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之路
1.
我接近文学的道路是曲折的,是漫长的,是高兴的。
我的第一篇散文被发表是2019年,应该说是父亲给的灵感。或许父亲在世时,我没有觉察到自己还有点文学的种子,直到有一天,突然想父亲了,想起了老家的那条灰狼(父母以前饲养的护家狗),和空荡荡的老屋,一种情愫油然而生,潮涌般流向笔头,拉拉喳喳写出一篇散文《灰狼与老屋》,投给《检察日报》,没想到居然采用了。这是我时隔第一次文学作品被发表的7年后,再次把自己的文学作品向报刊投去。尽管以前投过不少新闻稿件,也被报社采用过,但那算不上文学作品,那是新闻作品,两者是有区别的。
对于文字,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自己的文字能印在报刊上,变成铅字,那是多么能干和厉害!这样的想法,我很小时就有,至少是在上学到一定年级时慢慢懂得一些外面的世界后,就有了这种朦胧的念头和梦想。直到1994年,在部队时,我这想法终于变成了现实。我和指导员合写的一篇新闻报道,先后被《伊犁日报》《塔城报》采用,但还不算是我独立完成。真正独立完成的是同时写的两篇“豆腐块”,是关于两名班长的先进事迹的新闻报道,几乎是一句话新闻,被《人民军队》报采用。后来陆续有新闻稿件被报社采用,其中还有一篇读后感,被《解放军报》内刊《通联情况》采用,因此,我当年还获得三等功。再后来,又有不少文字变成铅字,但都是属于新闻作品。
2.
我的文学作品第一次被印成铅字,是1995年在南京上军校时。当年我从新疆塔城某边防部队考入南京工程兵工程学院(对外简称“南工”,对内简称“工院”)。新训时,我编在一连四班,训练我们的班长是大三快毕业的老学员。一天,班长对我们新学员说,要充分发挥特长,积极向学院新训简报投稿,尤其提醒我,有文字功底,稿子还上过报纸,更要发挥出来,为班里、为学员连队争光,如果被采用了,新训考核要加分。在整天紧张忙碌的训练中,常常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累得腰酸背疼,那有心思来写新闻报道哟,一心想的是怎么样完成新训任务,各项军事技能考核合格,赶快给我们授学员衔,扛上“红牌牌”(那时陆军军校学员军衔是一幅红肩章),实在是想不出来写点新训的新闻。眼看别的班都有稿件上,班长急了,于是给我下达了死任务,无论写什么,必须上一篇。他从队长那里知道我当战士时,因会写,立过功。(新学员刚入校时,队干部都要按学院规定点验每个新学员的随身物品,队长看到我有一个《立功受奖证书》红色本本,问我怎么得来的?我说写新闻报道。)我跟班长说,可以投诗吗?没想到这把他给问住了。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给新训简报投稿诗歌。不过,他早把话放出去,无法收回。他说,他去新训办公室问问。说是新训办公室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情况,负责编简报的那名干部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可以体现多样性,增强简报的可读性、趣味性、知识性,经请示领导后答复“可以”。
一天熄灯后我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在大西北边陲当战士那两年半,守着祖国的边防,看着大西北戈壁滩特有的天寒地冻、万里雪飘、风吹沙跑……努力奋斗考上了军校,实现父母和自己走出“农门”(我从小生长在农村)的最大愿望,在这里三年毕业后将回到新疆,更好更久地保卫边疆,守好祖国的西大门。于是,一首小诗《恋大西北》在脑海里立即形成,我悄悄爬在背窝里,打上小手电,取出床头上的笔记本,迅速写好。第二天略作修改时,觉得还没完整表达出写此诗的心情,于是就在后面加了一段“作者附言”,然后工整地誊写在方格稿纸上,交给班长。几天后,班长拿着一张新训简报,高兴地手舞足蹈,说“用了,用了”。我接过一看,一字未动。现抄录如下:
哨卡的静悄与神圣
戈壁的苍茫与火热
白杨的挺拔与向上
首长的嘱托与希望
……
心中装满许多
无言的感慨与畅想
走出了大西北
—— 一片干涸待润的土地
跨进工院
心潮澎湃 热血沸腾
耕耘三载
雄鹰将在这儿振翅
飞还大西北
戍边守卡
作者附言:我来自大西北的边防线上,常年驻守在巴尔鲁克山脚下,与哨卡白杨为伍,与风沙星星为伴,那里有我成长的足迹和无尽的思恋。
