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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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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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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十年

  青春渐行渐远。仿如昨天,就从三十而立,跨入四十不惑。

回忆,是一张打捞的网,能将一个个昨天捕获。盘点青春,盘点十年,是为了在成长的路上记得抬头看看方向。

岁月忧欢,一路向前。曾经,在青春成长的路上,我们只顾着低头在忙:忙着学习、忙着社交、忙着工作、忙着成长;我们忙着分享、忙着评论、忙着参与、忙着被认可;我们忙着搜索、忙着质疑、忙着批判、忙着彰显主张。也就是在这样的忙碌中,却忘记了时时抬头看看前面的方向。也就是在这样的忙碌中,不知不觉间,我们身上的天真与懵懂少了,老成和世故却多了。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青春可以肆无忌惮尽情挥霍,于是我们毫无吝啬地挥洒掉一段又一段盛夏光年,禁锢在彷徨失措的内心一遍遍放大悲伤。后来我们才明白,那些属于年少时光的有恃无恐,它们教会我们成长,教会我们爱。

曾记得有人说过:生命,它存在于丰富的日常生活中——在涨了又枯的河流中,在小孩的戏耍的笑声中,在花开花落中,在候鸟的一次次迁徙中,在我们岁岁不同的脸庞中,在桌子椅子不断增添的新的划痕中,在一个人的声音由清脆而变得沙哑的过程中,在一场接着一场去了又来的寒冷和飞雪中。

偶尔会在某个夜里,坐在书桌前,在橘红色的灯光下,翻开读中学和油田技校毕业时的留言册和影集,老师和同学的音容笑貌又历历在目,一段一段的往事,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实物性的东西需要盘点,其实,生活、人生也何尝不是。

不得不承认,韶华易逝,永不再来。小时候画在手上的表没有动,却带走了我们最好的时光。

记忆原来并不像书本说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模糊,反而是更加清晰了。我想起那天下午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青春究竟是什么,有没有起点和终点。没有人提醒过我青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去一回,一回一去,去去回回,一去不回。青春就是一去不回。在很多人看来悲伤很难跟青春搭边,其实不然,青春的我也不时感伤,因为很多事我们也无能为力。诸如生活与学习的失意、亲人的离去、时间流逝……我不认为年轻的我们就可以不在乎很多东西。青春的我们也输不起很多东西,输不起亲情、友情,输不起时间。青春可以很美好,也可能是人生最遗憾的时光。

在青春这块土地上,我们有更多的理由和更多的空闲去认识时间,有时它似乎短得盈盈一握,有时又似乎长得无休无止。我清晰地记得自己少不更事的模样,而转眼间就长大了,长长的一段时间竟像是眨眼间的经历,而有的时候,一节课的时间都好像是长得难以捱过。拾起时间的碎片,生命,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人生有多少个10年?但有时一回忆,好像就在昨天,正如一首歌里所唱的一样:回过头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唉,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十年很长,还是老话说得绝——弹指一挥间啊,十年过得比眨眼都快。

许多事,似乎只有经历过,才能看得更真切;许多人,也总要等到回头去看的时候,才能看得更真实。人生中的事情,分量重的不多。能锁进心的,自然都是分量的人和事。碰上了苦难、幸运、烦恼、快乐,爱和恨,悲和喜,有的轻轻巧巧遗忘了,有的年深月久化解了,有的却一辈子沉淀心中。一个人,一段情,一件往事,一个顿悟,一份感念,一个秘密,一段思忆……释放不了的,散逸不掉的,蒸发不完的,都可能沉积成一个角落,铸成了一扇坚固的门,关着一片最柔软的心。

一位哲人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会撬动地球。同样,盘点青春,终归是要托起人生,使人生的价值更好地得到体现,人生的“账簿”因此而丰富起来。今天,在这里“盘点”自己,不为别的,只为了,在人生的旅途上,自己那颗自由的心,曾经如此虔诚地奉献给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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