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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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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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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红色薛城

若要感受红军文化,单就理县羌区而言,有桃坪的佳山寨、蒲溪的蒲溪沟、薛城古镇等,如欲将自然、羌族风情与红军文化兼而有之,那么距省会成都180公里的古镇薛城却是不可多得的佳处。“梓樟塔下南沟水,笔架奇峰高入云,高登熊耳望美景,赛过江南是薛城。”这是古人对坐落在“三水争流”的马鞍山脚下的薛城的赞誉。其实,行游薛城的理由远不只这些,除薛城“十景”外,还有许多可观、可感、可究的去处。

作为消遣与享受,或经威州溯杂谷脑河而上30多公里(国道317线、蓉昌高速汶马段)或穿鹧鸪山隧道经杂谷脑镇顺杂谷脑河而下20多公里便到古镇薛城。这里不仅交通方便,气候宜人,还可领略古朴的羌族风情,又可享受自古就有的薛城“十景”,如与季节相符,还可以选购上好的花椒、核桃、虫草、天麻、贝母、羊肚菌、猪苓菌等土特产。而薛城的锅圈子、蛋花酒、酸菜搅团、酸菜洋芋糍粑、酸菜荞面、荞面花糕、生冒羊肚菌、清烧猪苓菌、杉木蘑菇炒老腊肉、酸菜石巴子、蕨薹、龙须(核桃花)等小吃会让人回味无穷;喝一碗酣醇的尔玛淇、跳一曲欢快的莎朗,与同学、朋友、同事或是恋人,选几处景致,把自己最灿烂的表情定格在数码机里,为美好的回忆留下美丽的瞬间……如果仅仅只是这些,是不会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的。

到了薛城,只要你稍稍留意或打听,便会知道薛城还有保存较完好的筹边楼和东城门(宁江门)等古迹。而只有当你认真阅读与领会了东城门的城垣上随城门弧形而就和城门内石墙左右两侧上红军錾刻的那些文字、重温1935年的那些歌谣的意义后,在理解了筹边的寓意后,只有在深刻的感悟中,你才可以算是真正到了一次薛城和真正感受了一次薛城的红军文化。从隋置薛城戍到1951年的近1400年间,薛城作为历朝历代的州、县治所在地可知,薛城自古以来便是十分重要的古羌小镇,如若不然,唐王朝为何派大臣李德裕为西川节度使于此筹边,并在此建筹边楼呢?肖崇素老先生为何在《过筹边楼》一诗中发出“节使夕日苦筹边,韬略何不向中原!岂知朝廷风雨日,祸在萧墙不在边”的感慨呢?如若不然,红军又为何要在弧形的城门洞上錾刻“为中国的独立自由奋斗到底”的标语呢?在城门内石墙左右两侧上分别錾刻“蒋军士兵们,你们拖枪过来参加红军”和“共产党万岁”的标语呢?如若不然,1935年的那些歌声何以重唱?

对于别的景致,你是熟视无睹还是走马观花并不重要,而红军1935年錾刻于此的“为中国的独立自由奋斗到底”等标语你却不可不认真思考与领会,凡有一点文化懂得一点历史知识的人,谁不于顶礼膜拜中接受洗礼,使已有的或潜滋暗长的邪念得以遏制或净化。从少先队员的入队仪式到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宣誓等活动在这里的举行,这里不仅仅是一处风景,也不仅仅是一处文物,她正默默成为教育人民、鼓舞人民、鞭策人民的地方。

红军驻守薛城的日子里,红军为了向广大群众宣传革命道理,唤起民众打倒土豪劣绅,参加红军。红军与羌人一道唱出了人民群众倍受鼓舞的歌曲。让我们重温1935年5月至8月那三个多月时间里(别的地方也演出过)红军和羌人所唱的歌曲吧,以此更深刻的理解与感悟红军和红军精神。

有首歌是这样唱的:“春天里,活路忙,犁熟地,开生荒。脱下衣来夏天到,栽青稞,种玉麦。一把汗,一筐土,羌人受着苦中苦。北风飘,天气寒,盼来秋天好收成。主人家,收租重,官家的粮税如铁箍。大雪封了山,羌人象坐了监。羌民百姓的苦啊,何处去伸冤!”红军北上后,羌族人民惦念红军,深情地唱起了自己编的《卡普歌》:“羌人心上难过,惦念红军哥哥;围着火堆烤着火,放胆唱吧——卡普歌。民国二十四年,太阳高升在东边,毛主席、徐向前,引导羌人下雪山,打土豪分田地,打进衙门杀脏官,建立苏维埃,羌人当家掌了权,脚下有了羌人的地,头上有了羌人的天。亲人北上时说:一定要回来再见,哎,熬着吧,总有一日要晴天。”在红军的宣传教育鼓舞下,倍受鼓舞的各族人民纷纷参加了红军。

如果能以眼睛撬开石头间残留的岁月,再现历史;如果能以耳朵聆听歌声于后人脉络清晰的回望,那些刻在石头上的文字,那些被后人传唱的文字,在红过城垣的同时也该红进那虔诚者的心田,让邪念得以遏制的同时使心灵得以升华,即便转瞬即逝,那震撼的力量也会让“为中国的独立自由奋斗到底”的英灵得以抚慰,于此,薛城之旅就不会是枉然。

曾几何时,在人类由野蛮走向文明的过程中,这个古羌小镇,不知有多少军队驻守过,也无从考证有多少次战斗在这里残酷过、悲壮过。故事与传说或许能够说明点什么,但“为中国的独立自由奋斗到底”的精神,却不能不让人们对此多一份成熟的感悟与思考,不能不让人们对此多一份成熟的崇拜与敬意。

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古羌小镇,她所孕育的文明虽不能与金字塔与万里长城相提并论,然默念那些錾刻于石头上的文字,默唱那些并不遥远的歌谣,以心去理解,去感悟,作为成千上万微不足道的个体,那至高无上的真理,不就是人们心中的金字塔,不就是人们心中的万里长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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