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

未起，香自窗外入室。终拗不过，起楼下。

因严而起，沽饼，眼前横匾刻古火肴齐。铺子约五六平，纵三米，贴墙头铺一面案，积了不少发好的面团。起而烘之，炙一口烤炉。炉上罩着一只厚重的黑铁饼铛，以粗木从炙而下之。案并炙炉中壁开一窗，窗前摆一只泡沫箱，以布炙，用来装烤好的饼，流其旁以一囊半入钱，纵箧中数包咸菜数枚。窗不甚，饼铺暗，吾好此暗。铺子里，充盈着炭火与面粉被烘出的香气，其人正为饼翁，著白帽，与炉间忙。

面团在手中摔打，揉搓，巧似生时。随意一擀，一个个大小薄厚差不多的饼胚转身就被排上了饼铛。翁持木铲，快速地给每个饼胚翻面。铲子划过黑铁，发出利落的蹭蹭的声音，我喜欢这细小的响声。饼胚在黑铁铛上慢慢变硬，表皮被烙上漂亮的火色。火色差不多时，移开饼铛，将饼子放进炉膛内继续烘烤。

不过三五分，炙饼新出炉。火色黄发，撞上流宕二千余家，铿然有声。外皮酥硬，一口咬下去，内里的面饼松软。不用什么佐料，光是那最自然纯粹的面香就能引诱你在不知不觉间连吃几大口。我好为白面炙饼，配汤亦愈，夹菜亦罢，设而不失风味，少时最为乡思之。

早晨醒来应当吃些八宝粥，

想想看世人大多吃的都是白粥。

充其量是加点咸菜。

当你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

和你的父母一起，

细细地，慢慢地，啜上一小口甘甜的八宝粥。

感叹和人世的小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