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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眸(王俊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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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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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声声

蝉,又名“知了”。知了一到夏天就开始鸣叫,一叫就一鸣惊人,那声声的“知了、知了”的蝉鸣,汇成了一首和谐生动的夏日交响曲。

炎热天气,蝉就像暑热天中的信使,忘我地叫着,有节奏地叫着,仿佛只有扬起自己高亢的歌喉,才能充分体现出它的主角地位,才能持久体现出暑热天的漫长。“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记忆里一到夏天,看到的便是漫舞纷飞的蝴蝶、蜻蜓,听到的自然就是那知了无休止的叫声,那种鸣叫此起彼伏,那种鸣叫震耳欲聋,一会儿如潮水退去,留片刻安宁,一会儿又潮来,如排山倒海之势淹没周围一切,有时真的感觉甚是聒噪,可是蝉却无所顾忌,根本不会在意谁人的恼怒。

小时候在乡下,没有一个孩子不会捉知了的。在那个没有电脑、电视,各种游乐设施的年代,夏天的蝉是最能激发我们兴趣的玩物。在村庄,在山涧树林,我和弟弟最好的玩趣就是夏天捉知了、扑蝉,儿时的兴趣,停留在无知与寻找的快乐之中,哪里有禅,就去那里,两个人时常会找来一根长长的竹杆,在木杓上圈一个椭圆形的圆圈,使劲地缠满带布条的蛛网,然后循着蝉的叫声在树木密集的地方寻找蝉的踪迹,但不论是大蝉还是小蝉,他们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有时不等竹杆伸近,小家伙就“吱哟”一声惊慌而逃;有时我们刚走到树下,“吱吱”两声就飞得不见踪影;有时眼看就要逮住,谁知那小家伙机灵地展翅挣脱,飞向了空中,抛洒下一泡尿水,滴落在我们的脸颊上,叫人好生气愤。我和弟弟会把捉到的蝉放到一个瓶子里,有墨绿色的小知了,有身量大的黑知了,还有为数不多的知了猴,有时还会捏着知了的两侧使劲晃,然后再放在耳边听,知了的叫声便如海螺一样巨大的声响彻耳膜,十分过瘾。为了防止蝉逃跑,我们会掐掉蝉的双翼,蝉就再也不会回到树上了,但却依然不会停止叫声,看着捕到的蝉,我们就会心花怒放般的开心。捕捉时我也会和弟弟收集一些树杆上的蝉壳,蝉壳很薄很脆,要小心谨慎,等收集到足够多时,会和弟弟一起拿着在街上卖钱,街上有人收购,因为蝉壳是一种很好的中药材。等回到家弟弟偶尔也会去掉蝉的上半身,只留头部,在火里烤熟,撒上盐,揪出里面的瘦肉,成为舌尖上的美味。

据说,蝉的生命是短暂的,短暂到只有一个夏天的鸣叫,难怪它要使尽全力放声大叫着。而今又逢暑热天,夏蝉声声,但现在的小孩子似乎不大喜欢捉蝉了,关于蝉的记忆,曾经捉蝉的那些美好仅停留在我们孩童时的记忆深处。“知了,知了…”再一次让我梦回童年,忆起那快乐而青涩的童年!(陕钢龙钢公司 王俊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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