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写一首诗给鲁迅

你不在了，闰土不在了

你们玩过的贝壳还在

参观者的目光像海水一样涌起

遐想着那旧时海的味道

苦涩也是一种

否则怎么会有五味杂陈腌制过的

那些带刺的

能剔出生活贝肉的杂文

贝壳空着

那些灵魂早已出窍

长成了各色的《野草》

或刺痛了旧时的许多风雨

或开出了带有血色的花

或绽放着时代的希望

咸亨酒店

是祝福世界都会顺意的酒店

喝酒的地方

醉了没醉都无妨

当年孔乙己没把字写好

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顺意的

就像茴香豆有几种写法一样

他有他的活法

现在不一样了

客人都用平板电脑写字了

老板都用点钞机数钱了

许多生意经成了鸡尾酒

比霓虹灯还要鲜亮

醉了的人不一定醉了

碰杯的声音里就能听出

明天的绍兴，更有醉人的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