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堡寺,又称净土寺,村镇皆因寺而得名。这里分为南镇、北镇2个村庄,镇人民政府驻地北镇,隶属于河北省邢台市临西县,位于县城西部,东与临西镇、吕寨乡接壤,西界邱县香城固乡,南临摇鞍镇乡,北接威县固献乡。我的出生之地西王庄村,系下堡寺镇管辖,相距2.5公里。
史载,下堡寺,建于唐贞观年间(公元627年—649年)。寺院建成后,历代均有修缮扩建。据寺内石刻记载,有“敬德八百年重修”铭文,表明其在历史上受到到过重视和维护。
说到下堡寺,必须要提到3位人物。一是法藏法师,唐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生,唐玄宗开元年(公元712年)圆寂。他是下堡寺长老,曾师于净域寺(月洼寺)钦禅师,以博达严谨闻名海内。唐武后时,检校“无尽藏”,学行贯于时,为弘扬佛法做出了大量有益功德,是佛教“华严宗”的实际创立者,被人称为方便法藏,后被尊为500罗汉中第87位法藏尊者。二是万安禅师,俗姓贾,名为广恩,自号“万安”。他出生于洺水章华里(今威县章台镇张华堡)贾氏家庭,自幼便展现出了对佛教的浓厚兴趣与天赋,年轻时选择出家修行,在邢台法云禅寺出家,开始了他的修行生涯。在修行过程中,他不断精进佛法,致力于佛教的传播。他曾在邢台开元寺住持,并得到了能仁观音舍利3颗,对开元寺进行了修复,并新建了圆照塔等佛教建筑。他曾在下堡寺修建净土道场,并做白莲花会,声闻朝廷。元世祖忽必烈对他非常尊崇,曾邀请到宫中讲经说法,并赐予他许多珍贵的礼物和荣誉。他曾奉忽必烈之命,在邢州启建资戒坛大会,度僧徒受足戒达千余人,进一步推动了佛教的普及和发展。他以深厚的佛学造诣和高尚的德行,赢得了广大信众的爱戴,被尊称为“万安菩萨”。他圆寂后,忽必烈更是赐予“弘慈博化大士”的尊号,还下令在邢台开元寺为其修建了一座塔,即“顺德府大开元寺弘慈博化大士万安恩公塔”,并立有一块碑来铭记他的生平事迹和贡献。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塔已经无存,只留下一块残碑,成为后人缅怀他和元世祖对佛教尊崇的珍贵历史遗物。三是路通,宋末元初时期人,德配3位夫人,系汉符离侯路博德后裔,今下堡寺路氏先祖,生年不详。1985年,在下堡寺西南1500余米处,发现了他的尸骨冢。经发掘,见其墓规格较高,穹窿顶,葬一男三女,墓有八耳室,有佛教故事壁画存,画工精彩,部分尚属完好。此墓早年被盗,且留有盗洞,出土文物有元代铜镜、元代钧瓷碗及一朱砂题记铭文的连头砖,上有至元廿九年(1292年)字样。据此,可知其卒年为元至元二十九年(公元1292年)。2016年5月,出土的下堡寺《香火神銘》记载:“路侯兵马大元帅,自家基地允施佛门。”碑高1.86米,横宽0.86米。后又出土《净土寺碧庭瑄禅师行録》,其中记载:“路宁又施地佛门,远祖路侯大元帅……”。嘉靖版《山东通志》记载:“路通临清人,元初为兵马大元帅。数从征战,累立战功,年老乞归,赐赍甚厚。”宣统版《山东通志》记载:“路元帅墓在州西下保净土寺后。”《临清县志》记载:“路通勇敢善骑射,元初为兵马大元帅,数从征伐有功。”《临西县志》记载:“村西有元兵马大元帅路通尸骨冢。”《威县志》《章华里人今邢台大开元寺碑》亦有记载。官拜元兵马大元帅(达鲁花赤、万户侯)三品的路通,少有奇志,兵法娴熟,身材高大,武艺超群,尤为勇敢,且善骑射,为他的军事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抗击金人的战斗中,他平定中原,屡立战功,奠定了元朝的版图。因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战功,他被元世祖忽必烈封为大元兵马大元帅之职,同时封侯。
