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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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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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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歌

一阵一阵的风掠过大地,树叶就萧萧地落了;

一滴一滴的雨洒向原野,草色就遥遥地淡了。

老人们常常会感叹一声:秋风凉了。

而天空依然高远,星月依然皎洁,大海依然悠远而辽阔,山川依然在秋风秋雨里展开沉思的想象,任奔腾澎湃的秋声在耳畔呼啸,静静守候。也许千万年,它们就这么注视着斗转星移、岁月变幻,目送着一个又一个秋天去去又来。这个时代的这个秋天,除了多了些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比远古的秋天并没有太多的不同。秋夜里,还有《小夜曲》一样的虫鸣,仲秋的圆月依然光亮如镜,甚至嫦娥奔月的故事还会展开想象的翅膀,一代又一代流传。人便在这一个个秋天里出生、成长、成熟,直至衰老。那么这是欧阳修老先生在《秋声赋》中那个“其色惨淡、其意萧条”的秋天吗?还是作家峻青在《秋色赋》中那个万紫千红、生气蓬勃的秋天?有人说,欧阳修和峻青笔下的秋天之所以截然不同,是因为他们所处的时代不同,但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他们心境或者生活态度的不同。声色本无情,只存乎心动。

走在滨城的梧桐大道边,有一片叶子落在眼前,俯拾把玩,繁杂而美妙的脉络之间,却是一片灿烂的金黄,一叶知秋。也许有人会说秋天来了,发布着悲秋的论调,耸肩缩脖,似乎可以躲避北风的侵袭,但实际却是无济于事;而更多的人,却因为在春天里辛勤播种,在夏日里挥汗如雨,强健了体魄,又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秋风秋雨算什么?秋声萧瑟又怎样?这是收获的秋,奉献的秋,是我们金色的秋!因为秋的充实,我们有能力安然度过冬的阵痛;因为秋的充实,我们会玩赏冬的从容;因为秋的充实,我们尽可以期待又一个明媚的春。“秋是成熟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是充实的季节,却是澹泊的季节。它饱经了春之蓬勃与夏之繁盛,不再以受赞美、被宠爱为荣。它把一切的赞美与宠爱都隔离在澹澹的秋光外,而只愿做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这是罗兰对秋的赞颂,流露出超然洒脱的文人情怀。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是古代诗人的歌声。我分明听见,秋风秋雨在歌唱,那是对山的祝福;花朵也在高声歌唱,那是对土地的感激之情。我不想赞美秋天,只因为有这个季节,我想唱一曲《秋歌》,和着这美妙的秋的合唱,那是对时代和人生的感受。因为,我爱这个时代的这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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