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躺在夜的怀抱里看着你,你的模样是那么清晰,伟岸、凝重、内敛、傲骨这些形容词,如同草原上的奔马都向我飞驰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天上的雄鹰和云彩。
专属于你的季节风景也赶来了。春天的绿和雨丝。夏天的风雷闪电暴雨,和连天缠绵的迷雾,还有那十分迷人的彩虹。秋天的平静,静得像一位雄视天下的王,王的风范令我无数次震撼,顶礼膜拜。冬季耀眼的白,耐心地等待着春暖花开,届时冰雪融化成的清泉,从各个山沟潺潺而下,在山麓小河里汇聚后,相拥流向东南八百里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一缕湘魂也随之而去。
相关你的传说与传奇同时纷至沓来,闯王的宝藏还在吗?科考队的井架还在吗?“陕北窑”一定还在,作昌精神永远在!
我还仿佛看见了你东南角花的海洋、翠如烟的柳林,和载歌载舞的热闹场面。
二
我躺在夜的怀抱里,千里之外痴痴地想着你,你可想着我?小时候,母亲抱我出门的第一眼,我和她的眼睛看见的都是你,你我注定必有三生缘。
我躺在夜的怀抱里,温柔地亲吻着冬月光滑的眼睛和嘴唇,不在意十月跺脚的嫉妒。这里还不是那么冷,冬月的眼睛和嘴唇散发着温馨。我知道你那里必定是一片冰寒,老家里熊熊的柴火、红彤彤的炭火、或电火,该热闹起来了,眯着眼睛取暖的父母坐在沙发上也许睡着了,你睡着了吗?你能睡着吗?我知道这个节令,你的世界属于冰冷之魔,我有些心疼!我从来没有喊过你,此时此刻想喊你一声“马虎界”,之后的哽咽中藏着“保重”,就像喊我父母一样,喊出我心里的颤抖,喊出我的泪水,喊出海子的春暖花开!
三
黑夜茫茫,都市有零星的喧嚣,郊外偶尔传来鸟鸣。不知道瘟神何时才会消失,不过还好,夜像婴儿被子一样包裹着我,因为我想着你,想着父母,想着家乡的乡亲与山山水水,更想着祖国忠诚勇敢的卫士,你们是我的定心丸,也只有你们是我的定心丸!
四
现在的家乡定是“满地霜华浓似雪,人语西风,瘦马嘶残月”的景象,把时间向前推几个月,想当年红枫热眼的晚秋,红土坪乡党团员响应乡领导的号召,到过马虎界护木育林。那时,我随着他们一起沿着马虎界东头的绿草坡缓缓而上。
当我登上马虎界东头的山肩,见到了传奇般的劳模作昌大爷的“陕北窑”,不禁十分感慨,“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雄心荡然无存,换来的想法是想家乡早日脱胎换骨,便剑走偏锋,南下北上,东奔西走,数十年的心血托起了老爸风雨飘摇的家庭,耗掉了自己的青春。但我无怨无悔,就像马虎界一样岿然千年,站成永恒,不介意别人的理解,无惧风霜雪雨,只管完成自己到一遭人间的使命。历经了社会这个万花筒,从马虎界悟道,磨掉了自己身上许多的棱角和稚嫩,学会了性情的开朗和心胸的开阔。别看马虎界似乎很高冷,其实她对生命一直是温柔以待,所以从马虎界走出来的精英人生十分精彩,令人敬仰!从马虎界那里悟道,我受益匪浅,感谢生活,感谢马虎界!
五
漂泊后的归期,如同怀孕春的冬之脚步越来越近了,希望像去年一样,在家里能呆到春暖花开,与父母享受天伦之乐,享受大自然返璞归真的那份宁静与祥和,沉淀一下自己浮躁的心情,和老朋友拙园叙叙旧,聊一聊柳林、油菜花节,和马虎界开发的前景,聊一聊“山水组合”火爆的歌曲《你莫走》……
马虎界,我想你了,你想我吗?和亲人们欢聚时,便是我和你会面的日子。只是此刻离那个好日子,还有很多小时,很多分钟,很多秒钟,我等不及了!现在我就想喊你的名字,喊出我的心颤和泪水,喊出春暖花开,只是别人都在酣睡,不方便。当我翻身而起,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泪水夺眶而出!
想你,爱你,我总是希望自己能像拙园一样,爱你爱得惊天动地,爱出一段传奇!
六
我的老家在南山半腰上,和你长年累月遥遥相对。待到我与山岳同化后,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到时候会聆听你的教诲,禅悟你亘古不变的精神,希望能像你一样,化作一尊威仪四方守护百姓平安的神!
以“你”称呼,而不是以“您”称呼,是因为你不仅是我的精神导师,而且还是我的朋友。来年载来一河春,醉倒沿途所有的风景,里面定有你,我的朋友!愿你一切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