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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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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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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妻就医记

2022年的暑假,注定在记忆中留下深刻的烙印,成为一段难以磨灭的时光。

暑假伊始,尚有一些事务亟待处理,故而真正属于我们的假期直至八月份方才拉开帷幕。8 月 5 日,我与妻子来到重庆儿子的家中,一家人久别重逢,那份久违的亲情如暖流般在心中涌动,无尽的家常话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与牵挂,大家都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之中,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接下来的假期安排。

然而,这份喜悦在夜晚被突如其来的病痛打破。晚饭后,大家略感疲惫,早早地上床休息。我向来睡眠质量上佳,半夜时分,恍惚间觉得床上空落落的,猛然惊醒后,竟发现妻子痛苦地趴在床边。我顿时惊慌失措,急切地询问她怎么了。妻子轻声说道,刚上床不久,肚脐周围便疼痛难忍,因怕打扰我和儿子休息,她只能在客厅、厕所、寝室之间辗转,或蹲、或蜷、或弯曲,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痛苦,想着能熬到天亮再说。我一听,这怎么行呢?片刻不敢耽搁,赶忙下楼奔向药房,买了藿香正气液。妻子服下后,疼痛却丝毫未减,儿子也被惊醒,迅速起身。我们当机立断,决定立即送妻子去就近的医院就诊。

儿子迅速驾车,抵达医院门口后,依照惯例进行两码查验。顺利进入医院后,我们急忙挂了消化科的号。经过分诊台,终于见到了医生。医生果断地开具了两项检查,一项是用以判断是否为胰腺炎,另一项是增强 CT。在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妻子的疼痛丝毫未减,而结果要到下午才能出来,这让我心急如焚。我再次焦急地跑去找刚才坐诊的医生,恳请他开点药缓解妻子的痛苦。医生却表示,检查结果未出,只能去挂急诊,让急诊医生开药。我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又去挂了急诊。急诊医生开了药后,我们来到临时输液区,输的是消炎镇痛的药物。两瓶液输下来,妻子的疼痛有所缓解。在输液过程中,我时刻关注着检查结果自动打印机,终于打出了抽血结果,排除了胰腺炎的可能。下午三点多,CT 结果也拿到了,显示妻子患有胆囊炎、结石以及肺部感染。医生查看结果后,告知我们需要住院,并开具了住院单和核酸检测单。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妻子找到核酸检测处,做完核酸采集后,我们缓缓地走向住院部,脚步略显蹒跚。

当我们走到大厅与住院部的通道处时,惊讶地发现平常畅通无阻的大道如今安装了闸道口。我紧紧搀扶着妻子缓缓走到闸道口,保安认真查看了我手中的核酸检测单后,便打开闸道门让我们进入。来到护士站,护士贴心地将妻子安排到过渡房。主治医生仔细查看了检查报告后,询问妻子是选择保守治疗还是进行手术。妻子经过深思熟虑后选择了保守治疗。随后,医生又开具了一个 CT 和心电图检查。

在这个充满不安与焦虑的时刻,令人感到格外宽心的是医院里那些戴着红绶带的志愿者。他们仿佛是求医者心灵的温暖港湾,无论遇到何种困难,只要向他们咨询,他们总是笑容满面,耐心解答,百问不厌。我曾经也有过做志愿者的经历,深知那份奉献的快乐与满足。相同的经历让我从心底里敬重这些志愿者,他们的心灵犹如天上洁白的云朵,纯净无暇,一尘不染。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人间的善良与美好,在这充满挑战的医院环境中,为每一位患者和家属带来希望与慰藉。他们就像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让我们在困境中感受到人性的光辉与温暖。

8 月 7 日,清晨的阳光刚刚洒下,我们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急忙赶往门诊楼一楼进行心电图检查。结果很快出炉,令人欣慰的是心脏并无问题。随后,我马上扶着妻子来到三楼进行 CT 检查。完成检查后,我们回到病房输液,此时妻子的疼痛明显减轻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位年龄大概四十五岁左右的女患者走了进来。她几天前也曾在过渡病房住过,看到我们在病房,便热情地拉起了家常。她讲述自己也是因胆结石引发胆囊炎,她的儿子带着她跑了好多家医院,最后来到了这里就医。并选择了胆囊切除手术。她拿出切除胆囊的照片给我们看,只见胆管里有一大包玉米粒大小的石头,着实让人惊讶不已。她是 8 月 3 号动的手术,7 号就办理了出院。她还掀起衣服让妻子看她肚子上微创的伤口,看她说话时轻松的样子,的确让人感觉手术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她开心地说自己交的是农村合作医疗,整个住院下来自己才花了四千多块钱,幸福地感慨现在党的政策真是好。

