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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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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令人神往的地方

人生是非常有趣的,有些事好像在冥冥之中会出现,会伴随和影响你一生。对新疆就是这样,打小就爱上了她,现在更是。

上小学时,一篇课文《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幅插图,几个漂亮的年轻维吾尔族姑娘,手托着果盘,与肩齐高,里面装有透人的带着露水珠的葡萄,给人看了就想吃的那种葡萄。我跟母亲说,长大要去新疆。母亲说去哪里干啥?我说去吃吐鲁番的葡萄,那个地方太美了,葡萄美,人更美。母亲说那就好好读书,那个地方很远很远。这是对新疆的第一印象,新疆是在遥远的地方。

那时我家有一个白色的搪瓷洗脸盆,上面印着“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几个红色大字,而且是印在脸盆里面,每天低头洗脸就能看见。我常常奇怪地问母亲,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在什么地方。母亲想想后说,就像我说的新疆。这是对新疆的第二印象,新疆是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上中学时,碧野的《天山景物记》更加深了我对新疆的喜欢。新疆的天山,光听这名字,就令人向往。天上的山,那必定是美丽无比的,是奇幻无穷的,是人间没有的,那时我对天山,是这样的想象。虽然没去过天山,但跟随课文就领略了,那里的雪峰、溪流、森林、牧场、野马、蘑菇圈、旱獭、雪莲、天然湖、果子沟等等,那是多么美丽的地方!这是对新疆的又一个印象,新疆是个美丽的天堂。

我很想去新疆,可我怎么去新疆?这个现实问题,那时没有思考。但始终坚信,将来我肯定要去新疆,因为从小对新疆就产生了至少三个好感,且是很深的好感。

我去新疆干啥?是去务农?是去工作?我也不知道。对世代为农村生活的我来说,唯有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才有机会到新疆。在以分数论英雄的年代,上大学是农村娃唯一的出路。

命运之神如此的眷顾,高中毕业后阴差阳错真的来到了新疆,且给我人生留下了一生永不忘记的深刻的彻底的印象。

高中毕业复读一年后,差了几分考上大学。得找一条出路,还好身体没读坏,报名参军入伍,体检一路过关,政审全面合格。刚好,当年招我去的方向就是新疆,我欣喜若狂。

到了新疆才知中国之大,这是在新疆待过的人一个共同感受。新疆的地势三山夹两盆,北有阿尔泰山驰骋,南有昆仑山巍巍,中有天山横亘。天山把新疆分为南北两半,南部是塔里木盆地,内有塔里木河,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部是准噶尔盆地。三条大山脉中住有若干个小山脉和山峰。那时我就驻守在巴尔鲁克山脚下,每天抬头就看见远处一座山峰终年积雪,属于北疆。后来就驻守在天山脚下,每天遥望博格达峰的挺拔与雄壮。

在新疆11年,也没把新疆走遍,但丝毫没有遗憾。

南北疆走过。吃过喀什的核桃,咽过吐鲁番的葡萄,使过英吉沙的小刀,啃过沙湾的大盘鸡。更多的是来过乌鲁木齐的二道桥,买过国际大巴扎的俄罗斯套娃,尝过牛肉拌面、手抓饭、胡辣羊踢、涮羊肉、烤全羊、羊肉串、馕……还有看过美丽多情的维吾尔族姑娘。托克逊的沙漠穿行过,雅玛里格山修路过,老风口、雪莲山植树过,库尔勒演习过,巴轮台出差过,“零公里”处行驶过……

青春的汗水洒过新疆,那是我的第二故乡。在那里收获了爱情,也是成就我的地方。

离开新疆时也没去吐鲁番吃葡萄,是时间不够?是路程太长?我也不知道,但不知怎么却没有一点遗憾,已经足够。风景总得留下点空间,诗歌总得留下点想象。

因为在新疆深深的待过,对新疆深深的爱过。有理由说:新疆,是遥远的祖国最需要的美丽的令人神往的地方。至老也会这么说。

有空得回去看看新疆,那是我驰骋的地方。看看那颗小白杨的挺拔,长了多高,看看红山上那尊陪伴日出日落的林则徐雕像,看看那里的老乡和维吾尔小巴郎,闻闻最爱吃的阿不都的馕香。骑着新疆的骏马,先把新疆跑个遍。然后呢飞过激越的天山,穿过狂野的沙漠,跨过咆哮的黄河;跑遍雄奇壮丽的五岳三山,去领略长江呤唱高峡平湖的激昂,去感动港珠澳大桥横跨伶仃洋的雄壮……

这山山水水啊!就是我们美丽的家乡,就是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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