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水之滨》公众号里的禹村煤矿的老照片,让我一下回到了曾经的那些年,从1986年来到了禹村煤矿,期间上学、玩耍到1993年参加工作,整整七年的时光让我记住了禹村煤矿太多的东西。直到2012年父母搬离了那里,基本就没再回去过,可以说禹村煤矿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青少年最美好的时光就留在了那里,矿区曾经的那些景、人、故事都深深的影响着我。
在禹村煤矿我上了一年小学,三年初中,还有新汶矿务局设在那里的三年技校,结识了众多来自天南海北的矿区同学、朋友。我们彼此带着不同的口音汇集在禹村这块大禹治水的地方。
求学的时候坐在明亮的青砖瓦房里,一边听着各科老师在讲台上的讲课,一边不时的还弄点玩耍的小动作,你戳我一下,我踢你一脚。甚至还带着点男女同学的那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些动作让朦胧的年纪有了记忆的收获。记得偶尔越过男女同桌划过的那道三八线的时候,彼此不言语却用用胳膊肘子捣捣对方,撇撇嘴示意提醒,直到今天想想那些,都禁不住的想笑。正是因为这些,在那个单纯的年纪、朦胧的感觉,夹带着不好意思的虚荣让彼此都记住了那段岁月。
周末的日子、时常两三个伙伴相约去禹村煤矿的二号井澡堂洗澡,沿着铁道前行,脚踩在轨枕上,时而小跑、时而跳跃,时而步入道边的农田逮逮蚂蚱、驱赶小鸟、融入农田玉米地、地瓜地之间、玩弄石子,说话聊天,边走边玩便走完了约摸4公里的路程,走中玩,玩中走,倒也也不觉得累。也正是如此,不觉间就把这段光景留在了记忆的深处。
得于国家“农转非”政策的落实,大批的矿工家属子弟离开农村来到了矿区,矿上的住房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于是单身大院的宿舍便成了周转房,大家共处一个大院,用着公共的茶水炉、公共的自来水、公共的厕所,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和谐,虽然话音不同,却也表情亲切!彼此见面有好的打招呼、聊天拉呱,人情味特别的浓。甚至谁家做了好吃的,邻居也会彼此分享一点,过年的时候会彼此串门拜年,道声“过年好!”那种融合的气氛至今还让我难忘。
而我最初跟着爸爸住在在西南角的倒数第二排的最南一排,爸爸下班之余便在南墙边上栽种了些山药,也许得于肥沃的土质,再加上平时浇灌的是排污水沟里的污水,那长的是那个旺啊!就连种在水沟北侧的白菜、丝瓜之类长得也是特别的惹人喜爱,一度让我曾经一段都吃的有点反胃,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那时的晚间娱乐之地便是看电视,电视机房东西各有一个,定时播放,每晚大约是从播放新闻联播的七点开始到9点半左右结束,周末会白天播放,那是的我为了多看会电视,时常便缠着管理电视的那个人大爷长大爷短的喊,为了满足看电视的欲望不得不这样做,也许这就是一种自我调节适应吧。当然那是大批农转非还没搬来的时候,后来家属多了,便有了自己的电视,也就结束了那种软磨硬泡的场景了。
二号井门口的一家牛肉店的美味,让我满足了那种馋,油炸裹面糊的花生米那真实个绝,脆的让我至今还在想。每次爸爸下班带回食堂里的油ta,让我吃的满嘴油滑,至今还在啧啧的品尝那种味道,当然是流着口水在梦中回味。
每逢佳节,秧歌队是必为露面展现技艺的时候,各种兼职演员表现的唯妙唯俏,让你哈哈大笑,开心不已!随着时光的流失,如今的那些人都老矣,留给的也只能是时光的记忆,岁月的感慨!
公共浴池洗澡的时候,那正是一个热闹,人多的时候是人挤人,背靠背,淋雨冲刷的时候都得挨号,所以便赶在三八制工人上井之前赶紧跑跑,来的早谁水也干净,不用闻那中说不出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肥皂泡的气味,特别的难闻。后来靠着一些小门道,不时的到来宾澡堂洗个澡,体会了不一样的味道。
读书看报是那个时候的消遣的妙招,单身大院的预览室不太常开门,报刊栏里的报纸便是我时常光顾的地方,虽然没有现在的电子刊报好,却也是那时精神食粮的宝,逢换必看,什么国家大事、时事新闻、煤炭动态、农村天地、报刊摘都游览来看。报纸类型有人民日报、大众日报、中国煤炭报、青年报等等,每期都读的有滋有味,也正是那时养成了读报的习惯,这种习惯让我的青春有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曾经的那些同学、伙伴,如今各奔东西,身影足迹遍布神州大地的不同地方,各自有了不一样的生活。现在来说天南地北禹村人,这话一点都不带虚夸的成分!岁月无情的溜走,记忆静悄悄的埋藏心脑之间,要不是一些偶然的话题引发,也许就这样一辈子随着时光溜走,让你今生不再唤醒。
感恩那些毫无保留的懂得分享陈年旧事、贡献图片视频的禹村人,感谢《汶水之滨》栏目的精心编辑刊登了这些,让我重温了那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