为此,班长在班务会上表扬了我,叫其他同学向我学习,说没想到我不仅能写新闻报道,还能写诗,看来给我下达的“死任务”没有下错,对我没有看走眼,叫我保持这份初心,坚持下去,必有所获。然而,我清醒地知道,我的这首小诗,没有什么意象、意境,非常直白,或许根本就不叫诗,或许是当时新训办公室为了鼓励一个从边防线考来的学员。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文学作品首次被印成铅字,不是我自个印的,是组织印的,是代表对作品做出肯定的方式——“采用”而印的。后来我才知道,整个新训编发的简报中,文学作品就只有我那首小诗。虽然诗歌很短,但足见人心真情。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从这以后直到2011年底,整整16年就再也没有文学作品变成铅字了,主要原因是自己没动笔写。取而代之是若干工作上的文字,比如:报告、通知、通报、方案、意见、总结,以及新闻、通讯、事迹、简报、信息、课件等等。无论是在部队,还是转业到地方,长期从事与文字打交道的工作,如果按字数来统计,至少上千万了,且都被印成了铅字,还被某个层面所肯定了的。遗憾的是保留下来的寥寥无几,可以说是走一路丢一路。倒是《恋大西北》这首小诗,因当时从简报上剪下,并小心翼翼粘在剪贴本上,所以至今保存,完好如初。
3.
其实想来,一个人的作品写得如何,很大程度上不是自己界定的,不是自己说了算,是外界。如果是公文、材料,那就是上级、领导;如果是新闻、文学,那就是报刊、编辑;如果是征文,那就是主办方、评委,如果是学生作文,那就是教师;等等。在人们眼里,这就是规则。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论是公文、新闻,还是作文、文学,都与文字有关,都与写作有关,都是码字的活,相互之间有关联,可以转换。
我的文学之路,起初就来源枯燥无味的新闻写作、公文写作。如果说现在我走上了文学道路,那之前的就为这条路打了基础作了铺垫。凡事有因果。人生过半百,回头看过去,一切都不是多余,都是注定要走的,走的什么路,就会有什么归宿。于我来说,这后半生就交给文学了,因为这事的的确确可以让人灵魂得到安宁,无论外界多么烦躁,环境多么复杂,在文学天地里都能找到适合你灵魂栖息之所。至少如今,我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的。
4.
为了让自己的文字得到认可,我不停地写,不停地投。其中最多的是投报纸副刊,还有个别期刊,另外就是参加各地各类文学赛事。虽然绝大多数石沉大海,但偶尔也会起点微波。没有数量,哪来质量。笔触主要是童年、乡土、市井、军旅、检察、反腐等,涉及面广,多数是带回忆性的散文,也有当下小说,初步有了自己风格。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自2018年来,每年都有幸获邀参加个别大型文学活动。其中,2018年在首都北京参加“放歌新时代•2018(北京)检察诗会”,2019年在山东招远参加第二十届全国检察文学笔会,2020年在浙江绍兴参加“清白泉•诗路清风润越州”清廉主题文化活动。前两次都是本系统最高级别的文学活动,由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日报社主办。如果说在本系统内得到肯定是带有培养新人的性质,那么2020年就走出了这个范围,与全国各地文友角逐“清白泉”杯第二届全国清廉诗歌散文大赛,以笔名“天山雄鹰”应征的一篇散文《遗产》获三等奖,就着实令我惊喜。有人说在面向全国或全球的大型文学赛事获奖,跟中彩票似的那么难。这当中,除了作品质量,还有点运气成份在里面。这几年,通过走出去交流学习,见到了不少文学大咖,增长了见识,也领略到了当地特色的风土人情,这些给我的写作,提供了素材,开阔了视野,特别是写作的思路打开了,不局限于小家碧玉,也慢慢向大家闺秀靠拢。
我写作最多的主要还是散文、随笔、诗歌,小说方面偏重于小小说,评论偶有。不过要突破,我跟自己说。今年创作了一篇近万字的短篇小说,是参加最高检在全国检察机关开展的“党在我心中——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暨人民检察制度创立90周年征文”活动写的,要求1万字内,也是首次接触写这么长的小说。目前刊用最长的文学作品是一篇散文《李驼背》,刊在《广安文艺》2021年第1期,写老家的一个底层人物,有1万多字。虽然是在内刊上,但我非常知足了,这一期被用的文章,我的最长,足足占了9个页码。我把这篇文章定义为非虚构文学作品,因为是真人真事。
5.
