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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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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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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我习惯了把生我养我的地方称作老家,庇护了我几十年光阴的木屋也就是我的老屋了。

老屋并不老,掐指算来,也就四十多年光景,这比起随处可见的上百年光阴的房子,她还真不老。

老屋是清一色的木料建筑。在我依稀的记忆中,我还能记起“修房子”那天早上的情景。天微微亮时,来自四面八方的亲戚、邻居们在掌墨师傅大喊一声“福誓已毕,众亲搭力”后,伴随着热闹的唢呐、锣鼓、鞭炮,还有一声声的呐喊,老屋就这样立起来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的物质生活极度匮乏。老屋破败且难以修缮,刮风下雨的时候,颇有“卷我屋上三重茅”的意思。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大山。勤劳的父母在家乡办起了酒厂,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屋顶的稻草换成了一溜溜的瓦片,原来的竹篾板壁 也被杉木所取代了。

那时的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夏天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院坝里,听父亲 讲《三国》、讲《水浒》,听妈妈翻来覆去地讲《野人婆》的故事,百听不厌;而冬天,全家人围坐在火炉边,烧糍粑、烧洋芋、烧红薯,这是我们一冬最好的零食了。当然,最令我们这些孩子期待的肯定是过年了,新衣服、新鞋子,还有吃不完的好东西……

在那遥远的年代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甚至连收音机也没有,但在老屋下,有父母触手可及的温暖,有兄弟姊妹间无话不说的亲密,一家人和和和睦睦,相互依附的情感,即便岁月逝去,我的心中依然充满温存。

九十年代,我成为了一名代课教师,并娶妻生子。弟弟妹妹们也相继成家立业,生存和生活,让我拼搏在外,老屋渐渐少了往日的那份热闹。

2007年,我终于成为了一名正式教师,并告别居住了近四十年的老屋,留下她静静地收藏着我们一大家的幸福记忆。

现在,我们几兄妹都在城里有了自己的房子。故乡的老屋,早已无人居住,但它却永远是我放飞心灵的家园,精神疲惫后的归依处,虽然不能经常回去,但是每每想起,也觉得安慰、暖心。

我的老屋啊,愿你永远 “风雨不动安如山,流传子孙俱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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