写到这里,有必要着重介绍一下路通与万安禅师的关系。路通晚年时,非常睿智,急流勇退,回乡隐居。因他看破红尘,对佛教产生浓厚兴趣,从而结识了常到下堡寺住的万安禅师。两人一见如故,促膝长谈,探讨佛法,交流心得。路通非常尊敬万安禅师的佛法修为和人格魅力,经常向他请教佛法问题,并虚心接受他的指导和教诲。同时,路通还礼请他到下堡寺修建净土道场,并主持相关佛事活动,他欣然接受了邀请。《贾菩萨万安禅师》中有记:“元代初年,广恩和尚到临清下堡寺常住,兵马大元师路通经常与广恩在一起谈及佛法,十分佩服广恩的学问,礼请广恩营建净土寺。以庐山远公定式作白莲法会。”万安禅师也非常欣赏路通的为人和信仰,积极支持他修缮扩建下堡寺和弘扬佛法的举措。路通遂慷慨解囊,倾尽所有,对寺院作了进一步的修缮扩建,使得寺院规模更加宏大,为当地百姓提供了一个修行和祈福的场所。修缮扩建后的寺院占地200余亩,建筑东西宽150多米,南北长200多米,山门向南,门外有凹型照壁。寺中有3座大殿,中为大雄宝殿,大殿琉璃复顶,悬山建筑,四角飞檐,四面环廊,雕梁画栋,巍伟壮观。从此,路通更是和万安禅师,经常聚在一起谈及佛法。万安禅师在寺庙内为路通提供修行和学习的场所,使得他深有所悟,最终皈依佛门。他们之间逐渐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和知己之情,共同致力于佛教文化的传播和发展,通过讲经说法、传授禅修法门等方式,帮助信徒理解佛教的深刻内涵和修行方法。他们还积极参与当地的文化交流活动,与各界人士共同探讨佛教文化与其他文化的融合与发展。他们的不懈努力,不仅推动了下堡寺佛教文化的繁荣与发展,也为周边区域佛教文化的繁荣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更为当地百姓提供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文化遗产。万安禅师精心在下堡寺传授佛法,做白莲花会,僧俗弟子遍布天下,被尊称为“万安菩萨”。明《补续高僧传》有所记载:“一日,元帅愿闻净土之说,师曰:心体自净,杂用浊之。用若能一,是名著体。体即净心,心外无二。土净心净,其理无二。通闻叹服曰:可谓要言不烦。表闻于朝,赐号护国兴理大师贾法宗大菩萨”。
万安禅师,为何被尊称为“万安菩萨”?我以为,主要原因是,他一生都在践行佛教的慈悲精神,以慈悲为怀,救弱济贫。在金元交替之际,邢州一带战火频起,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十分困苦。面对这样的境况,他心急如焚,为难民安排食宿,救众生于危难之中。他的慈悲善行,深得百姓的敬仰和爱戴。他不仅在生活上帮助百姓,更在精神上给予百姓慰藉。他传授佛法,开导人心,使得人们在苦难中找到了心灵的寄托。他的教化止住了统治者的杀戮之心,使得社会得以安定。由于他的慈悲为怀和卓越贡献,人们遂尊称他为“万安菩萨”,以表达崇敬和感激之情。这样的尊称,实至名归,象征着他的佛法广大无边,能庇护众生,给予人们安宁和福祉。说真的,年逾古稀之年的我,打心眼里崇敬他这种为佛教信仰奋斗终身的人。他曾著有佛教论著《白莲集》,行于世,对后世佛教影响深远。著名高僧万松行秀(俗姓蔡,自称万松野老,今河南洛阳南部人)读后,无比感慨地说:“这是观音大士方便济人利物的心啊!”万安禅师,曾传法于山东、河南、四川、湖北、湖南、江苏、江西等地,弟子就有万松行秀、损庵洪益、小山宗书等,弟子法派数人曾主少林,现寿昌系、焦山系、九华山、娥眉山等寺院,均为他所创的“贾菩萨宗”法系。一代高僧万安禅师,圆寂已经数百年,可下堡寺至今,依然保留有每年农历四月初十、腊月初五的传统庙会,以此种方式纪念这位高僧,传承着他的慈悲精神,真是难能可贵!可以这样说,路通与万安禅师的关系,是基于佛教信仰和相互尊重而建立的深厚友谊。他们共同为下堡寺的修缮扩建和佛教文化的传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应当予以铭记。