曾经国内某著名刊物引出话题,讨论当代诗坛争鸣的“征文体”,引来各路人马热议。在众多的讨论中,我赞成李满强的《关于“征文体”诗歌这件事》和安琪的《写好征文体诗也是一种能力》文中的观点。
不可否认,我就是靠写征文体文章来提高写作水平。从当学生时的写作文,到后来参加工作写新闻报道、公文等,几乎不就是按照事先命好的主题来写吗?原因是我主动性不强,主要是写作的创造性不高,只能按部就班去完成任务。而往往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自己的写作能力也无形中在渐渐提高。特别是有些针对性较强的地方赛事,明确表明围绕当地风土人情的作品优先考虑。我不可能为了应征,或去想得个什么奖来证明自己的作品还行,而不远万里跑到当地去旅游采风吧,那怎么办?那就只能在网上搜索当地的资料,看书,仔细研读。而在一次次参加这样的赛事过程中,也让我身在办公室,而心周游了祖国各地,真可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些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文化历史、轶闻趣事、风景名胜等,通过这个过程,让我增加了知识面:知道了范仲淹在浙江绍兴做过官,且是清廉的典范;知道了“刘伯温诗歌奖”的刘伯温是浙江温州文成人;知道了“平乡好人怀”的平乡县在河北邢台;知道了“曹禺杯”的曹禺祖籍是湖北潜江;还有“太仓七夕怀”“黄姚诗会”“爱在丽江·中国七夕情诗会”……这些各地的人文历史,这一个个点就构成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宝藏。
习近平总书记讲到:“要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努力展示中华文化独特魅力。在5000多年文明发展进程中,中华民族创造了博大精深的灿烂文化,要使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以人们喜闻乐见、具有广泛参与性的方式推广开来,把跨越时空、跨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把继承传统优秀文化又弘扬时代精神、立足本国又面向世界的当代中国文化创新成果传播出去……综合运用大众传播、群体传播、人际传播等多种方式展示中华文化魅力。”据媒体报道,2017年在四川泸州举办的首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历时半年,面向全球征集到8万余件作品。可想而知这个参与面之广。说明我国的诗酒文化不仅得到国人热爱,也得到了世界认同。安徽诗人王太贵创作的组诗《诗人与酒》摘得这次赛事现代诗金奖,奖金十万元(税前)。有幸的是2020年9月在浙江绍兴的这次文学活动上见到了他,与他同台领奖。这个80后的帅小伙子,看上去怎么都不像诗人,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之前我不了解他,也就是这次绍兴之行才认识。他说,他获得的几次赛事大奖,都在咱们四川,其中就提到在泸州的首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我问,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那首获奖作品。他说在《中国诗歌网》,他在里面注册笔名叫王十二。随后,我打开他的主页找到这首诗,一口气读完,那真叫一个痛快,真叫一个写得绝,实至名归,这个伙子“太牛了”,前途无量,这是我读后的最大感受。
我认为以征文的模式来论诗作文,一是能了解各地地域文化,二是能丰富眼界视野,三是若能获奖受邀参加颁奖礼活动,就更增强了对当地文化的在场感。这种把文化与旅游充分结合的有益方式,何乐而不为?
6.
