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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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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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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大雁

            早春的大雁

当我闷闷不乐地从瓦那湖畔往回走到时候,突然我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啊-啊-啊的声音。我说,是大雁。我往天空中去寻找。 远远地从天上飞来,从东南方向,两列,不,三列。一列是人字形,一列是一字型,一列是混合型。这三列大雁,不时地调换队形。一会是人字形,一会是一字型。

这个时刻,我在湖畔飞跑,急忙拿出手机,拍下大雁的身形。这个时刻,我有点热泪盈眶。三年了,我在春天想看到大雁,想看到春天的大雁,都没看到。也许是和春天的大雁没有缘分。不是来得早,就是来得晚。三年了,我都没有看到春天的大雁。我有点激动。

这个时刻,我有点感动,正是冠状肺炎疫情关键时期,我看到了大雁,预示着春天来了,疫情也会结束。春天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雁,大雁,春天的大雁。瞬间,在瓦那湖的上空,消逝得无影无踪。我记下这是2020年2月18号下午16时50分。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二月的大雁。湖畔的渔民和我聊天。我说,大爷,最近大雁从南方回来了吗?他说,近几天,大雁都是这个时候从这里过,有好几天了。我庆幸自己,终于在春天里又看到了大雁。

秋天的大雁我见过多次,也是在湖畔的小径上,季节已经是秋末冬初,也是个下午,好像也是这个时间,三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大雁,我兴奋,我奔跑,跟着大雁跑。南去的大雁,南去的大雁。

正当我回忆往年秋天的大雁时,我又听到了大雁的鸣叫。真的,真的,远远地从东南方向,是两列雁阵。一列是一字型,一列是人字形。这个时刻,我眼睛有点潮湿了。这时我会想起居住在瓦那湖里冬天的大雁。湖湾深处,我听到了大雁的鸣叫声。啊啊啊,喂啊。响彻整个湖面,巨大,喧响。我靠近湖岸,大声咋呼一声,又拍了一下掌,上百只大雁,突然惊奇,迅速地起飞。上百只大雁拍击翅膀的声音,凌乱,喧嚣,如同乱的黑云,起伏在飘着雪花的湖的上空。它们飞的不是很远,又落在水面。湖面上就有了很多的黑点。一个一个的黑点,一个黑点就是一只大雁。白鹭也来凑热闹,黑云当中出现了出现了一抹白。过了一会,大雁也许认为打扰它的人走了。几只大雁,开始沿湖上空飞行,好像表演似的,一会是人字形,一会是一字形,让我感到意外。也许它们在欢乐,也许它们是是在巡逻?我再一次大声咋呼,击掌。大雁根本不在理我。

大雁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刚才的渔民给我会介绍。他向我讲述,从小就在湖边长大。现在的大雁很少了。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到立冬,成千上万只大雁来瓦那湖过冬,那时湖还是个野湖,湖里的鱼,湖蚌,也很多。大雁没东西吃的时候,就吃湖边的麦苗。几百亩的麦苗,就会被吃光,渔民就会在麦苗上撒上农药,药死了不少大雁。有时候,渔民就用猎枪射杀大雁,杀死了不少大雁,然后煮着吃,那是还没有禁枪,看着让人心痛,但大雁每年还是来过冬。你不知道,大雁一听到枪响,成千上万只大雁,鸣叫着,忽闪着翅膀,在湖的上空盘旋。那是怎样壮阔的场景,总有一两只大雁落下来,嘴里噙着血,有的还没有死,也被吃掉。最后村里没办法,只好任意把麦苗让大雁吃,本来湖边的麦地,也是渔民围湖造地,弄成的麦地。那时,周围很远的八一水库,七一水库,尼山水库,那里的大雁都来这里过冬。

这个人给我不轻不重地讲述,我认为这可是一个大的主题,甚至是人类的主题。人和动物关系。人和大地的伦理关系。人和自然的和谐?人类命运共同体?

一湖春水绿如蓝,腊梅花开,青青的柳丝已经摇曳,大雁北归。大地,真的被春天叫醒。大地,已经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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