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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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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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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海豚湾

我的故乡是个滨海的小城,倚山临海,我家离大海却有一段很长路程。我从小到大,就深深地神往着大海那种冷酷与温顺;神往着大海的辽阔与深奥;神往着大海的一帆风顺与波浪汹涌!我羡慕大海造就了故乡许多美丽的港湾,盐田湾、福宁湾、三沙湾、牙城湾、鹅湾、海豚湾……大大小小、星罗棋布,不计其数。在这诸多海湾中,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故乡的海豚湾。

4月10日(星期六),天气晴朗,我独自一人,戴着草帽、拎着一瓶矿泉水从学校出发,徒步去探访仰慕已久的海豚湾。

我沿着大约四米多宽的村级公路行走,公路不断地沿着海岸边延伸,时缓时陡,在一个人步行过程中,是不可避免有些孤独。然而,道路两旁如画的风景却不时地映入眼帘。

近处,茶园里绿叶如茵,一株株茶树像整齐的战士一样在排队等候,英姿飒爽的神情扑面而来;远处,梯田层层铺展,靠近海边的一些田野里,有的已经变成了一片片鱼塘,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点点亮光,像一面镜子,露出会心的光芒。

远山、近岗、村庄,清晰地展现出来。几头耕牛在山坡上啃着绿草,小牛似乎觉得单调无味,不时地“哞哞哞!”地嚎叫;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山羊,为绿野披上了小白花,这里一朵、那里一簇、时而摇着头吃着青草,时而“咩咩咩!”唱着山歌……

拐了几个弯,映入眼帘的又是另一幅海国田园的风光。海浪拍岸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远处,波光粼粼,白帆点点,与天上朵朵的白云相辉映,一群群飞翔的海鸥迎风搏浪,展示着“蜻蜓点水”般的舞姿,让人目不暇接,还未上岸的紫菜架,任凭海浪百般拍打,它宛如卫兵似默默坚守着渔民海耕田园……真让人心旷神怡!

当我快到达轮渡码头时,在路边导游图标的指示牌下,走下200多级的台阶,到达了目的地——海豚湾。

海豚湾,是一个不见经传的小湾区。地处福建省霞浦县牙城湾内,隶属于梅花村。历史上,是梅花村渔民耕海劳作时,渔船停靠一个的简易埠头。

我站在湾边的礁石上,望着远方,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与天空相融合,无论是水还是天,就像“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近处的海水在烈日下,就像一块块鱼鳞铺在水面上,又像一个个顽皮的小孩不停地向岸边跳跃。

这时,我忍不住内心的兴奋!于是乎,仔细地看了看湾里的一切,总想找回旧时船坞码头的蛛丝马迹。东寻西找、涛声依旧,几艘整装待发的渔船停泊在湾内,几张破损的渔网搁置在一棵小榕树旁,一口清水井不时地涌出清泉,在井边不远处,建了一个十多平方米左右的“顺天圣母”宫,殿内供奉着妈祖等神像。我顺着岸边礁石间,用水泥浇筑的小路慢慢地往海豚石上走去,一波波的浪花冲过来,湿透了我的双鞋,我只好站在一块比较高的礁石上等待着水流退去。

海面上的海水蓝得让人眼前一亮,不远处还可以看到中国十大美丽岛屿——嵛山岛。可是海浪汹涌澎湃,掀起的浪花有三米多高,让人们既爱又害怕,很多游客站在海边上不敢靠近,生怕被卷入大海。因为在湾边有一大块石头,从不同的角度看,就像一只活着的海豚。于是,一个美丽的海豚传说就此诞生。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神之子违背了神界的禁忌,与凡界的少女相恋,为了爱情,两人走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容身之地。

有一天,情侣俩来到东海之滨的牙城港湾内的梅花码头,准备搭船东渡去寻找安生之地,“海上仙都”太姥娘娘对他们的处境十分同情,并送给了这对情侣一副灵性十足的铜戒。这对铜戒能守护着他们安然渡海,但是却被羡慕之神知道了这枚铜戒的秘密,铜戒指被羡慕之神偷走并扔进海里。

失去铜戒守护的这对情侣,在码头候船时,被一波风浪冲散了。眼看两人就要沉入大海,正好在牙城湾内避风的海豚发现,它用自己背部托起情侣俩,并驮着她们慢慢地向湾内游来,在靠岸时顺着浪高一跃,将情侣俩推到岸上,自己又游回大海中四处寻找那只被羡慕之神扔在海中的铜戒指,在晨曦将现的时,终于找到那枚铜戒指。

海豚衔着找到的铜戒指跃出海面,将铜戒指送到还在岸上候船的那对情侣,由于风大浪高,海豚在浪尖一跃,由于用力过猛,跃到岸边二十多米的小山岗上,虽然铜戒送到这对情侣的手中,由于离岸太远,又刚好海水退潮,因此,海豚被搁浅在岸上,海豚通过多次的努力,挣扎着向大海爬去,当它离海只有十多米的岸边时,终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再也无法再游回海中去了,而长眠于此。而此时正好被海上保护神“顺天圣母”云游梅花上空时看见,眼见海豚气数已尽,圣母挥手一点,死去的海豚变成一只灰色的石像,永远屹立于岸边小山岗之上。

而那对情侣得到铜戒后,远渡重洋,在一个爱琴岛上,安居乐业,长相厮守。从此,每当夜幕降临时,总能见到灰白色的海豚石在发光,成了进出港船只永不熄火的“灯塔”。

每年初秋的星空,在海豚座出现在星空的清晨,这个海湾就闪着粉红色的光芒,只要静心聆听,就能听到海豚在海中歌唱。只要眺望远方,就能看见海豚正衔着铜戒而来,于是海豚成为爱情的守护神。

随着推动乡村旅游发展,前来海豚湾摄影,祈祷爱神降临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期盼着海豚湾能守护相爱的人,一生一世。我想故乡的海豚湾,将会焕发出它的魅力,必将成为霞浦旅游、摄影新的打卡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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