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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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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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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鸟

     窗台上的鸟

 

    清晨,我妻子发现卫生间窗台上,站着一只小鸟。此鸟的体积与毛色与燕子颇为相似。只是细小的“身材”没燕子苗条妩媚,黑色的羽毛没燕子纯粹鲜亮。且翅膀和尾部有小面积的白色点缀其间。我妻子没惊动它,悄悄地站在窗内、隔着窗纱观察这可爱的“远方来客”。不一会,一只与此“客”模样相似、仅尾巴长一点的小鸟翩翩飞至,嘴里叼着一个小虫子。这原先站在窗台上的鸟儿在欢快的拍翅表示高兴的同时,张开了它的小嘴。那“长尾鸟”遂将叼着的虫子喂进“短尾鸟”的嘴里。短尾鸟吞下小虫后,与长尾鸟好一阵“温言软语、耳鬓丝磨”。显然,这尾短的是只雌鸟,尾长的是只雄鸟。   

    我妻看到这里,抽身离开卫生间,跑到卧室打电话给刚到楼下书店开门营业的我,告知这一鸟类微型爱情剧的细微末节。   

    妻子打电话的时候,是七点刚过,七点一刻左右,到楼下店里来的妻子对我说:“那个懒鸟儿还在那里”(另一只又去找食去了)。我说我去看看,妻说你去看嘞!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在五楼的我家。打开门后,轻轻走进卫生间,蹑手蹑脚来到窗边,慢慢掀开垂挂于左侧的窗帘向外望去(右侧不见鸟,料想在左侧)--嗬!还在!我屏息敛气,将身子尽可能地向窗边贴拢,以接近于“零距离”观看这位“爱情受益者”。当我的脸部离它只有五寸左右时,它还浑然未觉(倘若它遇到的是个“不怀好意”的主儿,就相当危险了--只要轻轻打开纱门,“手到擒拿”无疑)。只见它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是一位安心等车的旅者,又好象是个认真执勤的哨兵。在我印象里,鸟儿从来是好动的精灵,除晚上在窠中“下榻”外,要么在空中飞翔,要么在枝头跳跃,要么在墙边屋角踱步。而且多半的时候,它们会发出或清脆婉转、悦耳动听的鸣叫。而这位“鸟姑娘”,如此安静,如此长时间地“蹲点”于一处,一动不动,我倒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形。   

    虽然,在楼下的妻子等着我下去换她到防疫站去做事,但为想看这两只“恋鸟”再次相聚的动人场面,我决定再等一会儿--横直妻子上班迟十几分钟也无大碍。   

    我在窗内耐心观察的时候,这鸟儿始终、丝毫没移动身子,它象钉子一样“站成一道风景”。只有一次,一只“陌生鸟”斜剌里在它的左前方飞过时,它那原本一直向前的脑袋才极快地偏向这只“过客”飞行的方向。当它发现不是它的“情郎”的时候,才失望地转过头来,继续纹丝不动的守候(那沉默孤单的样子,颇有凄清茫然的况味)。   

    时间一分一分钟地过去了,另外一只“爱情鸟”还不见飞回来,我都替这只“痴心的守候者”着急了--这要得多长时间才吃上一口啊!那么,它为何自己不去觅食呢?它真的是我妻子说的是只懒鸟吗?抑或是病了?--看它这慵困倦怠的神态,极有可能。那么它得了什么病呢?能否待时而痊、不治自愈(可怜的鸟儿王国是没有医院的)?在没“康复”之前,岂不天天要它的“另一半”为它奔波觅食、伺候照料?我为这鸟儿担忧。   

    上十分钟了,还不见它的爱侣飞来,此时此刻,这只“望夫鸟”是什么样的心情?它会不会觉得时间漫长,寂寞难耐?又有不有可能“情郎负心去,痴鸟空等待”?   

    正在我以人类之心度鸟类之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妻子催我下去换她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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