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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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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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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堂里的爷爷对话

爷爷,你在天堂里还好吗?

在您去世的第二年,我们的家乡迁安完成了撤县设市的伟大壮举,圆了祖祖辈辈多年的城市梦想。25年了,迁安发生了惊天巨变,今天,我在这里要跟您一一分享。

我知道您出生在清朝末年,经历了割据一方、军阀混战的黑暗时光和烽火连天的抗战争岁月,世世代代过着吃了上顿儿发愁下顿儿的苦日子,只因有了毛主席和共产党,才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才使咱们这样的贫农翻身当家做了主人。您在村里“忆苦思甜”大会上的控诉和对党由衷的感恩,让我铭记于心;您那种爱憎分明的立场,影响了我的世界观、价值观;您与人为善、先人后己的品德,塑造了我低调做人的性格。我知道您宠爱我,在那“糠菜半年粮”的三年困难时期,你省吃俭用也给我买栗子、饼干吃,把我视若掌上明珠。你在解放前,被日本兵骗到辽宁新民去挖煤,受尽了鬼子的欺辱,您的最大愿望就是过上好日子。如今,不仅实现了您年轻时“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的梦想,还过上了“住着高楼、出门坐车、吃讲营养、穿讲舒适”的理想生活。改革开放后,生活逐渐好起来,咱们能吃上细粮了,不过年也能吃上猪肉了,用了自行车,戴上了手表,不再穿挂补丁的衣裳了,这是您万万没想到的。好日子带来了好心情,所以您能活到89岁高龄,一个清朝出生的人,在1994年去世,也算是个奇迹。

不说这些了,说起这些话来就伤感。还是聊聊您去世后的好光景吧。1996年10月10日,经国务院批准,撤销迁安县设立迁安市,迁安县结束了829年的历史,从此,开启了迁安城市建设的新步伐,开启了迁安市的崭新航程。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当回首这座生活了25年的城市,我们就会惊奇地感受到她的巨变,听到她前进的铿锵脚步声:一座座长桥卧波架彩虹,东西两区变通途,古老而年轻的迁安闪耀在祖国的版图上,崛起在冀东;一栋栋花园式住宅高楼拔地而起,人民安居乐业;燕山大路、迁擂路、兴安大街、钢城大街构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三季有花、四季常青;黄台湖公园、三里河景区、人民广场、带状公园、龙形绿化带,为市民创建一个文明卫生、绿色和谐的生活环境,构建了花园般的卫生城市。清晨,黄台湖畔,鸟语花香,三里河边,到处是晨练的人群;傍晚,通衢大道 ,流光溢彩,万家灯火美不胜收,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

爷爷,小时候您带我到县城赶集,要经过城西的滦河滩。那时,汛期洪水泛滥成灾,要冲掉不少人家,我记得1961年夏季发大水,您还捞到了上游冲下来的一把珠算盘呢。冬天,风吹黄沙,人们连行走都困难,杂草丛生一片荒芜的河滩,而今却神奇般的化作水映蓝天的人间美景。滦河生态防洪工程,不仅将城市防洪标准提高到50年至100年一遇,而且建成了4200亩黄台湖风景区,使迁安成为北方罕见的水城,您再也看不到黄沙漫天的景象了;迁安还在城市中心区域,修建了占地140亩的人民广场,迁安具备了“中等城市”雏形。

过去,我们迁安是全省有名的穷县,在139个县级区划中位列倒数20位内,迁安撤县设市以来,跃居省强县之首。这发展变化之快的秘诀就是道路的四通八达,带来了经济的繁荣。您在世的时候,乡村土路坎坷颠簸,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水四溅,一条滦河阻隔了两岸的发展,草木桥秋后搭建,汛期来临必须拆掉,只能靠摆渡。现在好了,新建的燕山大路、钢城路、棋光路、迁雷路、杨柏路、万太路、长城旅游路等高标准双向多车道;爪村滦河桥、钢城大桥、第三通道大桥、棋光大桥、马兰庄滦河特大桥,彻底改变了过去“过河靠摆渡”的状况,迁安形成了市区到乡镇的半小时经济圈。道路的发达,带来了经济的发展。山里的果品走出了大山,变成了财富;城里人来到山里旅游,送去了财富。迁安沉睡千年的铁资源焕发了青春,它幻化成钢铁身躯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人民富裕了,交通工具发生了变化。爷爷,过去您依靠什么出行?家里穷,没有毛驴可骑,去赶集只能步行、肩挑、背扛,连自行车您都没学会;爸爸上班骑的是加重自行车。现在,自行车都找不到了。为啥?没人骑它了,改为电动车和轿车了。咱们家2006年买了一辆小轿车,您重孙子开。2013年我也买了一辆,学会了开车。过去来趟县城需要两个小时,现在10几分钟就到了。

