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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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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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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史悠悠润后生

当尘封的历史一旦被打开,有如老酒飘香的是远古的传说,在众多的传说中你可知道,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被称为民族活化石的民族吗?

曾几何时,与氐羌并称五胡的匈奴、鲜卑、等少数民族,他们曾经强大过,曾经没落过,曾经称霸过,曾经屈辱过,曾经在西北的大草原上挥马扬鞭,拉弓搭箭,扬刀立马,曾经在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中艰苦跋涉,迁徙向南,一往无前;曾经在西南的高原上披荆斩棘,开拓荒野,建造家园。

然而他们却因各种因素而不复存在了,唯有羌族人却繁衍生息到今天,并且与其他民族融合,又使十几个少数民族与羌有千丝万缕的渊源关系。

古老的羌人深深眷恋脚下的土地,不管它是贫瘠还是富裕,不管它是荒芜还是富饶,不管它是美丽还是丑陋;他们都一样的热爱,一样的忠诚。他们把自己民族全部的力量和所有的梦想都倾注在这辽阔的土地上,没有怨言,没有后悔,没有退缩,只有年复一年的开拓,日复一日的耕作,因为那是羌人的家园,那是羌人的故乡!

今天,虽然同为氐羌后裔的各少数民族,尽管都不能完全听懂对方的语言,虽然他们的信仰均不同程度加入了佛教、基督教、道教等内容,但信奉多神,崇拜祖先,认为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依然存在;虽然他们的殉葬方式发生了变化,但仍或多或少保留羌人古老的习俗或信仰,古羌遗风在他们身上依然是那么生动,那么张扬。

也许有一天,普米姐妹的四弦琴会叫你魂牵梦萦,阿昌兄弟葫芦笙中的美妙音乐会令你如痴如醉,拉祜姐妹跳起的丰收舞让你品尝咂酒的芬芳,基诺兄弟打起的太阳鼓会要你在星转斗移中感受时光的珍贵,哈尼姐妹那团结和睦的街心酒会把你醉倒在家门口,景颇姐妹身着盛装以轻盈舞姿为你祈求幸福平安,怒族兄弟香甜醇厚的咕嘟酒会为你解除疲劳与烦忧,傈僳兄弟把羌人“上刀山,下火海”的绝技完美再现……这时,你倍感惊讶的是!几千年来,活跃在西部广袤大地上的羌人,千百年来,他们辛勤耕耘、用心劳作,生生不息、勇武不屈、豪放豁达,以山一样刚烈的性格,水一样般的柔情,抒写着历史的悲壮和悲壮的历史。

或许在你的身上还或多或少流淌着炎黄的血,或许你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大禹治水三过家门“儿”不入的神话传奇,或许你曾站在宝瓶口或鱼嘴为羌人参与过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建设而发自内心的赞叹,或许你曾被三星堆灿烂的文明折服得五体投地,或许西安兵马俑那雄性的面孔曾让你过目不忘,使你想由此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或许五尺道上僰人的悬棺使你在惊叹之后又凭添一份思考,或许你曾因羌有党项而骄傲或是耿耿于怀,或许你也曾因1933年叠溪的沧海桑田而哭泣,或许你更为2008年汶川大地震之后仍巍然耸立的古碉而感叹……所有这些,那魂牵梦绕过你的九寨是否曾聆听过古羌笛似泣如诉的心愿,九鼎山的雪或雨洗涤过的身躯与心灵是否与三拜九叩到达布达拉一样的虔诚,辘姑湖上“风花雪月”的浪漫与羌姑清晰的回望,到底谁更叫人轻轻挥手就作别了西天的云彩。

相传炎黄的战争,使羌的祖先炎帝,因战败而成为西部牧羊的首领,他在游牧的过程中注意其它生产的发展被后人尊为神农,大概是因为这支最早训野蚕、以蚕丝织绸布作衣服的部落,其女子的衣服特别漂亮的缘故吧,他的儿子便娶岷江上游蚕丛氏部落之女为妻,生“禹”于石纽,长于西羌,为治水作合理的铺垫,为当今羌人的自豪寻求合理的答案。

其间由于一些羌人从高山迁徙到河谷,逐渐改变了原有的习惯,开始定居并以从事农业为主天长日久,后人便把生活于低地的羌人,称为“氐羌”或“氐”,羌人才有了新的分支。如果你有机会到茂县、汶川、理县、松潘、黑水或是北川,当你看见到那三五成群,或头缠蓝、白色布帕,或身着羊皮褂,或裹着绑腿,或脚穿云云鞋,或背着尖勾子背篼,体格健壮的男男女女,从大山里来,办完事又匆匆回到山里去的人,那应该是华夏大地历经千年繁衍、融合,历经民族同化、异化后仅存下来的几个古老民族之一的羌族。

那在秦以前就能被羌人吹出美妙声音的管子,不知为何竟成为伴随羌族先民游牧的乐器,当令后人绞尽脑汁的笛又一次响起时,“羌笛何须怨杨柳,春分不度玉门关”不知能否让你对羌的历史多一份厚重的思考,“羌管一声何处曲,流莺百啭最高枝”所流出的旋律不知能否让你在遐想之后有新的思想;那“羌管悠悠霜满地”所诉说的心事能否让你在今天的风景中寻觅你明天的答案;“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所蕴涵的情愫与“菊黄芦白雁初飞,羌笛胡笳泪满衣”所表达的凄婉,到底谁更能与“今为羌笛出塞声,使我三军泪如雨”相得益彰……

历代的文人骚客们,你们诗词歌赋里的一个“羌”字竟让后生们就想从本不十分丰富的文献典籍中如履薄冰般刨出些可以一用的证据,以证羌之古远,我们能么?

在羌民族的发展过程中,相传定居于岷江上游的羌人,遇到一支身强力壮的“戈基人”(也叫窑人);为争夺家园,羌人与“戈基人”作战总也不胜,羌之首领正准备带领族人弃地远迁,幸而在梦中得到神的启示,大意是待下大雪与“戈基人”交战时,用雪裹坚硬的白云石作武器,定能取胜。羌人便按神的旨意在下雪天准备了许多用雪裹的白云石以用于战争。按照战争双方的约定,在作战中双方只能用雪团或冰雹(雪弹子)作武器。可是在作战中,身材矮小的羌人为对付身材高大的“戈基人”终于用雪裹的白云石作武器战胜了“戈基人”。此后,羌人才得以在岷江上游安居乐业。羌人为答谢神恩,把白云石奉为最高天神并延续至今主要供奉于碉楼、房顶和神龛。

据1976年在茂县发掘的石棺葬墓及出土文物考证,羌人的先民在秦汉时就已居住、生息在这块土地上,并已由游牧转为定居生活。岷江上游(含杂谷脑河)沿岸,陆续发现的许多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茂县的营盘山、茂县南新的别立,理县的佳山等地发现和出土的文物,从另一个侧面印证羌之久远。

由于羌族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而又演变十分剧烈的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它们或与汉族融合,或与其他民族融合,或被其他民族异化发展演变为新的民族,除了羌族这个名称没有发生变化外,其他的如果不发生变化那才是羌人的悲哀,才是历史的悲哀,尽管羌或多或少不同程度地保留了羌的文化,但历经历史长期洗礼的羌也无一例外地接受新的思想,并因此与其他民族一道发展,其实,任何一个民族接受新思想越快,这个民族就抢先得到发展,就有了生存和发展的条件,从这个意义上讲,能够在当今立足生存的民族无一不是如此,羌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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