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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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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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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农活儿

            

也许是远离家乡、也许是年龄渐长的缘故,现在时常会想家。每每想起,那远去的、渐失的农村景象就会在脑海浮现,尤其是对田间的各式“农活”映像极其清晰。

从春播夏锄到秋收冬藏,各个时节有各个时节的忙活。

春播,一年之际在于春,在东北,开春了地里的农活首选“刨茬子”。茬子是头年地里留下的苞米和高粱茬儿,在春耕前必须全部清除干净,否则就会影响播种。刨茬子是重体力活儿,父辈们把几斤重的镐头抡起来一起一落就像鸡啄米,半天下来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茬子能当柴禾,想着能把辛苦一天刨出的茬子运回去,想来也是减轻劳累的动力把!

夏锄,每当夏锄一到,就忙得不可开交。这时“薅地”就是主打农活。当高粱出苗儿后,要把小苗儿按间距一寸均匀地间开,工具是小锄头。薅地时,人要蹲在垄沟里慢慢地向前挪蹭,顺带把地里野草铲掉,不然野草几天就疯长起来。这样一天下来直累得腿肚子抽筋,得拽猫尾巴上炕!

秋收,秋活中的代表就是“搓苞米”。搓苞米是一件很繁琐的活儿,一般是下午间无要紧农事时,把晾晒好的苞米搬到在院子里或炕头上,边上放个大筐,大家围在一起一点点地用手搓。小时候在家里我还帮着搓过,先由大人帮忙在苞米上搓出一条缝隙,然后我们小孩子就沿着缝隙搓下去。搓苞米也有工具,比如筷子,还有叫“苞米穿子”的工具,它们的主要功效就是使用时能把苞米棒儿快速穿出几道间隙,再搓起来就容易了。

冬藏,北方冬天里的活计不是太多,记忆里“积酸菜”是最热闹的活了!积菜用的白菜都挑选高帮的,通风处晾晒三到五天,晾到白菜的表面有点发软发蔫的时候就可以用了。积菜那天一家人分工明确,烧水的、洗菜的、洗缸洗压菜石的,孩子的欢笑声伴着弥漫在厨间的蒸汽,要吃整个冬天的酸菜都积在一人高的缸里,等过年的时候“猪肉炖酸菜”就会如约而至。

随着农村城镇化的脚步,记忆中的农村已经渐渐离我远去,难得回一次家,地里忙活的农人也基本上是操作着小型机械农具,在马达“突突”声中招呼着眼前的那片不规则的田地。小时候常听爷爷跟我念叨“将来种地要用机器种了,人用的越来越少,还是多读书好”,现在来看,爷爷说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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