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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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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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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夏老城的露天市场

 这个名字,是我根据自己对临夏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臆想命名的,究竟是啥名,我也不清楚,或许,随着越来越熟悉,可能会真正知道它的真实名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临夏市老城的北城区,有一个贸易市场,它位于北城区的一个十字路口,西向与百益超市相对,南向与什么建筑相对,还没有弄清,向东向北延伸,是个丁字形市场。

 初来乍到,全在儿子儿媳的引导下拓展视野,语言障碍让我夫妻很是不忿,与人交流惶恐不安,加上对民族习惯的警惕,轻易不敢与人搭言,唯恐引起不必要的民族嫌隙,逛超市是我俩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事,价格清楚,不用太多语言,就能完成交易,高兴的是拿上钱,不看人家脸色就能买到货。当孩子们提到那个市场,我们只是去转转,或许是敏感的缘故,从住所到外出,总觉得临夏人对我俩的戒备心太重,脑子里出现了欺生的场面,失去了外出游荡,特别是逛市场的兴致,宅在屋里最舒坦。

 静极思动,在屋里呆的时间长了,还是想出去走走,但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向孩子打听人少的地方去闲逛,不用与人交流,就能满足自己的心理需要,只有晚饭之后,去市场转转,因此,最早的印象,我把那个市场命名为夜市,因为,天水市有个箭场里夜市,逛起来挺舒心的,不用担心惹上麻烦。

 可能是因为地域的原因,天水市的回民跟我们语言相通,因为杂居的缘故,互相在自嘲的一笑中不会计较。记得有一次我要去回民饭店吃饭,被老板抵住不让进,我有点生气,说:“我要吃饭!”那人说:“你看你手里拿的啥?”我顿悟拿的是肉夹馍,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他也笑着说,没关系,以后去他那儿吃饭照样很热情。

 在临夏就不敢,可能是语言和生活习惯的不同,临夏人的表情我一下适应不了,他们也可能不适应我这个外来人的表情,相互接触都比较费劲,都有嫌麻烦的心理,彼此都懒得搭理,更增添了相互的排斥心理,只好忍住好奇心,不去多逛!

然而, 生活的需要是多方面的,我俩只能把那个市场拉入购物范围,大起胆子去讨价还价,这是我的想法,可能我老婆不惧怕,或者,逛的次数多了,彼此熟悉了,大家发现还是生活幸福重要,彼此计较简直是傻瓜的把戏,一方需要购物,一方需要钱,买卖才是真的,所以我老婆的话语多起来了,也大声说话交流了,至于我,被老婆教训的没有说话的份,交流不交流无所谓,只需拎上所购之物就行。慢慢的,在腊月来临夏的时候,才把那市场又命名为露天市场,因为,发现它白天也开业!

 居住时间长了,对临夏,对市场总会熟悉起来的,对临夏语言也能听懂了,虽然都是买卖术语,也包括了很多生活用语,我才发现,临夏语言的神秘,在于它的咕噜咕噜的语调,说话好像噙着个东西,不能高门大嗓说话,令人心急,而语言词汇,如果仔细分辨,跟我们天水方言没有多大差别,比武山方言还贴近天水话(我在武山工作三十多年),只要细听,很多词语都是我熟知的,神秘感逐渐消失,虽然交流较少,但听他们交谈倒也舒服了,不像刚来时听不懂听不惯而烦恼,有时候还动起了我对两地语言进行比较研究的雄心,可惜才疏学浅,又缺少资料,只凭片言只语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夏天的市场内,蔬菜,水果,干果,各种日用品,甚至休闲类服装,应有尽有,有很多我没见过的蔬菜和果实,其中有一种名叫瓠子(是不是这个词语,有待再定),很令我好奇,其形似黄瓜,却是两头粗,中间略细,味道好像菜瓜。同是甘肃人,临夏尽然有我没见过的蔬菜和水果,临夏的灵异之处,不由我不好奇,一双好动的眼睛,只要强光不欺负,就会这儿看看,那儿扫扫,很是受用,摊主也习惯了我目光的扫视,还主动介绍他们的产品,特别是秦安品牌的桃子。开怀的笑意,好像是被西王母邀请参加蟠桃大宴,忘了外地人的身份!不过,为了不把一家人活成两家人,我必须熟悉临夏的风土人情,必须以主人的身份去生活,家庭和睦幸福是根本,为了全家人的幸福,必须学会适应,必须改变自己!

 腊月的市场,增添了年味,简易的摊位上,到处挂着或摆着带有福字,象征红红火火的辣椒、炮仗,以及龙的图形的摆件、挂件,很吸引人的,走马观花还则罢了,若是稍微细审,我就被它们丰富的内涵吸引住了,忘情的失态之后,敏感的心总会觉得别人在嘲笑自己,魔怔了!经过很多次的挑剔的检索,老婆买了好几副春节挂件,若不是顾及儿子儿媳的家庭装饰喜好,我们还会多买些挂件和年画,融入我们的爱好元素!

 关于这个临夏老城的市场,我是很喜欢逛的了,由于铺面的出现,露天市场很少了,逛摊位散心购物的情趣,越来越少机会了,在武山时,由于是门卫,不敢放开逛街,去武山和洛门,虽然有规模很大的露天市场,也是匆匆而过,不能尽兴,而现在没有工作压力的情况下,有这样一个能让自己既能满足购物需求,又能满足散心需求的露天市场,简直是上天的好生之德惠及于我的福泽体验,欣喜之情刺激得我心潮起伏,熟悉之后的我,可能有更多文字分享给大家,我们都要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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