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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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丁光
一
在浩瀚的太空中，有一个天球，天球上被分割成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其中东半球的大国是中立国，西半球的大国为美联国。两个大国制度不同，但两国实力相当，尤其是中立国作为后起之秀，制造业发达综合国力日渐雄厚。多年来，美联国不断挑起事端，企图阻碍中立国发展的步伐，但均无济于事。追兵逼近，这成为美联国的头等大事，否则其霸主的地位将不保。一向以来，美联国在天球上自我标榜为世界警察，别说侵犯到其国家利益，即使看哪个小国不顺眼，就会贸然发动战争好好教训一番，只要是其打起哪个小国的主意，那小国就肯定要倒一番大霉。其实天球人都知道，美联国其实就是流氓国，根本没有什么道义而言，凭借其掌握尖端科技力量，专门干欺负弱小的野蛮行径，天球上的大部分国家对此敢怒而不敢言，毕竟打不起人家，唯有惹不起躲得起。但是天球再大也只是个天球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唯有胆战心惊好自为之。
美联国总统哈里斯的车队呼地驶进国家实验中心。这个实验中心对外挂实验中心的牌子，其实是该国生化实验基地，专门研究细茵战生化武器。这个实验中心设置在一个军事管辖区内，几乎与外界隔绝，从事研究的专家学者也要隐姓埋名。这个机构虽然云集了军方、医疗、科技等精英，但重大事项直接听命于总统，向总统负责。该国总统同时也是三军统帅。哈里斯一米八几的身高，长脸蛋，金头发，蓝眼睛。他年过七旬，在从政之前一直经营着他自己的企业，完全没有从政经验，只是累积财富撑起他坐上了总统的宝坐。上任一年多了，哈里斯拿中立国一点办法也没有，打过贸易战，搞过局部骚乱，在国际上打压，但都只是隔靴抓痒始终无法撼动中立国的政权。他内心感到不安，如果无法阻止中立国崛起，那他将是美联国最为失败的总统，在他的理念中没有双赢，只有美联国单赢，如果哪个国家能够超越美联国，那他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悍卫国家权益。作为商人出身的总统，利益至上的价值观正是他所祟尚的。
在国家实验中心秘密会议室，中心主任西克迎上来，与哈里斯握手。西克是天球上顶尖的生化武器专家。这个白种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不对造福人类的东西感兴趣，反而沉迷于危害人类的发明。他白头发，戴眼镜，蓄胡子，皱纹深。
一番寒暄过后，哈里斯进入正题：“西克，现在中心什么细菌杀伤力最厉害？”
西克：“报告总统先生，早一段时间刚研究出来一种病毒，现在还没有命名，这种病毒会人传染人，而且通过空气可以传染。这种病毒最隐蔽的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人群中传染，可以造成大面积的死伤，更为严重的是，现在天球上还没有任何针对性的治疗药物。”
哈里斯：“我们自己也没有针对性的药物吗？”
西克：“我们自己也没有，所以只能把这种病毒深藏在试验室，仍在试验之中。因为这种病毒变异非常快，如果一旦失控，完全可能造成天球灭顶之灾。”
哈里斯：“看来杀伤力不比核弹小呀。听起来非常吓人。刚才讲到可以传染渠道非常隐蔽，究竟可以怎么样传染开来。”
西克：“报告总统先生，通过试验表明，可以通过物传染人，人传染人，如果无法采取有效措施，可以在短时间内造成大面积传染。比如可以将病毒寄生在食物表面，那么接触到食物的人就可能被传染，然后就可以人传染人。总统先生，你能不能给这种病毒命名？”
哈里斯不假思索：“那就叫新克病毒吧，好不好？”
西克：“最好不好与我的姓名有联系，我不想永远让人记住，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它只会危害人类。”
哈里斯：“那就叫新美病毒吧。”
西克：“也不要与我们的国家产生任何联系。”
哈里斯：“这样，这样就叫新火病毒。这种火一旦燃烧起来，想要把它扑灭就没那么容易了。”
西克：“好，那就按照总统先生的意思办，就叫新火病毒。”
哈里斯：“你们要抓紧研究解药，没有解药，我们不好用，它只能呆在试验室里，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西克：“我们在努力，但不一定行，这需要时间，因为它是新型病毒。”
二
在总统秘书奥里托露的引领下，西克走进总统办公室。哈里斯正在他椭圆形的办公桌前忙碌。奥里托露是哈里斯竞选团队的骨干人员，竞选成功后，她跟着哈里斯一起入主总统府。她是个金发女郎，正值妙龄，身材一流，美貌如花，魅力迷人。
见到西克，哈里斯伸了一下懒腰，并示意他坐下：“西克，我需要你为我分担。”为了有效遏制中立国，他弄得焦头烂额，但却没有效果。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整个人显得无精打彩。特别是那一些议员们，老是盯着他这个总统，总是盼望抓住他的把柄。试想一个商人上台当总统，又并未与其家庭生意完全切割，也难怪议员们不放心。弄不好出卖国家利益为个人谋取好处。商人出身也让他多少有点冒险精神，没有风险就没有利益，风险越大好处越大。