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我们看到了他人的经历,也感受到了时代的进步和党的关怀。医疗技术的不断发展,让疾病不再那么可怕;医保政策的完善,更是为无数家庭减轻了经济负担。这位女患者的故事,就像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我们心中的希望。它让我们明白,在困难面前,我们并不孤单,有先进的医疗保障和关爱的力量在支撑着我们前行。我们也更加坚定了信心,相信在医生的专业治疗和政策的呵护下,妻子一定能早日康复,我们的生活也会重新回到正轨。

7 号中午,护士将我们从过渡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普通病房是三人间,配备有单独的厕所,不仅可以供应热水,还能洗澡,整个医院的环境特别卫生干净。置身于这样的病房中,我们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

然而,在病房里,我们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刚才病友谈论她手术的情景。我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趁这次机会干脆把手术做了呢?毕竟万一保守治疗后又复发了,岂不是又得住院手术?而且现在正值假期,也不会影响工作。但这个想法在我们心中翻涌,谁都没有说出口。我们只是默默地互相在手机上不停搜索胆囊炎的治疗方法以及患胆囊炎后的饮食要求。一整天,就在这样纠结做与不做手术的焦虑中悄然度过。

医生来查房时,我们急切地咨询医生像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医生表示主要看我们的选择,但建议手术。我们坦诚地说自己不懂,希望听从医生的意见。医生再次建议手术,经过深思熟虑,我们根据医生的建议,决定手术。虽然决定已下,但思想上并不轻松。随即,我们拨打了一位医生朋友的电话。朋友安慰道:“莫担心,这是个小手术。他妻子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就切除了胆囊,只是手术后要注意清淡饮食。”朋友还详细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放下电话,心里稍稍平静了许多。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深刻地体会到了面对疾病时的纠结与无奈。每一个决定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和责任。但同时,我们也感受到了医生的专业和朋友的关心所带来的温暖与力量。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时刻,我们更加坚定了与疾病抗争的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将勇敢地面对,相信在医生的精心治疗和家人朋友的支持下,一定能够战胜疾病,迎来美好的未来。

下午 2 点 30 分,一位手术医生手持手术告知书来到病房,与我们耐心交流,详细交待手术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签字的那一刻,内心无比紧张,但我强装镇定,只因担心妻子会更加紧张。随后,我前往收费室交了手术费。医生又交待道,明天手术较多,就在房间耐心等待,手术前六个小时不能进食,如果等待时间过长心里发慌,可以告知护士输点能量。整个下午,焦虑的情绪如影随形,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晚上,我早早地躺在陪护椅子上,看似准备入睡,实则根本毫无睡意。病床上的妻子同样如此,我们两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然而,在这寂静之中,我们的心灵却紧紧相依。我们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用无声的陪伴给予彼此力量。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我们深刻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与坚韧。面对未知的手术风险,我们心中充满恐惧,但爱与责任让我们勇敢地站在一起。我们相信医生的专业能力,也相信彼此的支持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这个夜晚,虽然漫长而煎熬,但它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坚定地携手前行,迎接未来的每一个挑战。

8 月 9 日,这天因为妻子要做手术,所以她既不能输液,也不能进食饮水,只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待手术通知。从清晨开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然而一直等到中午,却始终没有等来通知。此时的我们,心中渐渐涌起了焦急之情。妻子感觉心里阵阵发慌,便赶紧请护士前来为她输点能量。

下午 2 点,手术室的工作人员终于前来通知可以去做手术了。那一刻,我们的心情极为复杂,既渴望早点得到手术通知,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心中又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妻子身着病号服,缓缓地走向手术室,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我的心猛地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扶着她的肩膀,手微微颤抖着。在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悄悄地在后面拍下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或许会成为这段难忘经历的一个特殊见证。

