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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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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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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间

阅读时,无意间读到了柳永的《永州八记》,其中有一段是在高中时就学过的,当时要求背诵,就满脑子只想着背诵的要求,但忽略了文章的美感。

如今再读一遍,便发现了柳永笔下的景色是如此的生动,仿佛这些涓涓细流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在《永州八记》中,柳永的描写也十分的漂亮,如“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等等。

也许是景色催发了柳永的灵感,也许是柳永的诗让如今的我们一窥当时的景色,但不得不说,永州景色之美,确实令人难忘。

当然,中国并非只有永州一地风景秀美,不少地方皆是山清水秀,这从许多诗人的诗词描述间就能看出一二。

山水之美,还能修身养性。

当今社会,节奏过快,人们在社会上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压力,周围的建筑也越发纷杂起来,许多地方都在扩展城市范围,于是身处在城市中,便更难看到风景之美。

但在城市当中待久了,便总是想着去周围的山间四处走动一番,看一看周边的风景。

犹记得小时候门前的那条河十分清澈,没有垃圾,里面有着不少的鱼虾蟹,正应了那句“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周围的孩子们常常会在溪中翻石头,找躲在石头下面的螃蟹,有时候被螃蟹夹到了,就发出一声痛呼,惊走了附近的鱼。

但如今,这样的景色越来越少了,想找到一条清澈的可以玩耍的小溪实在困难,更别说翻石头找螃蟹,说不定翻到的是玻璃碎片,而后扎了满手血。

除了小溪外,还有山间的风景,以往总是百花齐放,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垃圾多了起来,就再难闻到花香,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垃圾的恶臭。

当年那些为风景写诗赞美的诗人放到如今,只怕也要说一句“呜呼哀哉”了。

所幸,人们还是有远见的,随着人们对环境的重视,许多地方都建立了不少风景保护区,入眼可见的垃圾也逐渐少了。

一日清晨,这时我已经回了山间老家,早早便起了床,窗外有鸟的鸣叫声,树叶的影子零散地落在窗上,清晨的阳光并不烈,便突然想着去附近的小溪瞧瞧去。

家外是一片竹林,入冬时,人们总会将那些老掉的竹子砍了做柴火,好让新竹生长得更好。

现在正值盛夏,竹子格外翠绿,走进竹林中,便又想起那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溪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还有小孩拿着石头丢进水里的声音。

自竹林中的小路走过,便瞧见了溪水,前些年因为人们到处乱丢垃圾,所以这儿的溪水总是有种难言的气味,如今环境有所提高,溪水中的垃圾也被清理了,仿佛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只是可惜的是,很难再瞧见螃蟹。

本来只想在旁边看看,但见那群小孩在水中玩得那么欢快,便也想着下水去找一找螃蟹,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么幸运。

石头上的青苔不少,抓上去便容易打滑,连着翻了几块石头后,一只螃蟹也没找着,倒是不远处有小孩说道:“听说前面石头下面的螃蟹很多,我们去看看吧。”

我闻言心念一动,便跟了上去。

只是越往前走,越是觉得水潭的水越发寒凉,所幸现在是夏日,倒也不觉得冷,反倒舒适,只不过前面也没多少小孩了,大概是因为离家太远,担心会被大人责骂。

于是我便一人往前走,周边的景色越发美丽起来,原先还想着抓螃蟹的心思早就没了,视线已经被周围的景色给吸引了过去,岸边长着不少的不知名小花,红黄蓝紫相间,在岸边与小溪的交界处,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有的大得可以让一人坐下,有的小的只不过拇指盖大小,我在那块大的石头上坐下,脚还放在溪水中,太阳渐渐升起,那些小鱼也从石头缝中游了出来,我坐着没动弹,它们便以为我也是个石头,在我的脚腕附近游来游去,影子落在溪水中的石头上,还真有那么些柳永所描述的意味在里边。

太阳越发大了起来,我寻了个阴凉处,那些小鱼在我动作间立刻就游远了,正如柳永所说“俶尔远逝”。

我在阴凉处附近坐下,看着周围阳光遍照的景色,恍惚间感觉自己仿佛就是柳永,在这山林间漫步,看着清澈溪水中的小鱼,想象着他们似乎在与人嬉戏,附近还有着竹林,看上去弯弯绕绕,其间有路,以青石铺就,上面散落着不少的竹叶,漫步在其中,能清晰地感受到青石表面的光滑冰凉。

只可惜在诗词方面并没有那么高的造诣,并不能寥寥几笔就将当前的美景一一写下来,对此,还是十分感慨的。

眼看着待的时间也不短,孩子们也都起来玩耍了,我便率先离开,离开时,站在岸边瞧,又是另一番景色,我思索了一番,还是拍了张照片存到手机中。

就在我准备离去时,期间有块石头翻动了一下,心中一喜,便又用手拨了拨那块石头,果不其然,其下有只螃蟹,不过瞧那样子,夹人应该挺疼的,便没有上手去碰了。

回去时,又经过了竹林,难免感慨,中国地大物博,景色也如此秀美,我所处的山间也不过是一小块缩影,其他地方想来也会是十分的美丽壮观,更别说中国的山川地貌种类也不少。

若是人们能够一直保持对环境的尊重,不再满世界的垃圾。或许各地的风景都会更优美些。

山川风景,只需待上一天便能知其优美,涓涓细流、簌簌长竹等等,无一不是心灵的安放之处。

所以一旦有空,就停下手中的事情,去山水间寻得心中一片清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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