西克：“总统先生，除了与细菌打交道，别的我是一窍不通。没有办法，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好像我就是为研究细菌而生的，我对别的事情也真的不感兴趣。当然我所掌握的都是为国家服务的。”
哈里斯：“这个我深信不疑。我们国家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威胁，那就是来自中立国的威胁，他们越来越强大，这让我们举国上下担心，如果我们被他们超越或者代替，那将是美联国噩梦，也是美联国人民的噩梦，人民的生活水平将会一落千丈，民不聊生将会变成现实。”
西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哈里斯：“我的西克，你不懂政治，我没当上总统的时候，我也不懂，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懂了，我终于明白我的前任为什么费尽心思遏制中立国，为什么要把中立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我们现在是天球上的老大，名副其实的一哥，我们掌握大部分尖端高科技，在大部分领域我们说了算，比如我们的印刷的钞票可以在天球发行，就是因为我们的综合国力排在天球第一。假如，中立国有一天超过了我们，他们成为天球的老大，他们的钞票成为天球的主要钞票，那我们的钞票就会慢慢地边缘化，甚至被他们所替代，他们就会成为天球的主宰者，那些小国家们会纷纷倒向他们一边，听命于他们，我们就会变得岌岌可危，很多东西就会拱手相让，或者说不得不让出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国家将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国家处于崩溃状态，人民生活难于保障，甚至有亡国的可能。”
西克双手一摊：“总统先生，那我能为国家干点什么？如果国家需要，我将歇尽全力为国家服务。”
哈里斯咆哮：“当然是你掌握的病毒，用无声的武器打倒他们！你讲讲如何发动这场无声的战争。”
西克：“新火病毒侵入人体后，主要表现为呼吸道症状，然后摧毁人体的免疫系统。我们可以通过出口食品，让食品染上新火病毒，然后选择在中立国大的海鲜市场引爆疫情，让他们乱成热祸上的蚂蚁。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就等着看热闹吧。如果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住，那将会酿成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哈里斯：“如果这个计划实施成功，那将会对他们政治、经济、文化造成巨大的冲击，即使无法瓦解他们这个国家，但对他们的实体经验也会带来致命的打击，弄不好会倒退几十年，那他们就无不与我国抗衡。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当然也维护了我们的国家利益了。”
西克：“总统先生，无论谁发起生化战，在道义上都处于不人道的一方，因此这项计划必须严格保密。如果一旦泄露出去，天球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口水都将淹死人。”
哈里斯：“西克，这些根本不用你来担心，我们国家那么强大，国家养那么多人，他们都不是白吃饭的。只要我们美联国想办成一件事情，没有办不成的。中立国想与我们争锋，让他们做梦去吧。他们所做的事情，只能是一个梦，那就让他们永远沉睡在梦中。”
西克：“总统先生，我们也不容忽视他们的科技实力，他们的科研实力并不比我们差的，我国的科研人员中有不少就是他们之中的精英，只不过是为我们服务而已。东方人其实非常聪明，只是他们有点不团结，正好被西方人利用了他们的弱点。”
他俩相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三
美联国国务院，哈里斯主持召开国情咨询决策会议。这是他作为总统行使权力的重要途径，一旦经过决策会议，就会形成行政文件下发，要求直属部门、各地执行。一般来讲，每周总统都会召开这个会议，相当于例会。
经济部长：“总统先生，上半年中立国经济发展势头依旧保持十个点的增长，而我们却是负增长，失业率比较高，经济萧条、低迷不振。特别是失业大军，极会成为不稳定因素，他们随时可能没有生活来源走上街头引发示威或者暴动。”
国防部长：“这一周，我们的空军飞抵中立国上空，遭到了他们的拦截，我们的舰艇驶进中立国领海也同样遭到了阻挠。”
外交部长：“中立国已多次发生严正警告，如果无视他们的领空、领海，将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
哈里斯：“我想知道的是，按照我们现在的综合国力，如果与中立国发生战争，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国防部长：“报告总统，现在的中立国已不是一百年前的中立国了，他们的国力与我们相差不多，我们拥有的高端武器，他们也有。如果将情况预估至最糟糕，双方都互射核导弹，那么这个天球将会消失在宇宙之中，那时整个天球将会迎来灭顶之灾，包括我们的所有国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因为一旦发起战争，失去理性的决策者们完全可能失去理智。”
