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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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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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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惹思量

见字如晤,展信安。

此时弯月如钩,我静坐在窗前,案上放着一本书,我翻开纸张,透过那真挚的言语,仿佛看到那经过风吹雨打早已颓然的朱瓦红墙,仿佛穿过了时光,与生活在此的人行迹交会,那始终未曾停下的风,从百年前一直吹到现在。

虚幻与现实在交织,我在感慨的同时,也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眼前的文字似乎活起来了,我置身于古墙,转眼夕阳从苍白的天幕上滑落,跌进那一缕树丛中,之后便燃烧起红黄色的明丽来,绿的树成了火红的焰,神的面纱好像也被点着,纷飞出细碎的亮亮的晶片,融入天际无限变化着的云里。

在此时此刻,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听惯了醉吟先生的长歌行,眼角的泪痕却仍旧未干,这里水天相连,好像要将那两岸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

偶尔我也在思考,书中的远方究竟是什么?是无穷无尽的寂寞,还是终点为起点的崭新?

窗外渐渐淅淅沥沥的响声,虽触不到雨水,只觉得好似湿漉漉的,没有形状,不出响声,轻柔地滋润着大地和人们的心。此时,我终于明白了杜甫《春夜喜雨》中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份温柔中和了夜色的寂寥,仿佛被雨幕所拥抱的我,终于不再介怀于缺憾。殷切的雨,使漂泊不定的人享受着一日的清爽。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孤单。

潮湿的草木气息钻入鼻腔,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充满了愁绪,可最后却只能轻轻一声叹息。

此刻,陪伴我的只有书案上的一盏孤灯。窗外城市繁华,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群与我无关,他们的喧闹也是那么遥远。长夜漫漫,那始终起舞的风从未曾停歇,对每个人送去相同的祝福;那从未熄灭的月始终轮转不停,对每个人送去同样的温柔;那漆黑如墨的夜始终未曾缩短,对每个人送去同样的思念。

关上房门,把世俗抵档在门外,微弱的灯光,思绪在黑夜里氤氯,黑夜包容我复杂的心绪,我的心融入黑夜的颜色,和煦的风穿过寂静,抵达夜的深处,使推在桌上的文字渐渐温暖起来。

白昼是急躁的,而夜是深沉的。学会在夜里阅读,静心倾听前人的伟大篇章,以芟除内心的荒芜和日益严重的另一种,在迷茫与困惑中寻找出路……

陈东在《写信》中说:“我在火炉边给你写信,希望你收到后要到暖和的屋子里去读,因为我怕你那地方太冷降低了信的温度。”

那么此时我在雨声中给你写信,希望你能感受文字的力量,它可以冲破雨水带来的寒冷,温暖如春。

有些疲倦了,合上那泛黄的书页,将大脑放空,在这万籁俱寂中,闭上双眼,休就于心,任凭晚风吹打脸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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