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笑容

连续热了好几天，今天没有出太阳，偶尔吹风伴随着阵阵白雨，难道的夏季凉爽很是舒服，放眼窗外，楼下的垃圾桶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位上了年龄瘦瘦巴巴的老人打着破烂的雨伞在翻垃圾桶，旁边放着一个小三轮车，车上装着不是很多的纸板，空饮料瓶，他穿着长袖长裤，和这个夏天应有的装着很是相反，虽然已经身形佝偻，可是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花儿似的笑容；虽然已经满头白发，可是蹒跚笨拙的脚步加上熟练翻捡手法，已让他的三轮车装的满满的，我不经想起家里也有好多空纸板，孩子纸尿裤的箱子，玩具的箱子，饮料瓶，酒瓶等等，一次把他叫上来收走吧。然后我就站在窗口上叫他，透过云层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眯着眼抬着头望着我，满口答应着“好好好”，考虑到老人上电梯或许有些不便，我便想去接老人，刚出电梯口就看到他吃力的推着小三轮车上坡，我告诉他不用推上来，放下面没有人拿，老人迟疑的望着我，看出了他的心思，我就帮他把小三轮车推上来放在了单元门大门口后面，“这回放心吧，没人会看见的。”他摸摸车把这才跟着我上了电梯。他总是很小心翼翼，到了门口他不肯进门，说让我把废品拿出来，我说太多了还是需要你进来看看，哪些你需要能卖钱就留下，没用的我就扔了，说了几次，他才肯进来，但是脸上一直挂着布满褶皱的笑容，一副慈祥的样子，接着他就开始收拾废品，我站旁边时不时搭把手，我看见他瘦瘦巴巴的身架穿着一双沾满泥巴的旧解放鞋，长裤因为天气有点热裤腿卷过膝盖变成了短裤，格子衬衣已经洗旧有点褪色，卷起了袖子变成了短袖，说是白发走进才发现也只是花白，上面还有蜘蛛网黏在上面，他咧嘴笑了笑，“今天是他收废品收的最多的一次”。我笑着回答：“也许是天热，又下雨，没人愿意出来，刚好今天你来了，全都是你的了”。他只顾着笑，我看到的，他的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皮肤黝黑，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牙发黄门牙还掉了一颗，但是他依旧干的很开心，我们没有聊几句，他垒好纸皮，捆好，拿的还是老式的那种杆秤称重，一手拿秤杆一手拨秤砣，很快斤数就出来，五块二毛钱，嘴里边说边从衬衣口袋掏钱，接过钱，我把早已倒好的温开水递给他，他不好意思的说着谢谢，大口大口喝掉，一并把空纸杯也放进了废品里，扛上收拾好的废纸板蹒跚的走了，我把他送到电梯门口按下一楼，目送他离去。

不知他是怎么把这一大堆废纸板放上小三轮车，不知他使了多大劲才把小三轮车蹬走，站在阳台上，我看见他已装好车矫健的蹬上小三轮车缓缓的骑走了，废纸板太多，显的车车更小，装的太满，显老人更瘦弱，只留下他的背影在阳光下前行。

风停了，雨顿了，蝉声起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