我的文学作品见诸报刊可以说是艰辛的,也可以说是偶然的。
首次见诸报刊,是发表在《广安文艺》2012年第1期上的一首小诗《秋叶》。那是我第一次向刊物投稿文学作品。我记得有一天,在门卫处看到一本杂志,叫《广安文艺》,就随手翻看,刊出的内容丰富多彩,有小说,有散文,有诗歌,有评论,等等,属于文学期刊。在杂志背面,我看到有投稿邮箱,尔后,就把以前写的这首诗歌投寄出去,没想到被用了,还得了50元的稿费。
之后也投过一些诗文,但一直没有,所以后来就写得少了,也干脆不投了。直到前面提到的2018年北京之行那次,由检察日报社主办的“正义与梦想”首届检察诗歌节征稿活动时,才有文学作品被采用。
亲历检察官员额制改革,目睹员额检察官诞生的艰难过程,文学的初心被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历史必然和人民选择所触动。正好当时我在政治处工作具体经办遴选员额检察官这件事,于是结合工作实际用心创作了一首词《满江红•致员额检察官》,几易其稿后向主办方投去,没想到从2100余首自然来稿中挑选出160首诗入选《正义的花朵——庆祝改革开放40年暨纪念检察机关恢复重建40年检察诗选》一书,由中国检察出版社出版发行。更没想到主办方给我发来邀请函,开头这样写道:“鉴于您在诗歌创作方面的突出表现和成就,‘2018(北京)检察诗会’盛情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提早做出时间安排,接受来自首都北京的检察诗歌之约!” 我顿时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诚惶诚恐。这是我时隔整整20年再次去北京(第一次是1998年军校毕业前夕到北京丰台某部队见习),没想到以这种方式。
因为《广安文艺》属于内刊,所以真正意义上首次公开发表的文学作品是这首词。
如果说,算我的文学创作之路,应该说这首词被入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起步,才激起我文学之路上的一层小小的涟漪。当时一位同事戏说,我将因这首词而一炮走火。而我并不这样认为。我愿说成,因一首词让我重新燃烧起了文学之梦。
事实也如此。这两年来,我对写作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工作之余,有空就写,有感就发。常常下班较晚,几乎是单位最后一个离开。家属常常说,我在搞什么事情,怎么每天都那么晚才下班。有时我确实是为工作上的事在加班,但更多的时候,是为写作在加班。因为上班时间,繁忙的事情太多,根本静不下心来写。有个军校同学建议我下载“有道云笔记”,在上面写,非常方便。后来我尝了甜头。有时在家,有时早晨散步,双休日陪孩子……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只要脑子里有了文字,马上记在手机里的“有道云笔记”里。待有空时,传到电脑上,整理整理,就是一篇文章。我的文学作品大多是这样形成的。有时成文一篇时间跨度较长,起草是一天,收笔要隔上几天,甚至十几天、几十天,或更长几个月才成。我都会把写文的时间落在文末,以示我创作的历程和心路。有时在做饭时,想到一两句,也是这样,记在手机上。可以说,我对文学算得上是痴迷的。为此,我关注了国内很多纯文学期刊的官微,先后注册了《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会员,在上面发布了很多散文诗歌。一有空就看上面的文章,学人长,补己短;了解文学动向,走好路,不偏向。
7.
我曾在一篇随笔《写作是个安心的地方》(刊在2020年10月25日《广安日报》“川东周末副刊”)里写过这样一段话:
“在我眼里,写作没有固定公式,就好似一个俗语所说的‘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一个纯业余爱好的写作者,没进过专门文学写作的学习培训,用一个理工科的思维来写文章,纯粹是让大脑牵着手走的模式,还能有多高的奢望?对写作这事,很赞同余秋雨先生的观点——半业余状态。如果天天去写,坐在房间里苦想,或在阳台看到天上一抹微云,马上成诗一首,那样就累。但我信灵感,灵感真的像黑暗中的一束光,有时一刹那会涌出很美的文字,照亮前路,一直走到终点,一气呵成。就像黄庭坚的《念奴娇·断虹霁雨》‘文不加点’即成美文,但这得有生活的积累、人生的阅历,并用心去体验才成。否则,‘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笛’这神来之笔就不会凭空出现。若换成另外的人,或许就是无病呻吟。”
在今天看来,这段话对我写作依然有积极意义。
虽然我起步较晚,但创作激情很高。没有准确统计过有多少篇,粗略算了一下,2018年以来写了500余篇(首)诗文。虽被采用较少,但这不影响我一路前行。体裁涉及散文、诗歌(包括古诗词)、小说、评论、杂谈、随笔等等,凡是能付诸笔端的东西,凡是心有所感、灵有所触的都被我记录下来。因为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太深爱这汉字了。她传达的精神、灵魂、思想,是世界上任何语言都无法比拟的。可以说是太神奇、太奇妙了。所以,我必须用汉字来表达我的世界、我的灵魂、我的精神。哪怕是只言片语,哪怕是乡间田野,哪怕野狐谈禅。那是我的,独创,那是我的,世界。
8.
