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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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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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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

提及自由,人们总是会想象到广阔的天空、无垠的大地,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再回看自己,总感觉自己浑身枷锁,被迫锁在这名为社会家庭的牢笼中。

每每仰望天空,便觉得这份枷锁感越发沉重。

总想着可以变成鸟儿遨游天际,想必那时候自由的光景十分美妙。

曾听别人说过,有种鸟是关不住的,它的每片羽毛上都洒满了自由的光辉。因着这自由,它可以浴火自焚,同那些宛若施舍般给予死亡的人抗争,最后在灰烬中重生。

有时候会很羡慕这样的鸟儿,想着若是能同它们一般,无所顾忌为自由而战,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但人不可以,因为人不可能重生,尽管身上的枷锁再重,也总是会安慰自己再坚持坚持,只要熬过了最艰苦的时段,便是自由。但从来都没意识到,这是为自己的心灵套上了枷锁,心灵也开始变得沉重不堪。

因着这社会的快速变迁,人们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他们开始慢慢忽略身旁美好的事物,他们想着那虚无缥缈的远方,他们觉得只要自己再加把劲,那么劳累过后就是自由,就可以无所顾忌,但他们忘了,过度的劳累和沉重并不能加快他们的脚步,只会慢慢压弯他们的脊梁,而脚下的步伐也只会越踩越深,直至半截身子埋入黄土,再动弹不得。

而此时再去看那虚无缥缈的远方,就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远方仍在远方,而自己早已疲累得无法动弹。

这样又怎么能算得上自由呢。

应像荒地里的野草,尽管被百般踩踏,但依旧不屈不挠,不被压弯身体,反是微笑面对挫折,偶尔开出一朵小花,静待挫折过去,而后再重振旗鼓。

但人们却是被压弯了脊梁,再也直不起身体,此后面对的只能是枯萎。

当其中一个人慢下脚步,看看周围的景色,再看看身边的人群,就会突然发现自己一旦慢下来,好似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可同时,又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因为他有更多的时间去体会生活,感悟生活。

他可以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人生走向,他可以去探索究竟什么是自由,自由该是给人们带来快乐的东西,而不是变成新的枷锁,背负在人们身上。

但现在又有多少人以自由为名义,给自己的人生背上了无数的枷锁呢?

努力固然没错,但没有方向的努力,只是在做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梦里什么都有,梦醒后只能面对一地鸡毛也毫无办法。

现如今的人们往往按部就班地学习毕业工作跳槽,如此往复,但又有几人真正停下来去思考生活的意义,去思考自由存在的形式?

这些事情坐起来并不难,无非就是在得空时坐在山脚下,看看周围的风景,看看来去飞行的鸟儿,独自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听着周围钟声渐近又渐远,心情自然宁静,宁静下来,便觉得尘嚣远离,又如何不能寻得心中自由。

自由往往不是挂在口中的,若是以自由为枷锁,那么心便成了牢笼,自然哪里都不自由,若是自然而为,又何惧不自由。

自由,该细细去感受,而不该变成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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