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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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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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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老屋的启迪

睡不着了,想到了我家的老屋和老院,破败不堪的老屋和老院,早已物是人非的居所,却留给我太多的回忆。

我们家的祖屋在我们村中巷道,地段好,光阴不错,也算是村里富户,可被三杆鸦片烟吃没了。也由于祖德,受从我家里送出去的老先人的眷顾,把他家的坟地无偿送给我的老先人,老先人便在坟地后面的崖上挖了几座窑洞住了下来,才有了新家。我的曾祖父是老二,住在最东边,向西是我的四曾祖父,三曾祖父,共三家,大曾祖父去了小天水,再无联系。我的曾祖父生了两儿子,我的大祖父在扇子会里折了,我的祖父病死了,年龄都是三十七八岁,人亡财散,留下的老幼艰难度日,两个祖母被迫改价,我父亲的兄弟送了人,姊妹七八个银元卖了童养媳,曾祖父曾祖母先后去世,我大祖父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老伯父分家搬出去了,二房的院里就剩了我们一家。

我的记忆里,窑洞是我的后背,住在里面最安全,后来我父亲用十二块钱修了一座房子,两间大小,刚睡到里面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吓人。厨房还在窑洞里,做饭时里面全是烟,我娘和我的眼睛被烟熏着了,我娘的眼睛最终看不见了。

我们家的生活单纯而随性,吝啬小气是特质,以我娘为最,不过还算过得去,靠我父亲的能力,不缺吃少穿,房子正好顺应“越穷越光荣”的形势,何况我的父亲,从我有记忆开始,一直到我考上学校之前,是小队干部,廉洁奉公是我父亲的座右铭,社教工作组来查,我们家没有问题。改革开放后,我父亲和母亲把生活重点放到了我的学习和考校上,省吃俭用,一切为我考大学服务,过了好几年比较吃紧的生活,还好,老天有眼,我考上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又好起来了,屋子还是老样子,后来我结婚了,老婆决定修房子,在院子西面修了一座有砖脚的土坯房,跟老房子东西相对,院子成了长方形,从风水学的角度去看,是非常不合理的布局,由于财力所限,我也无力改变住所,好处是妻子儿女跟我在工作地生活,家里就父母两人,房子还算够用,只是我们四个回家,住房紧张,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我们家的生活重点,又放在孩子考校上,对房子的事情并不在意,房子旧了,破败了,也不以为意。不过后来,我们村的人都搬下山了,吃水不方便了,父母的生活受到了威胁,没办法,只好带上父母到我工作的地方租房生活,家里的房子很快破败了,成了野物生活的地方。面对这种情况,我不由担心退休后无房可住。幸好,孩子考上了,村里异地搬迁,村里领导和上级领导按照我家的条件,分了房子。我的心放下了,父母住上了新楼房。我的那份高兴,无以言表。

但是两孩子被没好房子住的境况弄怕了,心里很压抑,绝对不想过没有像样房屋住的窘境,也算有能力,他俩各自有了自己的住房,我和老婆也就放心了。

后来,父亲修的一座坍塌了,我和老婆修的一座也快坍塌了,当我去老院里转的时候,在破败的院子里,看到一处,就想到我们一家人辛苦劳作的生活过往,嬉笑怒骂,爱恨情仇,挫败感,自豪感,依恋感,幸福感,五味杂陈。得出结论,社会好了,人也就值钱了,该受的辛苦不受了,该受的罪不受了,我们这代人以及后代,享受到了老先人几辈人都享受不到的幸福,尽管有些不满足,但总体感觉很舒服。

看着,想着,情感上有些依恋,理智上绝对不会留恋老院老屋的破败,绝对不会留恋老院生活的辛苦!党和国家进行的接力赛,功勋卓著,我们家的接力赛也小有所成,为了对得起社会,为了告慰先人,为了不负韶华,我们全家人要在惜福的基础上,更加努力生活!也愿同胞们惜福,并努力生活,祝愿国运越走越顺,家运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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