那个时候,下堡寺北面是临清通往上党(今山西长治)的官道,南面是通往“三圣庙”的东西大道。这两条道路,曾经是当时的交通要道,见证了当时社会的繁荣和发展(而今,这两条历经沧桑的道路,多次进行维养改造,它们的存在,为下堡寺的历史背景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正是由于交通的便利,文人墨客常来寺院,作诗吟咏,形成了一所清净无为的极乐世界。明代临清州人王英有一首《咏净土寺》诗云:“西风吹我到禅林,邂逅盘桓且散心,莲社香消僧住讲,松关画静鸟调音。绿杨驻马秋还热,金界题诗日未沉,几度笑谈相唉厚,清茶啜罢酒重斟。”此诗,深情描绘了寺院的清幽与僧人的修行生活。
据有关史料显示,当时的下堡寺内,杨柳吐翠,松涛阵阵,碑碣林立,素有“碑林”之称。因年代久远,历史变迁,许多碑碣已经损毁或遗失,无法确定哪一座碑碣是最为著名的原始碑碣。但根据历史记载和传说可以推测,记载有“敬德八百年重修”铭文的碑碣,在下堡寺的历史和佛教文化中具有着重要意义。值得庆幸的是,除了这座碑碣外,下堡寺还留下了许多历史遗迹和文献资料,如历代砖瓦、瓷片以及诗文作品等,这些也都是了解和研究下堡寺历史和佛教文化的重要资料。我的好友、本地历史文化研究学者万文礼,曾经收集到3通下堡寺的碑碣,并与好友杨遵义(已故)、张霞,共同主编了《临西碑刻》一书,由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为保护文化遗产做出了突出贡献。在他提供的电子版书稿里,我看到明初《重修净土寺(残)香火碑铭》中,有“〔路〕侯兵马大元帅自家基地允施佛门”“建塔八福,天中最为第一,如斯普劝施力”等文字记载;《碧庭瑄禅师行录(残)碑阳》中,有“宋元以来迨至元年间有远祖路候大元帅笃信三宝广布善行”“贾祖万安广恩菩萨建立道场兴隆弘盛承嗣末运前永乐初年”等文字记载。由此可知,路通对寺院进行了进一步修缮扩建,万安禅师在此讲经说法,是毋庸置疑的。碑碣的历史价值,是研究当地历史和文化的重要资料,记录了寺院的兴衰历程、修缮扩建情况,以及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等,为我们了解当地的历史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线索;碑碣的文化价值,是反映当时社会的宗教信仰、文化风貌,以及人们的审美观念等;碑碣的书法艺术价值,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路氏,是临西传承有序的一个最古老的土著姓氏,按王俊主编的旧志《清乾隆十四年临清州志》载:“路氏出于姬姓,尧封于中路,历虞,夏称侯,子孙以国为氏,汉符离侯路博德始居阳平(郡治,治今大名东,清渊县属之,世为清渊人。”据此可知,路氏一族早在尧、舜、禹三代时,即有封侯者,因尧封其于中路,故以路为氏。至西汉时,汉符离侯路博德始居阳平清渊,故云“世为清渊人也”。清渊,汉初置县,今临西域即清渊之地。路博德居住之地为清渊之榆阳。考古表明,榆阳古城位于西马鸣堂村东南。随着时代的变迁,路氏后裔逐渐繁衍壮大,并在临西地域形成了多个分支。到了元代,路通皈依佛门后,最终在寺院附近定居立庄,名为路家庄;明代,山西东迁之民,又在此立有村庄,名为韩家村、北小岗村。然而,到了清代,由于战乱和自然灾害的频发,下堡寺、路家庄和几个小村庄,逐渐走向衰落。寺院的香火不再如昔,而路家庄的繁荣也逐渐褪去。尽管如此,路家庄和周围几个小村庄的人们,仍然坚守着家园,传承着佛教文化和传统美德。可经历了多次社会变革和历史事件,尤其是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和苦难之后,路家庄、韩家村、北小岗等村庄,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今天的下堡寺村。我想,而今的下堡寺,又分为南镇、北镇两个行政村,主要应该是出于历史发展、地理布局和行政管理等多方面因素考虑的吧?!我觉得,这种划分有助于更好地管理和发展该地域,促进当地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进步。
