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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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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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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寒衣节

写在寒衣节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族叔时常提醒,到了节令,要我给我的父亲坐纸,烧香蜡祭奠,由于人在离家百里之外的他乡单位工作,没有养成祭奠先祖的习惯,甚至对此类事情有些反感,对族叔的话,我心里一直不以为意,表面却唯唯诺诺应承,但做到的却少;昨晚,在家陪我娘的妻子在微信上说,今天是十月初一,要给我父亲烧点纸钱,我也轻描淡写的说,让她看着办。祭祀的事,不过是旧俗,是大户人家,如鲁迅先生提到的像鲁四老爷那样的,能事理通达心平气和之人,才可做得好的事,不是我这时常在外谋生之人应做的事,一来,没有环境,二来没有习惯,三来双亲健在,祭祀之事由他们代劳已成习惯,就连上坟之事没做已经几十年了。意识里,几乎没有在节令烧香蜡裱纸祭奠的意念,可父亲的故去,这事历史的轮到了我的肩上,但在祭祀祖先方面,我却是一个不称职的孝子贤孙,真有些愧对先祖,在这里,诚挚的表示歉意,乞求先人们的原谅,这不,我现在已经想起了寒衣节,它是一个给先人送寒衣的节日!

 在我的印象里,寒衣节是母亲最慎重的节日,只可惜,由于年龄太小,很多细节和规程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一个外姓人,对给我的先人送寒衣的事情,那是绝对的虔诚,提早好多天,去商店或者集市上买来好几种颜色的纸,跟同村与她同岁的,情感极亲爱的,我的奶奶辈的,她的好朋友一起沾花儿,我娘手笨,但那位奶奶手巧,粘好几个,可能是三个左右的大约三四寸高的彩纸人儿,栩栩如生的样子,幼小的我,也能看出他们表情的好,和彩色衣裳的华丽,从做成功的那时起,它们就是我眼中的尤物,很难离开我的视线,一直到下午,好像是吃饭之后,我娘用木盘端上或者笼子提上,走到村外,朝着我家坟的方向,跪在地上,点上香蜡,烧些裱纸和冥票,嘴里好像念念有词,烧了纸人,然后恭恭敬敬的起身,磕头没有,记不清了,好像习俗里不容许女的磕头,完成了一项神圣使命的我娘,心满意足地牵着我的手,不说话,默默回家。

 这就是我印象中的寒衣节,因了娘的慎重,在我的记忆深处,还有它的影子,其他的节令祭祀,除了春节,脑子里什么都没留下,寒衣节,由于时代的变迁,和我娘心劲的变化,还由于我长年不在家,好像不怎么过了。而昨晚妻子的提醒,才发现,寒衣节在我家又过起了,不过变了一种形式,祭祀祖先的目的没变。

 在我的认知里,总是忌讳祭祀祖先的节令,特别是寒衣节!它们多是悲剧色彩的习俗,所以,我最不喜欢祭祀,可能是怕死的缘由。特别是寒衣节。相传寒衣节起源于秦朝修长城,孟姜女去长城脚下哭丈夫范喜良,哭倒了长城,形成了送寒衣的节日和习俗,又被吴承恩的《西游记》用轮回说传承到了唐朝,增添了很多动人的爱情和宗教内容,于是,寒衣节的形式多种多样,送寒衣,送河灯,等等。现在,随着传承传统文化的形式的兴起,祭祀的形式纷然多样而琐碎,神秘性让我感觉到了不自信,好像不祭祀祖先就不孝顺,祖先在那边就会遭罪,我也会因为祭祀祖先不虔诚而受罚,于是心里很不是滋味,祭祀是应当的,可是如果走向奢华的死胡同,很没必要,若在先祖们活的时候多尽孝,去世了也心安理得没有愧疚之心,祭祀祖先,为祖先祈福点到为止,奢靡之风不可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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