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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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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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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行儒

人的一声究竟怎样度过,现在越来越觉得像走路了。

从家里出来,门前都是平坦的一段路。这段路是上一辈人特地铺垫的,平整,结实,方便人出门时踏稳脚跟,整装待发。我们牙牙学语时,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走出去就是小巷胡同,各家各户的门前都不一样,各具特色,但也有着相同的特点:往里通往温暖的港湾,往外通向光明大道。我们跋涉求学的时光,就增添了异彩纷呈的模样。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每个人都得走上成家立业之途,都想把小巢筑的实实的,把求业技艺琢磨的透透的。家庭气氛和谐温馨,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艺多不压身,前景更明媚。

我们开始各奔前程了。有选择走笔直的大道的,一个工作踏踏实实干到底;有选择沿海沿河游的,不求多福,但求无愧于心;有选择走崎岖山路的,时而坠入低谷,时而登高望远,人生大起大落,摇曳多姿。

不管走什么样的路,极少有人选择走巷子胡同来放飞自我,特别是死胡同。人都选择视野开阔、能够左顾右盼浏览风景的地方走。这么想来,人生做事的格局应该大一点,像道家一样走“道”,山海联袂,日月随风,走出天人一心来。

走在路上,我们拿什么样的面目来行事呢?这又使我想起孔夫子来。

历史上的孔夫子并不像我们直觉上的死板教条,而是很有人情味很接地气的一个老头儿。他在子路描述自己的志向时,不由一,很自然地流露出嘲弄的意味来,吓得那些学生说话都小心翼翼。大家纷纷发言之后,他深有感触地赞同曾皙,吾与点也,说的有些苍凉而又无奈。

对于自己的落魄人生,孔子做了个总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从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逾矩,不越过做人的底线,什么时候都说人话,做人事。漂亮的南子要见他,他也乐颠颠地去了。秀色可餐,谁不喜欢看两眼呢?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惟愿好德如好色。学生们对这老头率真的举动感到难以理解。老头儿急的像个孩子,对天发誓:谁要是做了亏心事,“天丧予!天丧予!”

这个可爱的老头,就是以自己的言传和身教,在前面引领我们做人要有真性情,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清醒地知道,你做的是人,不是畜生,别站错了队,不自觉地和猫狗蛇鼠混在一起同流合污了。

由此看来,人生一世也就是四个字:走道,行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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