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刘利华的头像

刘利华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08/09
分享

意外“失足”

意外“失足”

 

     下午四点左右,坐在书店的我忽然发现手机没带下来,遂嘱正在店前台阶上坐着与老段“奇文共阅赏”的小李帮我看下店,然后上楼回家拿手机。走到一楼半时,想起刚才下楼上班时看了一下我家电表的度数,好像是51038,由于没记到本子上,怕不准确,心想还是顺便“验证”一下吧。本应等上到五楼家里拿到手机后下来再看的,可我转念之间觉得现在就看看也可。由于眼睛近视,站在下面看不太清度数,须得“就地取材”借助垫脚物。

     往常看电表的步骤是:先上几步台阶,再转身,将左脚踏上差不多与所站的台阶平行的高九十公分左右的护墙转角平台,右脚随之迈向与平台相距一米左右的对面窗台。然后掉头朝左看安装在墙上的电表,看完电表即双脚一并跳下来。近年来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操练”得非常准确熟练了。

     此时,我像往常一样,先上几步台阶,再转身将左脚踏上护墙转角平台,继提右脚迈向对面窗台。就在我右脚到达窗台时,竟因步幅不够、跨度稍欠导致足没到位——在脚尖触及窗台的瞬间陡地垂直滑落,失去平衡的身体骤然倾倒,右侧肋部下端重重地砍在窗台上,而本来半开的左边一扇窗在我倒下时被本能凭借支撑的右手推开后“砰”地一声撞在窗外墙壁上,因强大的冲击力震碎的窗玻倾刻洒落到一楼底下发出稀里哗啦的锐响。

     这突如其来的“失足”大出我意外!一向以行动敏捷、反应奇快、身体协调能力和平衡能力特强——“十年难有摔跤时”而自豪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系列对我来说再娴熟稳当不过的动作竟会出现闪失。

     虽然这一摔是如此之重,但我还是在一秒钟之内便恢复了正常的站立姿势,并继续上楼。当我感觉到腰部右侧一阵剧痛时,便一边登楼一边用右手在右侧抚摸按摩。

     上到五楼取下身上挂的钥匙开门进屋后,正在看电视的妻见我突然手揉腰部回了家,立时嘴里发出惊慌之声,脚步匆匆赶到我面前来。当她发现我腰部右侧的衣服上有血继而又发现我的右耳也受伤出血时,顿时紧张得声音也变了。得知我是为看电表摔了跤时,一边训人,一边查伤,围着我团团转。

     经数分钟的查看,始知我腰部的血并非出自腰部,而是来源于手上——我的手不知挂到了哪里被划了一个小口子,故流的血被揉到了腰部的衬衣上。

     妻找出衬衣帮我换上后,送我下楼到自家书店隔壁的社区大厅新开的按摩室让医生为我看伤和推拿。

在医生为我推拿时,我没有像二十余年前那天晚上摸黑挑草头摔跤后二伯给我推拿时休克过去,便知道这次摔得不比那次厉害,遂放心了点。

     但愿这次的“失足”对我的身体无大碍。

     此时右侧有些痛,不知何时能恢复?

     这回教训须记取,以后脚脚要小心!


  

        痛,并庆幸着

 

     两天来,摔跤后的伤痛使我成了真正的不能轻举妄动的人。

     白天,走路无复往日的轻快矫健,更遑论追风逐鹿般奔跑了;一声轻轻的咳漱,都会牵扯得受伤部位隐隐作痛;要打喷嚏时,那股平时会使人有畅快感的气流,竟也受伤痛的控制不能启动最后化有于无、不了了之;昨日在书店里妻对我提出要去武汉当厨师的动议时,不愿她离家外出的我频道幽默话调侃语,她笑得我却笑不得——只爆出一个音节便戛然而止、“哑然失笑”。今早下楼开书店门后,见《楚天都市报》被发行员小陈塞在门上方的通气窗上,要是往日,轻轻一跳就拿下来。可今晨试跳时,以弹跳力特强傲视同龄人的我,仅离地半寸,便被地球的引力——不!是疼痛感——拉回地面。

     晚上睡觉(包括白天午休),更是艰难“困”苦、动辄得“痛”了。以前就寝时,卧起可在瞬息间,要多快有多快,现在从上床到躺下差不多要以分钟计算——比电影里的慢镜头还慢——想快也快不了,除非不怕痛。大约花了相当于32年前在全区中学生运动会男子200米短跑项目上夺冠的时间,才完成从坐到卧这一简单至极的“程序”,比两个半月前服侍患肠梗阻住院鼻孔插管、手上吊针的八旬老父亲上卫生间出来躺上病床的难度还“巨”。

     好不容易睡下后,在着床过程中引起的疼痛还久久挥之不去。待到疼痛稍微缓解后,才有意识地将因忍受痛楚而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再开始努力进入睡眠状态。