我小时候住的是低矮的草房,每年春天,大风都要把房上的稻草吹走,您是有名的“苫匠”,这事瞒不了您。如今,青砖红瓦别墅式小楼随处可见,大平米瓦房结实耐久、宽敞明亮,水泥路户户相连、村村相通,晚上明亮的路灯彰显着富裕,家家电视播放着卫星传送的节目;如今的迁安,破旧的县城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处处高楼在崛起,这边是封顶竣工、售楼紧锣密鼓,那边乔迁新居的鞭炮炸响一家几代人的喜庆和自豪。唐朝诗人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梦想,在我们这一代变成了现实。您去世的第二年,我在县城买了楼房。2009年您的曾孙子也买了房,前年又迁进了迁安最好的“晨曦”社区。

餐桌变化昭示生活富足。过去,我们过的是食不果腹的岁月,每天都要为下一顿的吃喝犯愁。我小时候,您多次给我讲过去的故事,您这一代经历的太多的苦难,“糠菜半年粮”的年代,“挖野菜、吃树皮” 的日子更是不堪回首。如今,挨饿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我们早已解决了温饱,到了吃喝讲营养、生活讲质量的新时期。在乡村的早晨,你可以看到村头的小吃部,早起的人们在喝着豆浆、吃着油条;家里有红白事都要坐上几十桌,有的要到饭店待客,过去门前冷落的饭店,如今宾客如云,要吃饭需提前预定,否则是没有雅间的。过去吃的家常便饭,早被山珍海味所取代;后来吃的山珍海味,现如今又根据营养变化趋向绿色饮食,于是人们又跑进大山吃农家饭,吃柴鸡蛋、山野菜、河沟鱼回归自然。

爷爷,您这辈子穿的衣服也就是“黑、白、蓝、灰”,品种单一、样式陈旧,现在人们穿的是色彩多样、款式新颖、舒适健康,“斑斓绚丽”的衣服没有不敢穿的。走进商场,人们便被五彩缤纷的商品晃得眼花缭乱,这里有人们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有休闲娱乐用品,真是应有尽有。迁安撤县设市以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人们的购买力也不断提高。东安超商、东购商场、北购商场、鸿舟商厦、家乐超市、天洋城超市、奥特商厦、奥特富力城等一大批综合购物大楼拔地而起,满足了人们的购物需求。七彩服装装扮美好生活。人们在衣着穿戴上发生前所未有的改变,把美好的生活打扮得绚丽多彩。

撤县设市后,我们的城市建设得越来越美。黄台湖不仅改变了市区的生态环境,也成为居民健身、放松的乐园。这里碧波荡漾,垂柳依依,正是休闲的好去处。夜幕降临,一家人行进在温馨的灯光下,迎着轻拂的晚风,徜徉在带状公园,享受着“钢铁迁安,中等城市”的辉煌成果;轩辕阁的灯光辉映着黄台山公园,儿童游乐场旋转这孩子们的欢笑;人民广场是迁安的休闲中心,这里的中心水池喷珠吐玉,音乐不绝如缕,前来跳舞的男女,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龙形绿化带绽放着城市的魅力,美丽的三里河公园聆听着晨练者的脚步声;燕鑫公益园流动着情侣们的喃喃絮语,文化广场扭动着时代的秧歌。还有亚滦湾、塔寺峪、山叶口、白羊峪、灵山、成山等旅游景点,把人们的假日装点得红红火火。

我为我是迁安人而自豪。从“铁迁安”到钢铁迁安,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到活力四射的魅力城市,摘取了“全国文明城、国家卫生城、国家园林城、中国宜居城、全国绿化模范市、国家级生态示范区、旅游示范区、海绵城市建设试点城市”等桂冠。在2005年全国最发达百强县(市)中位列第37位,2019年跨入全国中小城市综合实力百强第17位、最具投资潜力全国百强第5位。迁安,一直是全省乃至全国县域经济发展的领头羊。

爷爷,我向您报喜:咱们迁安在全省率先实行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大病住院可以报销了;率先实现了“零赋税”,农民种地不用交公粮、不缴农业税,还有补助呢;完成村村通油路、村村通网络工程,有线电视和互联网入村,咱们看电视再也不用转天线去了。原来14吋小黑白电视机早都先后被21吋、52吋的彩色电视替换了,在农村老家也能上互联网了;在河北省率先实施了失地农民养老保障制度,率先在全省实行了免费九年制义务教育,全部免除了小学、初中学生的学杂费和课本费;提高了劳模待遇和五保户供养标准,实施了“两个低保”扩面和提高标准,整合了农村敬老院资源,新建5所高标准的农村敬老院;完成了乡镇卫生院和农村卫生室标准化改造。

爷爷,社会进步发展太快,遗憾的是您没赶上这么好的时代,如果不是我亲口对您说,您绝对会说这是天方夜谭。如果您在世,今年应该是116岁了,如果你还在世,我就领着您乘游艇游览黄台湖,月夜下看灯光中的黄台湖浪花飞溅;如果你在世,我就载着你看北部山野绿道、看万里长城;如果您在世,我就拉着您春天去亚滦湾看桃花,夏天去山叶口走玻璃栈道,秋天去佛山公园赏月,冬天去轩辕阁下踏雪;如果你在世,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活得更长寿。

听到这些,您是不是很激动呢?等到撤县设市30周年、50周年,我再向您报告迁安的新变化、新成果。到那时,迁安一定会出现更加美丽的风光,人民的生活将上升到一个更美好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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