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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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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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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逐梦的远方

耳畔仍在响起的是母亲对妻子的抱怨,抱怨她早上把梳掉的头发随手置于洗手池和地面上,抱怨她从来不给我和两岁的儿子洗衣服,抱怨她从来不买菜不进厨房不搞卫生,抱怨她过年过节没给过一分钱表示心意,抱怨她跟自己讲话有时候咄咄逼人......

母亲是一个性格好强的人,这与她的经历有关。母亲豆蔻之年时,外公外婆先后没有熬过在现在看来一刀切了就搞定的阑尾炎的小病,此后母亲一个人带着十岁的大姨、五岁的舅舅、三岁的小姨苦苦度过艰辛的日子,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即使没有吃饭仍然要和队里一起出工赚公分,有几次饿晕在田地里,最长有一个月没有见着一粒米,那时候讨东家讨西家艰难度日,这么苦的日子她凭着自己的坚强让姐妹兄弟四个都没有分开。在我懂事后起,我记得母亲特别爱唠叨,嘴里经常喜欢念叨哪个对她好,哪个对她不好,在我年少的时候父母亲的吵架是家常便饭,家里过年的时候总会有债主来家里,所以每当过年我既高兴也忧虑,那时候五毛钱买下十颗糖果,我和弟弟每个星期各吃一颗,结果藏在床底下的最后几颗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融化了。那时经常想着为什么别人家有电视机、别人家有电灯泡、别人家有单车,看到镇上乡邻家里电视放着东周列国传时,我便待在角落里看电视,生怕主人家赶我们出去或者关掉电视,电视里苏秦、张仪纵横列国的画面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海,我和弟弟便在父母亲的磕磕碰碰中长大了。

后来我通过自己努力的走出那片四季如春的山水,在城市里与妻子相遇相识相守的走到现在。妻子成长的过程中一直是岳父母的掌上明珠,虽然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妻子是家中的老大,妻子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了生她养她的山山水水,在城市里打拼。后来我们有了可爱的宝宝。

对于我来说,原生的家有两层含义,一层含义是我们那个四口之家,父亲、母亲、我和弟弟,另一层含义是那一片滋养我长大的山山水水,那里有历经岁月淬炼的文化习俗,村里热闹的花鼓戏、舞龙时的吆喝声......母亲身体欠佳,带着两岁的小孩本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妻子工作也挺累,所以对于妻子不能顾家我是完全理解的,因此尽我所能的兼顾家务,早上把早餐备好,在妻子在单位加班或者家里加班的同时,我下班回来赶紧买菜和做晚饭、拖地搞卫生、丢垃圾,整理家务,给宝宝洗澡洗衣,陪着宝宝入睡,然后再起来梳理自己当天的工作和为下一天的工作做准备,夜深人静时还喜欢听听音乐看看窗外的霓虹灯,整理自己的思绪后写自己爱的文字,五个小时不到便起床开始第二天的生活和工作。

我不知道,城市里有多少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在城市里每天其实过着为基本生存而奋斗的生活。我知道,小家的维系是需要付出的,而生我养我的大家也是需要维系的,所以我会额外兼职做点事情给父母和老弟补贴补贴,所以在付了房租、水电、每天的米油盐等生活费用后,我的银行卡里没有多余的存款,我并不担心积蓄的多少,忧虑的是随着年龄的增加,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远。有几次,单位派遣支援西藏志愿者,我的内心“蠢蠢欲动”,有时老家县里面邀请我回老家上班,为桑梓略尽游子拳拳之心的付出,也未成行,因为我知道宝宝等着爸爸给他讲故事,家里等着男人做饭、买菜、搞卫生。现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有了家便有了肩上的责任,而梦想告诉我要带着背包走向远方。

时常,我可以听到内心深处的呼唤,当看到奋战在脱贫攻坚一线的广大党员干部的飒爽英姿时,为他们喝彩向他们致敬,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奋斗者是精神最为富足的人,也是最懂得幸福、最享受幸福的人。为梦而搏对于奋斗者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而奋斗过程如果和为人民服务为祖国付出息息相关的话,那奋斗的价值便会如同一壶老酒,伴随着岁月的洗礼而越加醇香。对于我而言,如何平衡小家、大家和梦想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生活不是似是而非的一天一天过着,时间的流逝从来不关心场合从来不计较代价,温水煮青蛙的忍耐只会让你离内心的呼唤越来越远。每个人来到世上,就肩负着某种责任,内心的呼唤告诉你不能淡忘这种责任,这种责任可以是当好一个儿子、当好一个丈夫、当好一个父亲,也可以是当好一个职工、当好一个下属,但是脑海里深厚的家国情怀告诉我,我的责任是当好一个中国人,当一个祖国需要的中国人,将青春的热血洒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而我有这个能力。

父母所在的大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一方水土成就了现在的我,年少时为了逐梦离开了那一方水土,我和妻子、宝宝的小家是大家的延续是希望的继续。离开了大家,是为了去远方逐梦,住进了小家,依然不应忘记少时的梦想,只不过而今应带着小家一起奔跑在逐梦的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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