经路通修缮扩建的下堡寺,在当地具有很高知名度和影响力。在明末清初,由于连年战火、灾荒等原因,该寺逐渐沉沦。抗日战争时期,这座梵宇雄伟、古树参天的千年古刹,更是遭到了日寇的焚烧,就此毁于一旦,让人扼腕叹息。但凡提起这段历史,便可启发和唤醒人们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痛恨,以及对世界和平的正义之心。据一位耄耋老人讲,几十年前,当年遗址处,仍可见到历代砖瓦、瓷片,其中包括唐黄釉器、宋白釉刻画、宋耀州窑碗、元代钧瓷盘、元代龙泉窑碗、明代清花瓷等,还有一对石狮子。这些遗物与碑碣相互印证,共同诉说着寺院的辉煌与沧桑。现在,寺院遗址已成为一片黄土,种上了庄稼。尽管寺院已不复存在,但这座具有深厚历史文化底蕴和宗教意义的古刹,以及许多传说,在当地人民的心中仍然具有很重要的位置。
据史料记载,下堡寺周围曾经有72眼水井,不仅为寺院提供了生活用水,还形成了独特的景观。这些水井,按照丹凤朝阳的布局环绕寺院,形成了“凤头”“凤眼”,预示着富贵与吉祥。目前,这些水井早已经废弃,但它们的存在仍然为下堡寺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传奇色彩。
写到水井,我蓦然想起位于邯临公路南侧、下堡寺北镇村东北的那口惨案井。那是1944年农历三月二十六日(公历4月18日),日寇调集阳谷、威县、卫东等县的日伪军,对我根据地下堡寺一带进行残酷扫荡。二十七日拂晓,日伪军从西南、西北几个方向往下堡寺一带扑来。最后,残无人道的日伪军,在这口水井旁枪杀了部分群众,还将13名群众活活扔进水井里,并投以砖石相戏,造成骇人听闻的“三·二七”惨案。不久前,我前去观瞻时发现,此井已用钢筋水泥加固起来,周围垒起半米高的蓝砖围墙,加以保护,一侧还立有一块大型宣传栏,上有“三·二七”下堡寺惨案详细介绍。临西县人民政府1982年8月1日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2021年7月1日立起黑色石碑一块,上面刻着“临西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下堡寺惨案井”等白色大字,以示追思铭记。久久凝视着惨案井、黑色石碑,默默阅读着宣传栏里的惨案经过,我心中涌动着一阵阵沉重和悲凉,一种对日伪军惨无人道罪行的愤恨之情,更是油然而生!惨案井周围的枯草落叶,让我悄然联想到岁月的流逝和生命的轮回。这里的每一棵树木、每一株枯草、每一片落叶,均承载着过去的故事和记忆。“昭昭前事,惕惕后人”;“欲知大道,必先为史”。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也是最好的清醒剂,那样一段血腥的历史,是下堡寺人民永远的伤痛,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但铭记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以史为鉴,更好地开创未来。对历史遗迹的保护意义是深远的,它不仅是对历史的见证,更是对后人的警醒和教育。这样的历史遗址,是民族记忆的承载体,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重要场所,记录了过去的苦难和抗争,提醒后人铭记历史,不忘过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珍惜和平、维护和平,在未来的幸福道路上,行稳致远!话似乎是扯远了,但作为下堡寺的一处历史遗迹,我觉得应该留下一笔。