拍完照后,我赶紧上前,把手紧紧搭在她的肩上,稍稍用力地护着她一步步向手术室走去。当到达手术室门口时,医生轻声叫她把拖鞋脱下,我小心翼翼地将拖鞋放在外面的鞋架上。随后,我缓缓转身,手术室的门也缓缓关上,妻子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内,而我独自留在门外。那一刻,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为了不让众多等在门外的陪护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我迅速跑到角落,任由悲伤决堤,大声地抽噎起来。

在这个瞬间,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常与生命的珍贵。那扇缓缓关闭的手术室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边是未知的挑战与风险,一边是无尽的担忧与牵挂。然而,我知道,无论门内的战斗多么艰难,我们都必须勇敢面对。妻子的勇敢与坚强,给予了我力量,让我在这艰难的时刻也不能倒下。我相信,在医生的专业救治下,妻子一定能够战胜病魔,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将继续携手走过人生的每一段旅程,珍惜每一个平凡而又珍贵的日子。

手术室外的大厅里,大约有五六十位亲属在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内的亲人。他们有的蹲着,有的坐着,有的则焦急地踱来踱去。有的人眼圈发红,有的人一脸愁容,更多的人则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都是在百度自己亲人相关病情的搜索。大厅异常安静,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

忽然,广播里传来通知,叫我到手术沟通交流间。听到通知的那一刻,全身的神经再一次绷紧。我木然地跑到手术室门口,门依然紧闭着。我惊惶地回过头,一位眼圈泛红、神色凝重的女家属用手指了指旁边,我这才看见一个小门。用力推开门,房间只有大约三、四个平方。一把椅子放在一个小窗口下,窗口的另一边,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见我进来,便喊我坐下。首先问我:“你是 xxx 的家属?”确认后,他说:“我是你妻子的手术医生,刚才从腹腔镜里看到,胆囊肿得很厉害,估计微创不一定取得出来,如果取不出来,就要在腹部开刀,这我必须告诉你。第二,里面结石较大,是否在胆管里现在说不清楚,这也会增大手术风险。”听了这两条,我当时完全处在失忆状态,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医生还说了第三点……最后医生说:“我会尽力。”我只是不停地点头,一个劲地感谢。颤抖着签了字,另一个医生又拿来一张签字单,说我妻子说不同意术后用镇痛泵。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按要求填了不同意。后来才知道,用镇痛泵要单独算钱,所以妻子选择不用。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节约钱。一直以来,我们都很节俭,从农村一路走出来,在城里买房,送儿女读书,在重庆为儿女买房。如果不是节俭,那能办成这些事。她还担心这次住院费用太高,怕又要欠债……恍恍惚惚走出沟通室,我的心情沉重无比。

站在大厅,看着大厅屏幕上妻子的名字显示手术中,有的病人显示手术结束,还有的显示恢复中。大厅有椅子,但我一直站着,无法坐下。想到那天到我们病房聊天的也是做同样手术的女病人说,她的手术只做了三十分钟。我想妻子二点二十五开始做,三点钟就可以出来了。这半个小时是何等的煎熬和揪心。到了三点,显示屏仍显示在手术中,手术室大门陆续有手术结束的病人推出来。三点半,妻子仍在手术中,我已经快要崩溃了。家人们在微信群里不断安慰我,但此刻任何安慰都不起任何作用。一种无助感、无力感袭卷我的全身,泪水再一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下掉。我赶忙靠到一根廊柱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到了四点,仍然显示在手术中。此刻各种想法涌进心头,我们生儿育女,上坡下田,吃尽了生活的苦头。这么善良的人,命运为什么这么坎坷……四点半显示屏仍然显示在手术中,我再也不敢看屏幕了,转过头,无力地靠在墙上,万念俱灰。看到至亲的人们发来的信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必须勇敢面对。五点过三分,屏幕上终于显示手术结束,整整三个小时,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不一会,手术室门打开,一位医生喊我去看切下来的胆囊。看着从妻子身上割下来的肉,血淋淋的胆管里满满的一管结石,真是触目惊心。赶忙用手机拍照片,手不停的抖,第一张拍出来完全是模糊的。端着盘子的医生看我抖着拍照,叫我手机拿稳,重新又拍了一张。拍完照又回到大屏幕前,显示妻子还在恢复中,心情稍好了一些。五点五十六分,妻子终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看到她苍白的脸,泪水又模糊了我的双眼。提着她的鞋子,扶着手术车,把妻子推回病房。

