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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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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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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阳观赏牡丹

“洛阳牡丹甲天下”,我孩提时就耳闻其名,但至今还没到过洛阳,无法观赏洛阳古都“百花之王”的尊容而深感遗憾。

春节期间,在阅读《唐诗三百首》时,一首由唐代诗人刘禹锡撰写的《赏牡丹》七言格律诗,映入我的眼帘,诗曰:“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读吧,它又唤起我对洛阳牡丹的仰慕。

但家在福建闽东的我,且公务在身,要想去一趟洛阳,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好在影视的画面里,慢慢地观赏牡丹的国色天香。

今年3月15日,偶听朋友说,玉山寺的牡丹花开了,于是,我们相约于次日驱车前往观赏。原来玉山寺的大雄宝殿后门的花圃里,仅仅两株牡丹傲然绽放!面对着两株牡丹,我从不同的角度慢慢地观赏,时不时地拍照……也许是我拍摄技术差,总觉得达不到自己满意的效果,而摇头叹气。

有一位游客看到我对牡丹花如此的钟爱,他悄悄地对我说,承天昌阳观牡丹很多,号称江南的“小洛阳”呢!听他这么一说,让我的心情倍感激动,于是,我们马上开车前往昌阳观……

昌阳观,位于福建省霞浦县水门畲族乡八斗坵村斜园1号(大岗山上),俗称“积善堂”“大岗观”“昌阳观”。据陈奶应居士介绍,道观原名“积善堂”。相传在大约260多年前的清朝年间,祖籍浙江省温州市平阳县的武举人廖明阳,曾任河南任镇总兵一职,恰逢世间动荡,朝廷命他率部平乱,由于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将士情绪低落,在战场上总是消极抵抗,连连吃了几场败仗。

一日,奸臣不分青红皂白,捏造事实,禀奏皇上,皇帝下旨要捉拿他治罪,当他闻风后,觉得事态的后果严重性,为了表示自己铮铮铁骨之气,于是,他从住所的后花园里,拔了两株牡丹随身而带,乘着夜深人静之时,向南而逃,通过多日的千里跋涉,终于来到水门乡的远房亲戚家,为了不连累亲戚,他选择隐名埋姓以道人身份隐居在深山野林之中。他在亲戚的帮助下,来到八斗坵大岗山上,结庐隐居,并把茅屋取名“积善堂”,在堂的院中再种下两株随身而带的牡丹,从此,他除了弘扬道教外,还潜心研究中医理论,时而为周边民众治病。

时年,霞浦南乡一带村民发生了瘟疾,为了拯救民众,他特意前往疫区为民众治病,通过他的精心救治,南乡一带的疫情很快得到控制,投医者全部恢复健康。而南乡民众为了感激廖明阳道人的救死扶伤之功德,他们纷纷前来帮助建造“积善堂”。

由于年代久远,年久失修,“积善堂”破损严重,多处倒塌。直到1992年,承天村信众林新钗、张乃妹及霞浦东关林亚进等为首再次修建,并礼请张冬英师傅来观住持。在居士郑芝玲的建议下,将“积善堂”改为“昌阳观”。

“人道昌阳花似锦,谁知此地客如潮”。当我们到达昌阳观时,只见观前的花圃里一条条甬道上,人们摩肩接踵地拿着手机自拍杆,拍个不停,远看昌阳观四周的牡丹,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犹如一幅连绵不断的五彩锦缎在飘动。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昌阳尽是牡丹香”。我们随着观花的蜿蜒人流,在花间慢慢地漂移,第一次近距离地饱览了牡丹的国色天香。

漫步在园中,有的牡丹红的如血,白的如雪,黑的如漆,五彩缤纷,满树烂漫。五颜六色的牡丹,有的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有的迎着朝阳婀娜多姿,尽情地绽放;有的文静地依偎在绿叶上;有的顽皮地在绿叶间捉迷藏;有的高仰着头亭亭玉立地屹立在阳光下,惹人喜爱!有的在或浓或淡的新绿的映衬下,像碧天里五彩的云朵;清风拂过,那满园的牡丹放着亮丽的波纹,一波赶着一波,像彩色的水波传向诗和远方。

我走进一坵有两米多高的牡丹园里,它们的枝叶特别茂盛,叶子又扁又短,浓绿欲滴。每株的花儿开了好几朵,花冠硕大,一层层绿色花瓣从内向外开,有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的是微开的,害羞答答地惹人喜爱,有的是全开的,如艳丽的裙摆,黄色的花心,像黄色小仙子斜躺在温暖的花床上,向游人展示它那特有风韵……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真没想到昌阳观能种植如此之多的牡丹?在观赏牡丹花之余,这个问题总是在我的脑子里萦绕着,总想问个水落石出,于是,又向陈奶应居士询问相关事情。据介绍,原来在观内种植着两株牡丹,是开山道人所植,至今有二百多年之久了。曾经开过花,但不知哪一年开始,这两株牡丹无人管理,任其自然生长,长势不好,从未开过花。直到2000年间重建昌阳观之时,为了美化观内环境,重新砌造牡丹花圃,通过精心的养护后,终于在春暖花开时,绽放出绚丽的天香,而后并分枝培植,渐渐地连片种植600多株,形成了初期的“牡丹园”。

由于昌阳观地处海拔600多米,北纬N27度02分37.71秒,东经E120度01分9.81秒,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春暖夏凉,秋高气爽,冬天较阴冷,有霜,偶有下雪。这样的气候条件,正好适合牡丹的种植,而种植这里的牡丹从晚秋到春季都会有连续开花,实属罕见。

目前,昌阳观的牡丹园,从山东菏泽一带引进40多种花色的品种,大小共有2000株,本地嫁接的牡丹有600株。这2600多株的牡丹,每年的3月下旬至4月中旬是昌阳观牡丹花开的黄金时段,它们将以更加娇艳的花姿,迎接四方宾朋前来观赏。

真可谓是“春来无处不风光,万点千葩次第芳。欲识昌阳仙阁趣,只因数亩百花王。”

今天除了观赏到我心仪的国花之外,还听到昌阳观牡丹花培育的故事。我想昌阳观的牡丹花虽然不像梅花那样在冬天里一枝独秀,也不像一些山野里的花草一样默默无闻,但它有独自的高贵、明艳的气质使我深深地爱上了它;我想昌阳观的牡丹,以它那淡雅的气质,点缀着乡野春天的神韵,她灵动迷人的舞姿,令人陶醉!

临别时我轻轻地对这些“姑娘”们说一声再见了,许下诺言:“待到明年烂漫时,我们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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