在同事的鼓励下,2020年底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向我们县作协递交加入作协的申请。经审核,开会研究批准了我的申请,我成了邻水县作协的一名会员。有人说,要想成为一名作家,必须加入作协。在单位也有同事说我是邻水的作家了。而我深知,我仅仅是一名写作者,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写作锻炼。2021年初我们县作协召开2020年度作协年会,我第一次参加那样的会,切身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激情和梦想。当天晚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迅速用“有道云笔记”写下一首打油诗《邻水作协之歌》:
我们都是文艺青年
我们相聚邻水作协
我们满怀激情梦想
我们踏歌邻州山水
我们都是文艺青年
我们相聚邻水作协
我们担当历史使命
我们书写伟大时代
岁月易逝,青春不老
三山西槽有我们足迹
御临洪河有我们声音
容颜易老,青山依旧
我们的道路越走越宽
我们的歌声越唱越响
我们都是文艺青年
我们相聚邻水作协
作协是我家
文学是我梦
在家里成长
在梦里飞翔
作协是我家
文学是我梦
在家里长大
在梦里辉煌
第二天就贴在邻水作家群,请各位文友指教。没想到引来一阵激情的热议、点赞。是的,那仅仅是首打油诗,但我没想那么多,认为这么一个充满豪情、满怀激情的协会,应该有自己的一首会歌来凝心聚力,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过了十几天,我把前后加入县作协和参加县作协年会的点滴,写成一篇散文《这里有群众激情的人》,发给县作协冯主席。他收到后,在QQ里回复我:“文章充满激情,充满了希望。只要努力,鲜花会有的,掌声会有的。争取今年能加入市作协,希望你不断有好作品问世。”接着又说:“我叫《邻水作协微刊》先发出来,《潾州文苑》(咱们县作协办的纸刊,广安市优秀刊物)后面再发。”
感谢生命中的种种遇见。在邻水作协这个大家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写作温暖和激情。冯主席的鼓励,各位文友的支持,给了我无穷力量,看到了希望。虽然前路漫漫,但只要坚持下去,就能看到亮光。曾经放弃的文学,今天重拾,而且找到了一个温暖如春的家。
在递交加入作协申请的那天,我在自己手写诗歌本上写下一首小诗《加入作协》:
我只想求得内心的安宁
没有指望辉煌
我只想找寻丢失的从前
没有指望再来
我只想回到本真的位置
没有指望贡献
我只想踏入山涧的小径
没有指望鲜花
或许,这就是我加入作协的真实想法和心态。
我依然是一个文艺青年,距离作家的路还很遥远,我会加倍努力,不负未来。因为这里有群激情的人,在一起追梦,追远方,和快乐!
9.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每个人都不能把这世界的山山水水看遍,把大江南北走尽。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于文学来说,行走万里路,写出万卷书,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更是件快活的事。没有实践,哪来认识。这是一个反复的过程:实践——认识——实践。
行走在文字的路上,我找到了新闻、公文,姑且自己在这方面算是一个老人了,而今又找到了文学。在文学这一程路上,我是一个彻底的刚起步的新人。庆幸曾经搁浅的文学小舟,今日遇水起航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没忘记文学梦想,只是这个梦想在某个时段被自己断断续续摁下了暂停,如今切换至播放。曾经播放的旋律再次响起,“雄鹰将在这里振翅”。给自己一颗年轻的雄心吧!但愿一直下去。
时值金秋,禾黄稻熟,就把发表的处女作《秋叶》附后,以此应景作结。
不知是树的拒绝
还是风的挽留
你依依不肯离去
簇拥在枝头
悄悄地 悄悄地
你摇曳着多彩的舞姿
一片片飘零在空中
不时回头望母亲
你渺小而伟大
缓慢而执着
落地无声
为大地铺上秋的盛装
滋养崭新的生命
这就是我的文学之路。既然上路了,那就走吧,甭管有无尽头。
(2020/12/29草,2020/12/30定;2021/8/24改,2021/8/25再改,2021/8/26三改,2021/8/27四改,2021/8/29五改,2021/8/30六改,2021/8/31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