说到下堡寺,不能不提及那座高数丈的“皋”,它与寺院有着密切的联系。当时,它是寺中的一座大阁,当地人称之为“皋”,名曰“玉皇皋”,其建筑风格和技艺,体现了当时高超的工艺水平,是佛教建筑艺术的瑰宝。其高大之形被民谣喻为“下堡寺的皋,临清的塔,济南府的大菩萨”,由此可见,其雄伟之姿。这座高大雄伟的“皋”,作为寺院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其它的建筑和景观,共同构成了下堡寺的宏伟景象,见证了寺院的兴衰历程。在当地的民谣中,下堡寺的“皋”能与临清的塔、济南府的大菩萨,并列为三大奇观,足以说明它在当地人心目中的地位。在佛教文化中,“皋”通常被视为一种神圣的象征,具有祈福、辟邪等寓意。因此,下堡寺的“皋”,作为标志性建筑之一,与寺院共同承载着佛教文化和历史传承的重任。的确,它不单单是一座建筑,也是寺院宗教精神的体现和信仰的寄托,更成为当地佛教文化的象征和代表。这种文化象征意义,使得下堡寺“皋”与寺院的关系更加紧密和深刻。
记得小时候,爹领着我步行去阎子固村大姑家走亲戚,来回路过那座高大的土堆,我就会缠着爹去玩一会儿。那个时候,土堆周围尽是砖瓦陶瓷碎片,爹怕我被划伤,不让我去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拉着爹的胳膊死磨硬缠,爹拗不过我,只好站在土堆下,看着我爬上爬下地玩个昏天黑地。直到我玩尽兴了,才会乖乖地跟着爹离开。路上,爹告诉我说,过去,这个地方有一座寺院,很大很大,能顶咱们多半个村,房子盖得也很漂亮,有许多人来这里烧香拜佛。我不解地问,为啥没有这个大寺院了。爹叹口气说,抗日战争时期,寺院被可恶的日本鬼子烧毁了,就剩下这个大土堆。现在想来,爹没有文化,我也年龄小,不可能了解寺院的历史,更不可能知道这个大土堆就是闻名遐迩的“玉皇皋”。 近些年来,农民起土垫宅子,把遗址变为一片平地,沧海桑田,只有留与历史老人评说了。日前,我打电话询问了几位下堡寺南镇和北镇村的老人,均无法对“皋”的消失时间给出确切的答案。这段不清晰的记忆,如水中冰块逐渐融化一般地消失了。这是一件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却也于事无补了。我想,无论“玉皇皋”是在何时被平掉的,它都是下堡寺的一个重要地标和文化遗产,应该作为传承和弘扬地方历史和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被铭记着。
下堡寺的寺院和“玉皇皋”实体不复存在了,可作为村镇之名,却一直存在着,且载入史册,躲过了消逝的命运,这是何其幸运啊!
下堡寺,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每一笔都承载着历史,每一划都凝聚着情感。只要是想起下堡寺,想起那座“玉皇皋”,我心中总是充满着无尽的思念和感慨。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人一事,均成为我人生旅途中最珍贵的记忆和财富。无论我身在何方,下堡寺都是根、都是魂、都是精神家园、都是心灵归宿。
岁月流逝,时光荏苒。那份真挚浓郁的乡情纽带,始终系在我的心头,是我心目中最美的风景和最深的眷恋。永恒铭记的下堡寺,我最挚爱的故乡,你是我前行路上最坚定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