     当一个姿势睡久了、睡累了、睡痛了因而从梦中醒来时,得翻翻身换换睡姿。这又是一重难关。须调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配合当前的翻身大行动,尽可能地减轻每一个角度的转动引起的疼痛。而每一次身虽翻完,痛犹不止,得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等待疼痛的浪潮渐渐退去最后归于平息。有时候平息不下去,只好将悠悠疼痛带入梦乡。

     天!三日前还是身手敏捷、动如脱兔,50岁的年纪,15岁的速度的偶,一不小心就成了“寸身难移”的伤员病夫了。

     即便如此,我还得庆幸我现在的状况可能还是那重重一摔之后的最好结果了——没摔得头破血流脑振荡,没摔得半身不遂卧榻床,没摔得昏迷中风成痴呆,没摔得手断脚跛致残障,算是万幸了!

                         

        痛去如抽丝

 

     身体右侧的伤痛一天比一天略有减轻——俗话说“病去如抽丝”,这“痛”的去,也如抽丝一般缓慢——如果说“失足”当天(5月25日)的疼痛是十分的话,迄今已减去四分左右。像这样“减”下去,顶多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失足”伊始,我生怕好端端的身体凭空遭此一摔,摔坏了器官、摔出了毛病、甚至摔出了危险;我生怕从兹永远失去此前的矫健、硬朗,无可挽回地走向衰朽;我生怕一直不服老的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从此侪身老弱病残之列。

     我好希望这次能像我曾多次经历险情时一样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看来,我的担心已是多余之过虑!

     无疑,我的希望已有实现之可能!

     当然,恢复健康后我须得吸取教训不再冒失行事!

     记住,我的生命不仅属于我自己还属于我的每一个亲人!

     根据5月30号的感觉,觉得枉受的跌伤再过一个星期就可完全康复了,然而事情与我料想所有出入。

     三天前,跌伤部位似乎有一股气滞瘀在那里走不动因而隐隐作痛,白天在咳漱或发笑时会引起剧痛,晚上睡觉也如跌伤之初时一样辗转维艰。

     昨天,这股气好像往胸部斜向上移了几寸——亦将疼痛带到此处。让人不由感到似有内伤未愈、欲转深沉之势。

     论说,那日跌跤之后,就应立即到医院治疗的,可颇感摔得冤枉摔得不服气的我无论如何不愿也不甘心到医院接受诊治的,同时还心存不治自愈的侥幸心理。再说,当今医院乱收费、瞎宰人让我视为畏途、心有余悸——在八年前陪妻住院、八周前陪父住院的日子里我算是领教够了。就算是我没直接体验过医院的“黑”,就凭在报刊上层出不穷的“腥”闻,也可想象得到其中的“暗”了。

     此外,还有一个不愿去医院的原因,是怕我内人的埋怨。从我跌伤伊始迄今,我可没少听她的唠叨。不过好在大多数时候只有我俩“在场”,倒不至多难堪,倘她陪我到医院就诊时,在医生或护士面前一不小心打开了话匣子,自尊心极强的我恐怕要“逃也似的走了”。当然,也可以不要她陪我,自己去医院,可我还有另一种怕——万一医生误治错诊或弄出个医疗事故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还是拖拖看吧。

     还好,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又好一点了。

     但愿明天会更好!

                       

          时隔两天 疼痛减半

 

        

前天这个时候,跌后的伤痛还约有五成未愈,白天晚上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咳漱、发笑、打嗝以及睡觉时躺下、起来和翻身都会引起受伤部位剧烈疼痛。我不禁怀疑这次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了。由于已错过就医求诊的最佳时机——而此后我更不愿踏进医院那道“宰你没商量”的门坎——我担心说不定要因此留下随时都会发作的隐患了。

     所幸的是,到昨天情况又忽而有所好转。在发生和进行此前一切必然引起剧痛的动作(从咳漱到翻身)时,其疼痛度都相对消减了许多。

     而今天,更是佳象频现、形势喜人了:不光咳漱无须像是深入敌人阵地进行侦察的特种兵一样全力压抑其音响,而且还可以“畅所欲乐”的放声大笑了。再就是睡觉时,不再像是将世界上最贵重的瓷器摆到陈列架上一样小心翼翼,轻拿轻放。而是可以以仅次于跌跤前的速度将自己放倒在床上了。最令我惊喜的是,能在一秒之内完成一侧向另一侧的翻身而基本无痛感——一点点轻微的不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写这段文字时,我不止一次地到床上去试验)。

     对了,傍晚,坐在书店的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于是在买了我剩下的一份《楚天都市报》的小魏站在店里翻阅时,趁机(请她帮我看店)上楼拿我中午没吃的玉米下来吃。在上楼时,我是跑着上楼的。——自跌伤以来,我这是第一次跑步上楼。并且感觉良好。

如果说前天的伤痛还有五成的话,现在最多只剩下两成半了。

     时隔两天,疼痛减半。

     可望康复,我心释然。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