哈里斯一拍桌子：“打又打不得，干不干不过人家，我这个总统还有什么办法。天球那么美好，是大家共同生活的家园。如果是收拾小国家，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中立国却不一样，我们有的，他们也有，我们威胁不了他们，他们越来越强大，他们越来越不怕我们。难道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副总统：“该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但是中立国的反制措施，不但让我们没有得到一点点好处，反而让我们造成了损失。打贸易战，不但没有让我们的制造业发达起来，由于我们的成本高企，反而让不少企业陷入了危机之中。想让他们局部发生骚乱，但却成不了气候，他们凝聚人心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当初希望以局部骚乱影响全局的设想，只是一个设想，根本行不通。毕竟他们的综合国力在上升，老百姓的幸福感在上升，拥护他们的人民就越来越多。”
西克：“总统先生，当然不是一点只法也没有。只是您敢不敢拍板？”
哈里斯：“有什么我这个总统不敢决策的？”
西克：“发起生化战，将新火病毒在中立国传染开来。”
卫生部长：“压制中立国，我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当然是支持的，但是引发新型的生化战，我觉得有点危险，甚至可能引火烧身，因为新火病毒没有研发出来特效药，也没有疫苗。也就是说，如果传染散开后，不要说中立国无法控制，甚至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所有国家都无法控制。那将是一场整个天球的灾难。所以要三思而后行，不然连我们自己一起跟着倒霉。”
哈里斯：“有没有研究出有效的药物呢？哪怕是多少有一些作用的。”
西克：“特效药还在研究之中，针对性的药物本来我们就有。”
卫生部长：“如果传染开来失控了怎么办，这可是天球村，哪个能置身事外？就拿我们国家来说，物资储备有多少，能支撑多长时间？这可是一场非常可怕的战争。当然并不是我胆小，而是要充分考虑到后果，连我们自己都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
经济部长：“如果发起生化战的话，对经济的打击非常要命，有的行业可能会因此而瘫痪，整个天球经济一体化，到时也会对我们国家带来严重的影响。最为明显的，我们有不少物资依赖进口，有很大份额从中立国进口，如果他们忙于应对疫情，那我们从哪里进口？试想发生疫情后，他们就会对物资实施管控严格出口，我们自己的产能又没有上来，那我们国民的生活质量将会大受影响。”
哈里斯：“顾不了那么多了，打生化战符合美联国的国家利益，我决定开战，但是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四
中立国某省会城市的一个海鲜市场引发了疫情，会人传染人，也会造成因呼吸衰竭而死亡。这个疫情立即引起中立国高层重视，立马采取有效措施加以控制。哈里斯把脚架在办公桌上摇来晃去，按响语音：“奥里托露，通知安全顾问里皮来我办公室，有工作任务要交给他。”里皮是美联国国家安全顾问，也是哈里斯竞选团队的重要成员，为哈里斯成功当选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还未加入竞选阵营前干过小混混，在警务局留有前科，所以不敢委以重任，只好以顾问的身份行走总统府。但哈里斯认为他能干事，也能干成事，还是论功行赏，把他视为心腹。
奥里托露在屏幕上打出手势：“总统先生，好的，我马上落实。里皮顾问还在火星访问，如果顺利的话，他半个小时后坐飞船可以到达您办公室。”
里皮接到通知后火速赶往总统府，他知道总统的性格，如果没有立即起身，就会认为是对他的藐视，甚至可能动怒把他踢出行政团队。因为喜怒无常，有时会干出出格的事情来，令人瞠目结舌。那次在国会接受咨询，因为一个议员的问题有点尖锐，哈里斯竟然当场扇了那个议员两巴掌。这在该国属于史无前例。那个议员为此发起了针对总统的弹劾，哈里斯却不当一回事，公开声明是议员有污蔑了总统，挑战总统权威。
里皮气喘吁吁小跑进总统办公室。
哈里斯：“小里皮，这次飞到火星有什么收获？”
里皮：“总统先生，火星人答应跟我们合作，火星上有采之不竭用之不尽石油等能源资源，我们有技术，他们有资源，正好强强联手，天球上的能源资源迟早有一天会消耗殆尽的，我们从国家安全的战略出发，有必要及时准备。”
哈里斯：“好。干什么事情都要抢在中立国之前，否则我们就喝不上头汤。在天球上，我们伟大的美联国任何时候都要喝头汤，让其他国家喝喝汤碴就不错了。”
奥里托露：“总统先生，根据最新情报，中立国紧急采取了封城的办法，要求国民测体温、戴口罩，想尽一切办法要求减少人员聚集，新火病患确诊人数虽然每天都在上升，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控制之后，他们有能力会将疫情控制住的。同时，他们的科研人员加紧疫苗、药品的研发，提出了科学防控众志成城的口号。”
