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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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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看落日

喜欢落日的人,应该都很孤独吧?若不是只喜欢落日的霞光,那我猜的一定是不错的。

大概他们都和小王子一样,喜欢抱着凳子,一次一次地挪动,即使几百次几千次过后,也依然期待着下一次的余晖。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们追不上光的速度。

我和小王子一样,也曾有一只傲娇的玫瑰,后来在宇宙的风波里飞得满天都是,没有一朵花瓣飞回来。漫天飞舞的花瓣,像下雨的马孔多,在落日的衬托下,显出独有的孤与凉,好像多少年前的冰川世纪,冷得没有声音,冷得没有落日。

哪怕是我有一只只可以飞越月球的扫把,我也要飞出大气层去看看,感受窒息,或许会遇见数星星的国王,或者是卖愿望的商人,亦或者是点灯的猫。我都想看看。我想看看月球背面的雨,看看那时候散落在宇宙里的玫瑰花瓣。我就是太无聊了,才想要梦里的童话,谁也不希望做的梦是坏的,正如我们都不喜欢烂掉的苹果。我不管哲学家说的“无聊是浪费时间的代名词。”我喜欢看落日,这是我生来的权利和爱好,谁也不许干涉。

地球还是太大了,一天之内看到两次落日,要飞好久好久,也要飞得好快好快,我们的铁鸟追不上光,落日也在告诉我每天都要珍惜,唯一的唯一。当初也就是这样,小王子才会答应了蛇,请他送自己回家,狐狸朋友也没再见过,满园的玫瑰也没告别,小王子也不会回来了。

坐在凳子上看落日,和站在沙漠里看落日,那是完全不同的。或许沙漠里有孤烟直,落日圆,孤独从中散发出来,但是坐在凳子上,小王子和我们却只能把孤独藏在内心里,不敢张扬,他也害怕自己最在意的失去了。小王子当初凭借一根扫把遇见了飞行员,但是想要回到骄傲的玫瑰身边,飞机却也是无能为力。飞行员送给他的小羊没有和小王子一起回去,小羊还没有被蛇咬,只有小王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一个人孤零零地来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的,骄傲的玫瑰在他回来的那一刻,是选择保持自己的骄傲,还是放下自己的溢出的自尊,我想应该是后者吧,爱情的力量无坚不可摧。

我能想象小王子与骄傲的玫瑰坐在高大的猴面包树下,讲述自己的旅行,他遇到了国王,遇到了点灯人,遇到了商人,遇到了狐狸,遇到了飞行员,遇到了一园的玫瑰花。我想小王子不会告诉骄傲的玫瑰,在远处一颗湛蓝色的星球上,有许许多多和她一样漂亮的玫瑰,小王子也始终觉得,那支玫瑰是唯一的。他们一同看落日,这时候小王子也不再搬动自己的凳子,而是一天只看一次落日,他要陪着玫瑰一起看。

在我某个梦里,小王子决定救出满天的星星的时候,那是否代表着小王子回来了呢?其实我也已经是释然了,如果我的玫瑰没有随着宇宙的风波飞去,那现在也应该被猴面包树围起来,小羊不吃猴面包树,火山也会喷发,总之,玫瑰花飞走是最好的选择,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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