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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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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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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的记忆

 于金凤

憋了一个冬天的雪,终于在立春过后的正月初九来啦!

早晨就收音机里听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要有降雪,于是一直在企盼,其实,对于北方人来讲,雪算不了什么,古代描写大雪的诗句多了,什么“燕山雪花大如席”,“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千里黄云白日,北风吹雁雪纷纷”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大雪满弓刀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记得小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要迎接好几场大雪,可近几年冬天,雪下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小,尤其是入冬以来,居然好多天没有降雪,看雪成了奢侈品,看大雪要在古代诗句中自己想象了。

 家乡在山区,山区的雪来的突然,融化的却很慢。记得小时候,家乡的山上到处都是松树,每逢下雪,就要跑到山上捉野兔和山鸡,走进松林里,呼呼的北风夹裹着漫天飞雪,“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绿色的松枝上,挂满洁白的雪团子,把松枝压得“咔咔”作响,景色蔚为壮观。脚下是深深的积雪,每逢这个时候,山上的野兔没食吃,就跑出来觅食,我和小伙伴们,拿着弹弓,镰刀,绳子和带尖儿的铁丝,在松林的积雪里寻找野兔的爪印,然后踏雪寻兔,走着走着,野兔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但见,野兔东张西望,因为雪深,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煞是吃力,我们轻轻的跟在距离野兔2--3米远的地方,还没等野兔反应过来,弹弓就发弹了,村里的小二弹弓打的最准了,发现目标,他总是第一个发弹,其实“子弹”就是圆圆的鹅卵石,每次发弹,不偏不倚,恰好打中野兔的头颅上,只听惨叫一声,打几个滚,野兔就毙命了,我们一拥而上,把还带着体温的野兔用带尖的铁丝穿上,每次下雪进山,都能捕到10几只野兔和山鸡,回来后,几个小伙伴一分,各自拿回家,哥哥把野兔的皮剥掉,妈妈把兔肉洗净,清炖,不一会儿,一股带有土腥味的清香弥漫整个屋子,妈妈把炖的香喷喷的兔肉端上餐桌,一家人美美的搓上一顿野味!那个时候,普遍穷,平时很难吃到肉,吃一顿兔肉要回味好几天呢,所以我们老是盼望下大雪,盼望捉野兔和山鸡。

那个时候,虽然《野生动物保护法》还没有出台,但是大人要求我们春天和夏天是不允许抓野兔、山鸡和小鸟的,因为春天是动物繁殖的季节,妈妈说,你打死一只野兔、小鸟,山鸡,就会有许多小兔、小鸟因为找不到妈妈而饿死,多可怜呀!现在想来,难道冬天捉野兔,抓山鸡就正确吗?想起弹弓击倒野兔,野兔的那凄厉的惨叫,内心好愧疚!

堆雪人,打雪仗,是雪后我们必修的课目,几个小朋友一组,用铁锹铲雪,把雪推积起来,做一个大大的圆球,作为雪人的脑袋,然后画上嘴巴,鼻子和眼睛,雪人就成了,请来大人,对雪人逐个评价,谁堆的雪人漂亮,谁堆的不好看,都是一目了然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自豪的说:我堆雪人了,第二天,老早起床,看看自己堆的雪人还在不在,当雪人完好无损的挺立在雪地里的时候,自己才放心回家,随着太阳出来,阳光照射,雪人融化了,当自己亲手堆积的雪人消失的时候,心里还感到很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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