的。等到了里边,见服务员漂亮、做事干净利落、待客礼貌,慧娟很放心这家餐馆的卫生状况,因此也就大胆地吃了起来,吃得直打饱嗝。这老板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二、三岁光景,不知情的人只当她是服务生了。以后俩人整个席间谈说,多半是围绕宁姐的。

临了,慧娟向女老板热情地挥手,说下次一定来。

“这家餐馆的服务态度真好。”慧娟边走边夸。

一路上,俩人又侃了许多话。

慧娟回到宿舍,整理好床铺,让超凡午睡。自己睡在另一张床上,盘算着如何安排他们面谈,届时自己将作何打算。当她想到他们俩人结合时,自己又不免叹起气来,毕竟自己也是希望能与超凡哥哥生活在一起的。但她又一想,没有真爱的生活是枯燥的,纵然俩人不吵不闹,可思想老碰不到一块也是挺别扭的呀。一切顺乎自然吧,她将矛盾的心情听归于命运。

超凡睡了近一个小时。当他醒来时,发觉慧娟已坐在他的身边,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显得很是伤心。

超凡感到莫名其妙,搂着慧娟的肩问:“好好的人,怎么竟然伤心起来了?谁又欺负你了,娟妹。”

她没有回答,干脆将整个身体倒在超凡哥哥宽厚的怀里。他搂得很紧,她这才止住了哭泣。

她的心一直很矛盾,他并不晓得。

超凡说下午还得早点回去写稿子,打算今年将原来写好的一部中篇小说再修改润色,然后再发到杂志社的邮箱里。稿子如果发表了,这样才能拿到一笔可观的稿酬,算是为将办的公司夯实基础,锦上添花吧。

慧娟没有挽留超凡哥哥,拿出宁姐送给他的礼物——炸牛排等东西给了超凡:“这是宁姐送给你的礼物,可别忘恩负义哟。”

超凡双手接过,仔细端详着,给了慧娟两袋,自己留了两袋,然后扬眉对慧娟说:“替我谢谢她。”

“还是你自己当面谢吧,我给你们联系好见面时间。”她别过脸去欲流泪,但这一次控制住了。

超凡不语,将宁姐的礼物小心放进包里,也没跟慧娟说一声,沉默地走了。

慧娟也不言语,跟在其后,送出好远,直到超凡哥哥上了15路公交,消失在一片人流车流之中,然后才转身回去。

慧娟回到宿舍,难以抑制的感情再次让眼泪夺眶而出。她哭了一阵,方觉得好点。

也许,当一个人难过时发泄一通也是最好的办法,她此时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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