哈里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停下来，要给他们增加麻烦，要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小里皮，你有什么好办法？作为总统，需要你顾得上问一下的。”
里皮：“重要时刻，需要重量级的人物出马，这个时候需要总统先生出马，把黑祸甩给他们背上，就说他们制造了新火病毒，把全球经济都打乱了，拖累了全球经济。另外，还要声讨他们封城、强逼国民佩戴口罩是侵犯人权。还要把航空母舰派到他们的近海，让他们感受到压力。当然这个时候不要轻易挑起战争，还未到火候的时候。总之，我们按照总统先生的指示不断给他们添乱。”
哈里斯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小里皮，有一套，我看行，满肚子坏水。”
奥里托露：“总统先生，里皮先生出的招数虽然有点卑鄙，有点不人道，还有点不人性，但是他是站在国家利益的高度去考虑的，不是为了他个人，而是为了国家。我们应该褒扬他。”
哈里斯：“趁人之危，没有趁火打劫，我们就已经是很讲人道的了，如果在以前的任何一个总统，都会想着好好捞一把，把别国的财富变成我们的。现在中立国拥有核武器，我们不能像收拾别的小国那样去收拾他们，无法强攻只能巧取了。”他心里清楚，一旦打起核战争对于天球的后果，肯定可以把天球毁掉，天球上的一切东西都会化为灰烬。即使哪个国家的首脑，都不可能这样没有脑子，有的武器只是拿来吓人，绝对不能拿来用。
奥里托露：“根据最新情报，我们国家发现了十多个新火病毒病例，要不要采取紧急措施？”
哈里斯满脸不屑：“不用紧张，没多大事。刚才部署的你们马上执行。”
奥里托露、里皮退出总统办公室，安排各自的工作去了。
五
美联国一个风景秀美的高尔夫球场，绿草茵茵，空气清新，鸟鸣虫叫。哈里斯着休闲服动作娴熟地将球一扫飞出去。如果不是当总统，他完全可以当一个职业球手。或许被标榜为贵族运动，打高尔夫球成为某些人的标配，如果不会几下就觉得配不上身份，硬是要学会几招好在众人面前展示球技。
奥里托露凑上来：“报告总统，我国新火疫情越来越严重，报告病例一百多万，死亡十多万了。更为糟糕的是，医疗系统已经饱满了，无法支撑疫情的需要。并且，疫情还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仍在到处蔓延。”
哈里斯仍在挥舞球杆：“不用慌张，如果我们美联国都无法应对，其他国家根本就不堪一击。”
奥里托露：“总统先生，更为难于应对的是，疫情对国家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失业率不断在攀升。这样下去，可能无法拖垮其他国家，反而是我们自己国家被拖累了。现在中立国疫情控制得非常好，经济也在慢慢恢复，稳住了经济发展的基本盘。”
哈里斯停下手中的球杆：“马上联系里皮。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不一会儿，里皮出现在视频里，他端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
哈里斯：“里皮，怎么回事，你的那些一揽子计划对中立国一点作用都没有？”
里皮：“总统先生，他们的办法很及时，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特别是他们的动员能力，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可以将全国动员起来，而且绝大部分民众都积极响应，叫宅家就宅家，叫减少聚集就减少聚集。人家非常听话，不像我们这里，叫国民佩戴口罩就上街示威，声称这是侵犯人权，更别提什么封城了。”
哈里斯：“里皮，我命令你，协调有关方面，通过食品出口的途径，继续向中立国出口新火病毒，直到把他们打到趴下为止。”
里皮：“总统先生，好的，我尽力而为。”
奥里托露：“总统先生，听我一句劝，您也要佩戴口罩，这是有效预防办法。对了，我要向您报告一个坏消息，您小儿子也被确诊为被传染了新火病毒，已被送进空军医院治疗，总体情况暂时还算稳定。”
哈里斯扔下球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向我报告？”
奥里托露：“前天的事情，本想第一时间告诉您，但是担心扫了您的雅兴，所以等到现在才报告。”
哈里斯：“我要马上去空军医院看望我的宝贝儿子。”
奥里托露：“您现在还不能去探望。这可是会人传染人的病毒，儿戏不得。您可是大国总统，不能出任何风险。如果您被感染了，那些反对派立刻就会兴风作浪，极尽攻击之事。”
哈里斯一拍脑袋：“我的天呀，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了那么周密的计划，到头来却引火自焚。
奥里托露：“总统先生，事到如今，着急也没用的，唯有面对现实了。”
哈里斯刚开始强烈拒绝佩戴口罩，但是随着疫情越演越烈，他不得不戴上口罩。他被世人和媒体当作笑柄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反对戴口罩是他，自己却又戴上口罩。
由于防控疫情不力，导致军队有十几万官兵被感染了新火病毒，国会重启了对他的弹劾，称他是一个失职的总统，玩忽职守，不胜任总统一职。哈里斯彻夜未眠，他一摸额头果然烫手，心里一咕咚，莫不是被传染了新火病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