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我们深刻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与坚韧。面对疾病的挑战,我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但爱与责任让我们勇敢地站在一起。每一次等待都是一场心灵的煎熬,每一次抉择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然而,在这漫长的三个小时里,我们也看到了医护人员的专业与敬业,他们用精湛的医术和无私的奉献为患者带来了希望。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的宝贵,珍惜家人的陪伴。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我们都将携手共进,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用爱与坚强书写属于我们的人生篇章。

六点零八分,我们回到病房。我和医生一道,轻轻地把妻子从手术车上搬到病床上。此时的她不断呻吟着,脸色煞白。医生交待我,麻药刚过,伤口会很痛,这两个小时我一定要时刻留意着她,不能让她睡着,并且两个小时之内不能喝水,六个小时之内不能进食。当把妻子搬到病床上时,我看到是微创手术,没有剖腹开刀,心里的恐惧又减轻了些许。

我打起全部精神,站在床边,用手不停地抚摸她的脸颊和额头。她每呻吟一声,我的心就会狠狠地揪一下。如果是用了镇痛泵,肯定不会这么痛苦。我用棉签轻轻地蘸水抹在她嘴唇上,用小勺把温水喂到她口腔里又被吐出来,以此缓解她口干的情况。整整两个小时,我一直站在床边拉着她的手,生怕她睡着,其实看着她如此疼痛,也知道她根本睡不着。过了两个小时,可以喝 10 到 20 毫升水,可喂她水时,她总是摇头。我不停地去问护士,出手术室两个小时了,需要怎么护理?她一直喊痛怎么办?护士说,输液里面加了镇痛的,要随时翻身,要活动。我心想,这么痛,怎么敢活动呢?晚上十一点二十分,输液完了,她的疼痛有所减轻。到了晚上十二点,疼痛加剧,我又去找护士,要求打止痛针。针打后,稍有缓解,但感觉她还是睡不着,我也不敢睡。直到凌晨三点,我在坐椅上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五点过八分醒来后,就一直帮着她翻身,上厕所。一个平常简单的事情,在这时却都变得如此艰难。这一夜,就这样在痛苦与艰难中捱了过去。

天亮了,终于可以吃点流食了。我到食堂去打了稀饭,她勉强吃了两口,不一会又吐了出来。我去问了医生,说是麻药过敏的原因。这一天她睡得较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差。

8 月 11 日,伤口换了药,撤了氧气和心电监护仪,精神也稍好了一点。随后几天,一切都朝好的方面发展。8 月 15 日,我们便办理了出院。

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我们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与顽强。疾病的突袭让我们措手不及,然而在与病魔抗争的过程中,我们也看到了希望与力量。医护人员的专业与敬业,给予了我们信心与勇气;家人之间的关爱与陪伴,让我们感受到了温暖与支持。每一次的疼痛与煎熬,都是对生命的考验;每一次的坚持与努力,都是对未来的期许。经历了这场磨难,我们更加珍惜健康的宝贵,更加感恩生活中的点滴幸福。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将带着这份感悟,更加坚定地走下去,用爱与勇气书写属于我们的精彩人生。

陪妻就医的这段经历,于我而言,是一场身心的磨砺,也让我收获了诸多感悟。生活的旅程中,从来都不是只有娇艳的玫瑰,更有密布的荆棘。疾病的降临虽令人猝不及防,但只要夫妻之间相互扶持、相濡以沫,便能给予对方无尽的力量去勇敢面对。

尤其令人动容的是,在妻子生病住院期间,亲人们那满满的关爱与深深的担心。他们送来的每一碗饭菜,都饱含着家的味道与温暖;每一句问候,都如同春日的微风,抚慰着心灵;每一个信息,都成为了我和妻子坚强的理由。此时此刻,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我的文字叙述中熠熠生辉,化作一声声最真诚的祝福。它长久地温暖着家人、亲人和朋友,滋润着这饱含深爱的平凡岁月。让生命即便穿越苍茫大地,依旧能够蓬勃向上,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在这场与疾病的抗争中,我们深刻体会到了亲情的无价。它是我们在困境中最坚实的后盾,是我们前行路上永不熄灭的明灯。无论生活给予我们怎样的挑战,只要有亲人们的陪伴与支持,我们就有勇气去战胜一切艰难险阻。让我们珍惜这份宝贵的亲情,用爱去呵护它,让它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流淌,成为我们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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