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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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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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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黄竹岭

午后,阳光清浅,风细。远处山峦云雾飘渺,随着风的心事飘荡,仿佛它们正酝酿着下一场雨。

和家人一商量,怎么能错过一次与山林邂逅的机会呢?话罢敛具,乘车前往黄竹岭。

也许这不是一次偶然,更像是沉淀在记忆瓦罐里的呼唤,指引着我追寻一个神秘的图腾,一种红色凝练的希望。

随着车轮滚滚前进,渐渐看不见喧嚣的车水马龙和拥挤的城市楼房,我们转而进入连绵起伏的青翠山峦公路。上坡,下坡,前进,迂回,一路又平缓一路又陡峭。匆匆驶过眼帘的是大片的绿,有毛竹、苍松、翠柏、银杉、香樟、白杨……仿佛乘着船遨游在绿色的海洋。偶尔有一片红颜的杜鹃花给你点缀,转弯处突然冒出几只牛羊给你惊喜。

三湾改编,黄竹岭,茨坪,井冈山。这些出现在历史书本中的名字,此刻出现在我的眼前。

刚到路口,一眼便看到木制牌上书——贺子珍故里。下车,给人第一感觉:黄竹岭是宁静的。

清泉澹澹,环村而流,立村口,抬眸,连绵远山如黛,一片梯田静躺在山腰,山顶云雾缭绕,俨如仙山洞府在其中,还有掩映在山谷中的几栋白色民房,忽隐忽现。穿过旧式青砖民房的深巷,沿途水泥路面铺设,两边有丰茂青草,有村民种下刚冒出嫩尖的农作物苗,小坳上种满了黄桃树,原来是将要把这里打造成黄桃基地。水渠细水涓涓流动,这是乡村静寂里的一抹生动,连同忽而从头顶飞过鸟儿的鸣啼也更清脆。池塘边不知是几位游客还是当地的人在垂钓,悠闲快哉的生活真真让人羡慕。突然从不远处传出一声铿锵呦呵声:“细伢子,快回嘞”,在这一声呦呵声中,黄竹岭的一草一木,连同远山、小路、田野、山谷、民房,以及电线杆上停留的麻雀,也显得更加生动,更加纯粹,更加美好。

沿着大路上个坡就看到贺子珍故居了。

虽然黄竹岭是静的,但黄竹岭的历史是热闹的。

之前我只知道她是伟人毛泽东的妻子,但看着土砖墙上的照片以及介绍图,今天我才对她,对那段历史有所了解。

贺子珍,原名桂圆,又名自珍,大革命前后入党并投身游击战斗,是井冈山的第一位女党员,是长征中“三十女杰”之一。朱德、朱良才在黄竹岭开设了湘赣边界军事培训班,至今还保留着许多革命遗址、遗迹。红军离开黄竹岭后,国民党反动派对黄竹岭村进行了七次大劫洗,所有的房子被烧毁,其中贺子珍家故居被烧毁七次,全村80%的人被杀害。

虽然如今已找不到那些痕迹,但我此刻站在堂前的脚下泥土,它知道。一切都还在。这处也不仅是风景,是成了一种符号,成了一种文化,成了一种象征,也成了一段历史。

英雄已不在,但英雄之火仍存,正如堂前的那颗古木,经受过无数次的风吹雨打,刀砍火烧,古木依旧没有倒下,“看”,在今春又长出了新芽。

我相信如果贺子珍魂归故里,见到如今草长莺飞,白墙黛瓦,和谐宁静的黄竹岭,看到康庄大道户户通,家家奔小康的黄竹岭,她应该是欣慰的吧。云端的她,应该是微笑着的吧。

初遇黄竹岭,行匆匆,回也匆匆,此去今年,山高水远,不知又何时相见。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征程,我永远也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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