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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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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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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梦

中秋的那天夜里,好像做了一个紧贴现实的梦。

那天的中秋和教师节同日,但中秋的名气好像更大过于教师节,人们都在庆祝着中秋,欢乐着团圆,连我也忘了。

梦里我和筱晓来到了我的学校,在一个阳光暖照的下午。不是海南的下午,没有那样炙热的太阳,却又是海南的地点,站在了熟悉的六栋门口。

门口正在收拾垃圾的阿姨说,六栋马上就要封了,完全封闭,就在9月21号。说着便用粉笔在六栋的门上写下了日期,然后锁上了门。好像是为了让我能再进去看一眼,那宿舍楼门口的门,从一个要刷卡的玻璃铁门,换成了宿舍那种木质的、绿色的门。我心想着,反正21号才封,也许明天再来看看也一样。可打开手机看时,21号已经是今天,最后的机会就是现在,眼前。

我摸了摸我偷偷留下的宿舍的钥匙,在筱晓的帮助下溜进了宿舍楼。打开那扇本不属于这里的门,映入眼眶的竟是一片小草坪,草原的中间有一颗巨大的树,一半已经被砍秃了,还有一半郁郁青青,我拿出手机想拍摄,却觉得眼下所见,不是记忆里的,也不是想要记录下来的。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原来是是我初中的同学,他问我来干嘛,我说拍照记录一下啊,再不拍照就没了,而他却在转头间消失不见。我想他应该也是来记录留念的吧。接着是高中的同学,一句话还没说,又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了。

我还是举起手机拍照吧,拍过那棵倔强挺立的树,我转头看向了右边。右边是一堵围墙,我不记得六栋有这样的墙,我才离开这里多久,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吗?墙上爬满了金银花,茂盛地像不像话,在我的照片里肆意向外伸展。这里好像我爷爷家的院子;这花也好像小时候用妈妈手机拍下的金银花,在触手可及的墙头长成了海,在风的吹鼓下涌成了浪。

我收起手机,不想再拍。也许我该在的时间,是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用金银花锁住指缝间泻下的阳光,用她的藤蔓留着掠过的风。可今天确实在海南,照着不太“海南”的阳光,让人迷蒙。可今天却是21号,让好像来得及的事情突然来不及。

应该过去好久了吧,那花那树,那个院子。或许不应该偷偷留着那把钥匙,留给想偷跑进去的现在的我,和未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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