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春节的脚步近了,气氛也浓了。做为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全家团圆,一起热热闹闹的过春节,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习惯,和挥之不去的情节。由于11、12月份北方部分省市零星发生的新冠疫情,使人们对春运及春节团聚充满了担忧,对是否返乡过年产生了纠结,各地政府部门也陆续发出了不回乡过年的倡议,儿子在北京工作已有四年了,受家庭和传统思想影响较重,重感情、讲孝道,每年都在腊月三十赶回家过年,和爷爷奶奶及我们相聚,并坚持回老家拜年,参加上坟祭祖等春节传统活动,为了能否回来过年,自进入腊月就开始讨论,并达成共识,一服从单位和政府要求,二到腊月二十五以后,根据当时规定再做决定,此前不做纠结讨论。其实我已有一个想法,我和妻子假期较长,我工作状况较灵活,如果需要去北京过年,来或回时居家也方便,儿子来回不方便,回去居家耽误工作,应该响应单位要求居京过年。随着防控形势的好转,及中央对防控措施的严格要求,到腊月二十五,山东和北京对低风险区的人员往返基本上是绿码通行,做好个人防护,可以有序流动,已具备了我们去北京过春节的政策条件。
鉴于妻子对儿子的牵挂,也基于当时的防疫形势已允许,于是我决定进京陪儿子过年,把这个决定告诉儿子时,儿子当然高兴,但又和我一样,对在县城过年的爷爷奶奶起了牵挂,最担心贴春联什么的爬上爬下不方便,虽然此前我已和父母、弟弟都做了嘱托,但还是叫来外甥嘱咐他协助办理,父母很支持我进京陪儿子过年,因为他们同样牵挂孙子,并提前准备好了炸鱼、炸糕等儿子喜欢吃的食品,我们去了,他们也就放心了。我和妻子做了核酸检查,结果阴性,体温正常,办理了进京证,带上父母做的年货及可需物品,腊月二十八早上五点开车进京,路上车辆很少,为避免与外人接触,一路上马不停蹄,在上午九点半到达儿子的住处,我们来北京过年了。
首先向社区做了汇报,下载了北京健康宝,关注了京心相助,严格遵守汇报制度,一切安好,一路绿灯。来北京是少年时一种梦想,来北京是青年时旅游的理想目的地,天安门、故宫、胡同,曾蕴含着我许许多多的憧憬和向往,条件所限少年时未到过北京,成年后虽也带家人来北京旅游过,来去匆匆,总是一过客。今年因疫情来北京过年了,好像是身份有些变化,这是以前未曾想到过的。
在北京过年,和在老家没什么不同,小区内进进出出的人和老家的人没什么区别,和睦、亲切,进门相互谦让,点头微笑表示敬意,包括车子房子也区别不大,只是所住的房子小了些,旧了些,不比小县城,到处都是新小区。我与儿子还同往年一样,一同贴春联,春联是特意让老家书法大家朱志泉老师写的,很精神,还特意为单元门口也贴了一幅。晚上一家三人一起包的饺子,虽然儿子为了方便买了速冻水饺,我还是坚持自己包饺子,过节要有仪式感。在北京过年和老家也有些不同,因五环内禁放鞭炮,只能听到北边的烟花声响和偶尔看到闪烁的美丽花朵,小区内树木高大,有几棵雪松挺拔,一身傲气的样子。在北京过年,走过那些古老的宅院和街道,青砖红门,更觉得年味浓醇。在北京过年,听到儿子领导家访时对儿子的肯定和表扬,感觉春节过得有味,美滋滋的。
当然在北京过年还有一样不同,我也因无客人可陪少醉了几回。初一吃完饺子,阳光正好,路程不远,三人三骑,重游了颐和园 人流如织,园内的人和树都是红红火火的,人们穿了新衣,树上挂满红灯笼,一片祥和,无任何疫情的影响,当然人们还是自觉的做好个人防护,只是不像平常一样戴着蓝、白色口罩,很多人都戴着红的、花的、颜色艳丽的口罩,让口罩成了一种配饰和装扮,减少了防疫的紧张感,平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和安祥。
初二重游圆明园,圆明园建园时是平原造景,把水系和湖、海的土挖出来围成一个个园子,园子与园子之间是道路,园子内外多有水系,各个园子相互呼应又相互有道路、桥、水路相连,楼台亭榭各有特色,有高达宏伟,也有小家碧玉,有北方宫殿,也有江南名园,十分精美,历经前前后后二百多年才建成,被誉为“一切造园艺术的典范”,是“理想与艺术的典范”。乾隆曾赞誉“蔓眼韶光如有待,东风着意为吹嘘”,可惜毁于英法鬼子之手,让人扼腕叹息,顿生几分憎恶。现一个个园子,只遗留有地基、柱础和凄凄的枯草,带着岁月的痕迹,在默默回忆着昔日的辉煌,和向世人诉说英法鬼子的残酷。有的地基石和石墙上虽经百年,但燃烧的黑色灰烬依然存在,与景区说明图上的精美建筑相比,不免又生几分仇恨,自己喃喃的在心中说道:真该让那些英法的所谓“文明人”来这里看看,他们的“文明”给我们的文明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提笔草书小文之时,正值美国抹黑中国疫情,印度伤我边防军人通讯报道之时,我更觉得那句话有分量“弱国无外交”。也更觉得圆明园遗址确实是一处很直观的爱国主义基地,你所不强,国及如此,也为我们现在国家的强盛感到自豪,为军人为国奉献的精神感到敬佩!
当天只游览了圆明园东南角,后海前后左右的这一片区域,未到福海之东,但在返途时恰好走到一处松柏围起来的场地,内有建筑,初以为是圆明园遗物,走到近处才知是刘和珍君等三十九名三一八惨案、爱国志士的纪念地,缅怀先烈,并又一次颂读了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中的名段“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心中对先烈们抗击外敌,至死不渝的民族精神敬佩不已,刘和珍君等虽大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而这样的年轻女性,在那样的封建环境下,能抛头颅洒热血,以鲜血荐轩辕,是何等的大丈夫!现在一些光鲜的“奶炮”明星,又有何脸面占有荧屏的资格,也是该让他们来这里看一看,想一想的时候了。正值传统初二祭奠祖先之日,能此时凭吊先烈,也是一种机缘。 初三上午游了安定门旁的胡同,现在也是一条名胡同了,叫五道营,路上行人不多,很多店铺没开张,但都贴有告示和鲜艳的春联、福字,有些做了改造,有咖啡厅、有时尚女装、还有一个叫学校的酒吧,《老炮儿》取景是不是在这里呀?想必假期过后,又是一派比肩接踵、人流不息的繁荣景象。
又游了雍和宫街和国子监街,与以前来时不同,由于雍和宫初五才开门,销售香火的店铺开门的也不少,有几个虔诚的香客在大门外用未点燃的香膜拜和祈祷,我心想他们这么廉价的虔诚能换来多少回报。国子监街上人多一些,文庙前排队测温,多是家长带小朋友来文庙拜一拜,希望孩子成绩能好一些,但愿他们这美好希望的同时,能伴有教育孩子刻苦勤奋的行动。中午小憩,踏上归程,唯一一次离开家乡的春节就这样过了,北京过春节是疫情下非常态,却又是一个难得的快乐祥和、深受教育和启发的春节。
二零二一年二月二十日于黄河三角洲之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