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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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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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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最值得的自己

玉兔丰稔岁,蛟龙迎春归。翻过2023年的篇章,伴随着逝水流年的岁月运笔,构成了一幅幅色彩斑斓的水墨山水画卷。

是的,我们所经历的一帧帧岁月,似那梨花,风吹雨打,洗尽铅华,清韵犹存;似那画卷,经年以后,褪尽色彩,依旧斑斓;似那高山流水,觅寻知音,“人生海海”,沸沸扬扬。也如《南方周末》2024新年献词:守住不惑的底线,选择做最值得的自己。

“大海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我们在里面看到自己的灵魂。”人的一生有那么长,可是值得我们铭记的回忆并不多,对寥寥几件往事的回忆会长久地左右着我们的行为。品尝回忆,因为旧时光里的味道割舍不掉。我们坚信,回忆是一张网,可以用它去打捞失散多年的另一个自己。

人生倥偬,纷扰飒沓,拾起旧岁花香,放入流年煎的茶中,真想把这些年匆忙的生活,重新放映一遍,好再一次重温流年的章节里,那些走过的城,别过的人,倾过的心……真想,风雪交加中,那情仍在,那人如故,依然风情款款,笑靥如花。

曾以为,转身就是结束,多年以后,那些爱与痛,不会再令人怦然心动。谁知那些遗憾和裂痕,最后,都在故事里开出最美的花纹,流出芬芳的清韵。有时候,放下,真的不容易。因为这世间,总有一段思念,让人魂牵梦绕;总有一丝眷恋,让人一往情深;总有一个约定,相约每一个来生。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被动接受人生的安排。所幸,朋友可以自己选定,温情、交流、理解,让溃败、缺憾的人生不断靠近那个完美空间。梭罗曾说,时间决定你会在生命中遇见谁,你的心决定你想要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你的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留在我们生命中的他们,就像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于是孤寂不再。人生一知己,足以慰风尘。当夜遇到光,当需要遇到成全,于是便有了惺惺相惜,两两相望,以及情深义重。

时间喧嚣而过,早已习惯倍速阅读的我们,获取信息的途径不断增多,但内容却浅了。我们中总有一个先从对方通讯录中消失,但剩下的那个会牢牢锁住记忆的阀门,直到最后,这些美好都与我们的身体一起化为尘埃。

山水之间,我们只是过客。穿过时光的缝隙,任片片雪花,落了一层又一层,抚平斑驳的脚印,染白如烟的往事,打湿那曾经沧海,少年如诗的情怀。夹在过时的日期,注解每一个影子的意义。也许,生活的真谛在影子的里面,而我只想走进阳光,露出影子的反面。

时光不动声色地演绎着云淡风轻的生活,将对花的思念埋进云朵,在书中寻找花开时的快乐。一生中几经沉浮,忽而中年。终于明白,人生最美的,不是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了谁,而是遇见了对的人。我们终将顿悟:人生就是,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

读一本书,品一味茶,时光的褶皱推波助澜,收起成长的蓓蕾,流年饮尽疲惫,听见一阵风携带四十多年的折痕,发黄的毕业照片,记录懵懂和青涩,每寸时光都弥足珍贵,哪怕浸透了风雨和泪滴。折叠命运版图,回眸憧憬,任凭风霜沾满惆怅。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一声声,“茄子,茄子!”的叫喊,带着光亮,穿透我暗示的梦境。然后,让醒来的明月或艳阳,映出自己曾经走过的风雨,曾经定格的笑容、光阴和沧桑花朵,梦一样绚烂。

时光老去、山河辽阔。独自临山,“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此刻,我站在江油东山顶上放牧心灵,山一程,水一程,红尘、沧桑、流年、清欢,一个人。脸上落满大山的影子,远方指明我不必虚度的方向,立于昨天和今天之间,揣摩风云,揣摩今生和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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