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的母亲节即将来临,在疆工作的我更是思念母亲,也记挂着母亲的腿疼是否好了些。辛苦劳作了几十年的母亲早已满头白发,岁月的无情将妈妈脸上的皱纹赐给了许多,再也没有当年扛起锄头下坡(田地的俗语)的劲头,八十年代的活格外的多,爸爸的煤矿工作总是顾家不多,于是“女劳力”的标签自然就落在了妈妈的身上,于是持家养育儿女与下田种菜等这些便统统落在了妈妈的肩膀上,任劳任怨也就无话可说了,尽管如此从来没有听过妈妈的埋怨。
出生于四七年的母亲,从小没上过学,家庭的贫困让他从小大多数在它的大姐我的大姨家过,我的大表姐便是妈妈带大,而我又是大表姐在我家把我看大,因果循环的关系让这种亲情愈发的浓郁,不知不觉延续了几十年。别看妈妈没上过学,如今的她写字也能满足自己的日常所需,小的时候妈妈的口算还是让我佩服有加,赶集上店买东西总是一出口便说出了金额,有时让卖家露出惊讶的表情,有时我在想如果出生在如今的年代,妈妈肯定是学霸。
脑中记事有印象的事就是毛主席去世的时候,妈妈搂着二弟表姐搂着我躺在里里间的床上,屋里墙角一根线接地的简易喇叭播出了毛主席老人家走的消息,妈妈与表姐在谈论的同时眼泪也哗哗,那时的我具体情形就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这些,这也是我最早的记忆吧。
不会种田弄芽的母亲,便虚心向邻居乡亲请教,也许看到妈妈的不容易,村中种地能手的那些叔辈大爷总是毫无保留的说给妈妈,而我也从妈妈那里收获了好多,什么二胺、尿素、复合肥的这些我没少在手里抓,当然二胺的伤手让我不敢轻易去碰它,颗粒的复合肥与尿素,刨坑给苗施肥也得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稳妥啊!
繁重的体力劳动总是弄得妈妈上火到了牙,几次回家疼的在地打滚让我错手无法,隔壁的姨妈,也是妈妈的堂姐,总是悄无声息的来到我家,吩咐我去喊医生来把针打,童年的这些让我深深的懂得了母亲的不易,自己不好好的学习怎能对得起母亲的不易。
也许谈起妈妈的这些三弟最有记忆。农历的八月十五正是秋收最忙的时候,农村的人对于中秋节是无暇顾及。而孩子盼着的月饼是让人馋和想念的。忙完回家推着独轮的车子趁着星光月还不是很明回家,却不料翻车掉入了石头窝,好歹篓子里的三弟没有出事,否则会遗憾一辈子。不懂事的三弟哭着要吃月饼,可是小卖部里的月饼早已卖光没有哩。冤屈的弟弟摸着泪不满的倾诉着“光给人家,不给我吃”,妈妈则一边哄着说明天再给你买。后来才得知,妈妈是买过月饼,不过是让三弟悄悄的送给了曾经帮助我们锄地的人了,本村的一个大爷看着妈妈实在太辛苦,便在天微名的时候偷偷的帮我们锄了一片地,妈妈多方打听才知道,所里过节了便采取这种不留名的方式买了月饼让弟弟悄悄的送到了他家的水缸边上,所以弟弟知道有月饼不给他吃,所以埋怨母亲了很长一段时间,正是妈妈心急回来给弟弟买月饼吃才慌不择路掉入了石窝坑里。有一年过年团聚,弟弟说起,才知道,不是妈妈不想多买,而是当时物资短缺,小卖部根本没有这么多货。所以退而求其次等明天来货后再给弟弟买来吃,不想反而成了母亲和弟弟儿时的遗憾!
后来的日子虽然好了些,却也充满着母亲的传奇。说是传奇也有点夸张的成份。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不过此时困扰着爸爸多时。矿山的住房本就拥挤,走点小门道,挖空心思送礼弄间房借助也是当时的风气。本是就住在单身大院的我们,农转非都过去了八九年的时间一直没有解决住房的问题,爸爸的性格又倔强不曾去求人,此时便搁浅在此,管事的人家根本不提,等待则成了遥遥无期。一向刚强的妈妈便经过多方打听悄悄的找到人家送了礼,才勉强借到了一间周转房,加上原来的一间才勉强算个家的样子。爸爸一直奇怪这件事的由来,也是好多年以后爸爸才知道它的由来,对于妈妈的能屈能伸,让我们不时的给妈妈点赞。
晚年的妈妈总是记挂着我们,让我们心中总是感到不安。记得二零一九年的冬天,在新疆的我晚上的飞机回济南,三弟开车去机场接我们,我也没让弟弟告诉母亲,而敏感的母亲却从弟弟的言谈不经意间知道了我回去的事,由于弟弟家的不宽裕,老两口在那看孙子,我便住到了酒店,回到家三弟给了发来了一张图片,深夜一点的妈妈正在下面条,弟弟问她“你不睡觉在干啥”,母亲却说“你哥和你嫂子不是回来了吗,他还没吃饭呢,我给他下点面条”,看到图片与弟弟的微信上的话,我的眼泪借着便不满了眼眶,“儿行千里母担忧”,是啊!无论你多大,走到哪里孩子总是妈妈的牵挂!
母亲的心永远牵着儿女!最美的情怀与牵挂莫不如此!
在母亲节来临之际祝愿天下的母亲身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